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衝出窗戶,猛的往下跳去,一邊下落一邊抓住窗臺減速,當他落到張林面前之時,他看着還有氣的張林發愣。
直到方興被地震晨扔的東西砸在了頭上,才把張林抱回去。
在簡單的治療後,方興再次把張林打暈,然後找出了繩子把張林捆在牀上。
方興有些皺眉:“被我打暈之後,他居然還沒有解除對自己的催眠,他這催眠的持續時間到底有多久?如果太長的話,我覺得這是個大麻煩。”
地震晨眉頭皺了皺:“何止是麻煩?如果他以後都是這個德行,那他整個人就是個坑啊,誰跳進去誰死。”
凌凌偷偷的看了方興和地震晨一眼,再看了看張林手腕上的字,拍了拍張林的臉:“光頭叔叔,你媽媽來電話啦。”
凌凌的這句話說完,迷糊的張林轉醒,感覺全身都跟散架了一樣,齜牙咧嘴的問:“你們有誰能告訴我這是發生了什麼?”
地震晨看向轉醒的張林,嘆了口氣:“你胳膊上寫的就是解除催眠的口令?你這自我催眠不過關啊!”
張林齜牙咧嘴,嘶嘶的倒吸涼氣:“我知道我催眠能力不過關,我本來打算把我設定的解除催眠的口令告訴你們的,但是那是大半夜,所以就沒打擾你們。我後來把解除催眠的口令寫在了手腕上。不過我也沒認爲自己能夠催眠成功。”
隨後張林一邊倒吸涼氣,一邊問方興和地震晨:“我在自我催眠之後,到底發揮了多大的能力?有沒有把無所不能的能力百分百發揮?”
“無所不能的能力?百分百發揮?”
聽到張林的問話,方興和地震晨發愣了一會。
方興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地震晨卻是沒有絲毫顧忌的瘋狂大笑:“狗屁的無所不能,你根本就沒有展現任何一點本領,只是一邊說着我是神,我無所不能,一邊跳上窗臺,然後從窗戶裡一步邁出去,從六樓跳下去了。說實話,如果你的身體素質現在如果不是比正常人強三倍四倍或者更多的話,你早就摔死了。”
張林的瞳孔微微收縮,稍微有些尷尬,隨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只是嘗試一下把自己當成無所不能的神,我也沒想到會催眠成功。”
地震晨撿起牀邊的書,放在張林的面前,有些憂心的嘆了口氣:“你把自己催眠成這個德行,不會是用這本書裡的催眠方法吧?”
“沒錯。”
在得到張林的回答後,地震晨臉上滿是憂心,拍了拍張林的胳膊:“你在這裡用你自己的能力,看看能不能療傷,我跟方興有點事情要商量。”
在地震晨和方興離開這個房間後,張林齜牙咧嘴的問凌凌:“他們搞什麼鬼?”
凌凌一臉天真:“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張林:“……”
嘶嘶的倒吸了幾口涼氣後,困住張林的繩結在張林的能力下,漸漸的解開。
在把自身能量消耗乾淨之後,張林完成了對自己的治療,可以勉強活動而沒有什麼大礙。
而這個時候,地震晨用一條細繩捆綁了硬幣走了進來,把張林按在牀上:“張林,我們要對你進行測試,這種測試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你能完全配合我們的測試。”
張林看着那塊硬幣,眉頭皺了皺,問道:“你們是想催眠我嗎?”
地震晨點頭:“你太過容易自我催眠了,我們怕你也很容易被別人催眠,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催眠你,我們看了一下那本書,那本書說什麼一個人如果已經被催眠了的話,那麼別人想要再次催眠他,就幾乎不太可能,最多隻能喚醒他。”
張林撓了撓頭:“米修查爾.佰倫斯你們認識嗎?”
地震晨看了一眼在方興手裡的書:“就是這本書的作者,他很有名氣?”
“很有名氣,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地位,他曾經在臨海表演過,他想拉一個觀衆上臺展示他超絕的催眠術。”張林表情怪異的指了指自己:“他很不走運的選擇了我。”
聽到張林的口氣,地震晨就知道那個什麼米修查爾.佰倫斯一定沒有把張林催眠,否則張林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
張林的臉有些扭曲,隨後呵呵笑道:“他對我的催眠術表演,是他這一輩子的恥辱,是他永遠不願意提起的回憶,他耗費了整整半個小時,幾乎把所有的催眠手法都施展了,到最後因爲流汗太多,脫水昏迷,被擡下舞臺了。也就是那次,他發誓就算去吃屎,再也不來中國表演了。”
聽到張林的話,地震晨和方興如同死魚一般的張了張嘴,他們徹底的懵逼了!
他們完全不明白爲什麼一個用最垃圾自我催眠術就可以把自己深度催眠的人,爲什麼換成別人卻根本無法催眠,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嗎?
凌凌咬了咬手指,然後舉手:“我知道!我知道!”
在所有人都看向她的時候,凌凌才說道:“在很多催眠文獻中,明確的記載有很多人是不能催眠的,像是腦損傷患者、腦中風患者、植物人、精神病,都是無法被催眠的。”
凌凌戳了戳手指,嘟着嘴說道:“我父母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幫我找催眠師,想要通過催眠,看看能不能讓我遺忘以前讀到的那些信息,所以我知道這些,不過那些催眠師都被我給催眠了。”
一開始聽凌凌的話,地震晨、張林和方興都沒啥反應,但是越想越覺得凌凌說的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最後地震晨問凌凌:“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不是那些催眠師催眠你,而是你催眠了那些催眠師,對不對?”
凌凌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三個人:“……”
在三個人額頭都有些冷汗的時候,凌凌認真的說道:“那些催眠師不能催眠我,那是因爲我是腦損傷者,而催眠師不能催眠光頭叔叔,那是因爲……那是因爲……”
地震晨在旁邊拉長了臉,接着說道:“那是因爲他是精神病患者?”
凌凌點了點頭:“我以前都和你說過,他的大腦就跟個豆腐渣一樣,想法無窮無盡,和某些精神病很相似。”
這次輪到張林黑着臉了:“警告你們別胡思亂想,我們家祖宗十八代就沒有一個患有精神病的,我也正常的很,也不是精神病!”
隨後張林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總之,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就沒有人能把我給催眠的,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會被別人給催眠了,你們要擔心,也應該擔心你們自己纔對。”
地震晨深以爲然:“我和方興的大腦都比較正常,在這個方面的確不能和不正常的人相比。”
地震晨拉着方興在一邊:“來來來,我們研究研究催眠術,然後讓凌凌催眠我們,看看我們對催眠術的抵抗能力到底有多強。畢竟我們不是精神病,不能完全免疫催眠術。”
看着地震晨有把這個話題扯到底的趨勢,張林拍了拍地震晨的肩膀:“我知道有些東西可以隨時隨地提升你的能力。”
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的地震晨立刻住嘴了,然後擺出恭聽的模樣。
張林一本正經的說道:“想要找震動的東西,其實很簡單,我就知道有一種東西只要通電就會拼命的震動,它的名字叫震動泵。”
聽到震動泵這三個字,地震晨的臉陡然拉長了,伸出手指指責張林:“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是這種人,我一個大男人,一個極品大男人,一個直的不能的直男,我會下作的用震動棒?你說出這三個字,就是對我的侮辱!要不是看在你現在是個病號,我揍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張林奇怪的看着地震晨:“我說震動泵怎麼了?那玩意通電之後都能把混凝土震的均勻了,我們可以找個小型發電機,製作隔音房間,然後讓你握着震動泵吸收震動的能量,提升你的能力。我有說錯什麼嗎?”
張林很純潔,非常的純潔,他的確沒有說錯什麼,全都是地震晨思想太邪惡了,想多了。
凌凌的小臉通紅,拿起枕頭就砸在了地震晨的身上:“賤人,滾!”
地震晨張了張嘴,把枕頭撿起,若無其事的走出了房間。
在吃過午飯之後,張林打算回房間繼續研究自我催眠的事情,就看到地震晨站在了他的房門口,一邊捏拳頭,一邊冷笑:“我今天就待你房間了,你可以隨便研究自我催眠,我可以保證你在做出不好的事情之前,喚醒你。”
張林很是奇怪的看了地震晨一眼,很認真的問:“你確定不把方興也叫上?”
地震晨擺了擺手:“沒事,我絕對可以一個人喚醒你。”
兩個小時之後,當張林再次把自己深度催眠之後,房間裡傳來了地震晨的怒吼聲:“你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催眠?這是什麼鬼?”
回答他的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爲戰而生,至死方休!”
在一陣噼裡啪啦砰的聲音之後,地震晨大喊:“你媽媽來……”
他喚醒陷入自我催眠的張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林踹出了房間,緊跟着張林也衝了出來,對地震晨展開了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地震晨伸出手,如同可憐的小媳婦,捂住自己的腦袋,又想說:“張林,你媽媽來電話啦。”
但是他的話依舊沒有說完,再次被張林踢飛。
張林伸手抓住地震晨的雙腿,往後一拉,準備一拳揍地震晨的臉上,在他的身後傳出了:“張林,你媽媽來電話啦。”
在解除了催眠之後,地震晨恨恨起身:“這小子真狠,如果不是我用能力護身,估計不被他打死,也被他打殘了。”
待到張林清醒之時,地震晨拉長臉的問張林:“你這次又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