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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百無聊賴的站在瞭望臺上,手裡端着一把栓式步槍,望着藍藍的天空,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切。
這時候,他能感覺到自己腳下一陣晃動。
“嗯?”保安男子低頭朝溫迪看去。
只見溫迪推着輪椅已經走遠了,溫迪的身子擋住了輪椅大半,但是還能看到兩隻手自輪椅上攤開。
這時候,晃動又停止了,保安抓了抓腦袋,難不成剛剛是自己的錯覺?
他心裡疑惑,繞着瞭望塔周邊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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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道身影正快速沿着瞭望塔的欄杆向上爬,這人的身體好似猿猴一般輕盈靈活,眨眼間就向上竄了一截,這時候,這人距離瞭望塔頂部就只剩兩米左右了。
“王德明!你要幹什麼!”保安驚呼出聲。
來着不是別人!正是李長歌的左膀右臂王德明!王德明是一名極限攝影師,攀爬這種事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王德明的嘴裡還叼着一把匕首,匕首在陽光下反射着寒光,直刺保安的雙眼。
決不能讓他爬上來!保安這麼想着,舉起拉栓步槍準備射擊,順便提醒保安部的人,槍響聲可比什麼大喊大叫有用多了。
而且王德明現在距離他還有兩米,而他已經舉起了槍,只需要拉栓,再扣下扳機就行了,這整個過程只需要一秒的時間。
王德明的雙眼好似利刃般凌冽,他瞪了保安一眼,從嗓子裡發出一記悶喝,接着雙腿踩在欄杆上一用力,就向着上面躍去。
保安見此也是驚呆了。
這傢伙瘋了嗎?他們現在可是間隔兩米啊,正常人站在平地上都無法跳出兩米。
更何況是這種極端條件了。
“白癡。”保安嘲諷了一聲,步槍咔噠一聲,保險栓已經被保安拉下了,只待他扣下扳機。
王德明見此情景,嘴巴一鬆,踏出一步,又再次踩在另一根欄杆上完成借力,身體再次加速,就像剛剛完成第一次分離的火箭一般。
近了!他離瞭望塔頂越來越近了!
但是這時候保安的手指已經扣住,只要一個念頭,子彈便會從槍膛射出,而王德明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完成躲避。
即便是能夠躲避,槍響聲也會驚醒其他保安部的人。
保安嘴角上揚,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向上飛躍的王德明也裂開嘴獰笑着,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咻”的一聲。
什麼東西破開了空氣。
保安只感到什麼東西正在高速接近,接着,他就感到自己的眼睛傳來一陣刺痛,隨後就眼前一黑,意識逐漸昏暗,他腦海中已經下達了扣動扳機的指令,但是這道指令還沒來得及從神經傳到手指,身體裡的力道便開始逐漸散去,最後不由自主的栽倒了下去。
“砰。”保安的身體重重摔在了地上,腦袋着地。
紅色的鮮血混着白色的物體緩緩淌出。
王德明抓住欄杆,朝下面看去,見保安死透,用手拂去額頭上的汗珠,隨後便對着溫迪揮了揮手。
溫迪聽到聲響後轉過身,用手不斷拍打着自己的胸脯鬆了口氣,然後將輪椅上坐着的鍼灸用假人一把推到了地上,快步走回了李長歌的帳篷。
王德明一個鷂子翻身從瞭望塔上一躍而下,將保安手裡的拉栓式步槍和他身上的子彈褡褳抽了出來。
李長歌的帳篷中,他躺在牀上,見溫迪撥開門簾走進來,輕聲詢問道:“怎麼樣了?”
溫迪點了點頭,“探子已經解決了。”
李長歌閉上眼睛,“是嗎,剛剛煤窯那邊傳回來了消息,那幾只神秘外星生物的問題也處理好了,被關押的研究員也被救出來了,只不過保安部那邊出了點問題,被馮封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現在保安部的帳篷裡沒幾個人,馮封本人也不在,不過這一點我早就料到了,章程那邊沒了消息,馮封和他的人現在大概率應該都在山下封鎖路口吧。”
溫迪聽完李長歌的話後臉上一慌,急忙問:“那怎麼辦,這邊四處都是被挖空的山崖,能出去的地方,只有下山這一條啊。”
李長歌輕輕的搖着頭,“是啊,當初也是因爲此處易守難攻我才選定了這裡作爲基地,不過不用擔心,溫迪,還有煤窯後面的那座山,升降臺我已經命人搭建好了,路也查清了,雖然有些崎嶇,但還算能走,而且從那裡走的話,追兵也不容易追上,可以說是最理想的撤離路線了。”
溫迪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不愧是老闆,料事如神,馮封自以爲不下了天羅地網,這下倒好,堵了個空氣,那老闆,咱們現在還等什麼呢,速速動身吧。”
李長歌看了溫迪一眼,微微一笑,卻是搖了搖頭。
這時候,王德明推開門簾走了進來,沉聲道:“老闆,你吩咐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從他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他的情緒不是很高。
在溫迪的攙扶下,李長歌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被王德明抱上了輪椅。
王德明手裡拿着一根鋼筋,等李長歌坐上輪椅後,王德明將鋼筋綁在了輪椅背後,隨後又從帳篷角落裡抱來了一個黑色的大箱子,將這個箱子也綁在了輪椅上。
溫迪不解道:“王德明你幹什麼呢?怎麼亂往老闆輪椅上綁東西呢,這樣我推起來多費勁啊。”
李長歌伸出一隻手向下壓了壓,安撫道:“不用擔心,溫迪,這些都是我的貼身衣物,一會兒由德明來推我。”
“哦。”溫迪點了點頭,但她總覺得現在的氣氛怪怪的,至於哪兒怪,,她也說不上來。
等到王德明綁好這些東西后,從地上站了起來,咬着牙說道:“都準備好了老闆。”
“這麼久以來,辛苦你了,德明,動手吧。”李長歌話音剛落。
王德明便舉起了槍,用槍托狠狠的對着溫迪的後腦勺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