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喂喂？”
方寧費勁全身力氣，纔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水…水。”他的嗓子很乾燥，像是火燒一般，沙啞的不像是他的聲音。
一道黑影走近了，托起他的腦袋，用塑料瓶將水緩緩倒進他的嘴裡。
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方寧喉嚨的狀態纔好上一些。
那人又開口了，“他的麻藥就是這樣，會引起脫水，多喝一點水就能緩過來了。”
過了一會兒，方寧乏力的症狀有所緩解，這才睜開眼，看清附近的環境。
是一個黑色的鐵籠，鏽跡斑斑的。
腐臭的氣味撲鼻而來，嗆得方寧直咳嗽。
“咳咳，你是誰。”
“我叫林凡，和你一樣，也是被抓回來的。”
光線很昏暗，只有遠處的一簇火把作爲光源。
往外面看去，依稀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空間很大的洞穴。
藉着火把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方寧看清楚了這個林凡的面貌，長着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看着很年輕。
他的雙眼和嘴角滿是淤青，雙臂上還有幾道劃痕，已經結痂了。
方寧動了動，想要坐起來，但是失敗了。
“不用着急，麻藥還要過一段時間纔會消除。”
“我昏迷了多久？”方寧沙啞着嗓子問道。
“半天。”
“……”方寧還欲再問，遠方卻傳來了一聲怒吼，打斷了他的話。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似乎是那個帶路的青年，但不同的是，這個聲音裡充滿了戲謔與癲狂。
“老子讓你叫啊！你特麼的啞巴啦！哈啊！”
遠處，青年拽着一個女孩的頭髮走了出來。
林凡看到這一幕，憂心忡忡道：“他又開始了。”
方寧順着看過去，“他？”
林凡緩緩開口，“就是那個將我們抓來的人，他自稱黒，你之前看到他的時候是不是覺得他性格不錯，正義感滿滿，很有誠意，值得信賴？”
還沒等方寧回話，林凡又說了起來。
“其實這傢伙是個神經病，你之前看到的那個，是他的另一個人格，每當出去的時候，他就會主動切換成另一個人格，回到這裡後，就會變成這個變態的黒，他已經用這種切換人格的方法，騙了不少人了…不過也怪我們自己傻，在這種世道，居然還會傻傻的相信別人，在這種世道…”
說着，林凡的雙眼黯淡了下去，從他身上的傷痕來看，他應該吃了不少苦。
黒拽着女孩的頭髮來到火把下，女孩因爲頭髮被拽住的原因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女孩皮膚雪白，一頭金色長髮及腰，看着不像是炎黃區的人，應該是來自外區。
“老子讓你慘叫，懂嗎？就像這樣！”青年手裡還拿着一箇舊式的錄音機，輕輕按下按鈕，錄音機捲動卡帶，發出了聲音。
是一個女孩的淒厲的慘叫，期間還伴隨着哭泣聲。
黒又按了一下按鈕，這次是另一個男人的慘叫聲，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彷彿沉浸，陶醉在其中，十分的享受。
林林總總十多段錄音下來，有男有女，裡面錄的全部都是淒厲的慘叫聲。
黒望着眼前的金髮女孩，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聽到了嗎？就像這樣，果然啊，這種哭着哀求的聲音，我覺得最美了。”
金髮女孩跌坐在地上，將頭埋的低低的，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這種姿態激怒了黒，他狠狠揮動手，抽打在女孩的面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金髮女孩咬着牙，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但是依舊硬氣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很好，老子慢慢陪你玩。”黒從身後掏出一把剪刀，拽住了女孩的金色長髮，然後狠狠剪了下去。
“咔嚓咔嚓”的聲音在這個空間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