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階梯都代表着一分的恐懼,林楓提着越發沉重的雙腿,一步步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在這恐懼中,林楓還要提防着敵人的氣息,冷不丁冒出一個人來都會讓林楓嚇破心神!
所幸的是林楓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任何的敵人,在上了一樓之後,他漸漸膽大起來,說實話,除了教學樓的空寂的神秘和潛在的危險外已經沒有什麼能讓林楓害怕的了。
加大了腳步的跨度,林楓還是小心翼翼地探上了二樓,這裡正是二年八班所在的那樓層,見到了二年八班那個已經垂下的班牌,還有那些濺滿了鮮血的窗口,地面上破碎的玻璃還參雜一些人體的器官,更是有一條腸子掛在班牌之上,觸目骸人!
林楓漸漸地走進教室,越走他的心提得越高,甚至已經沒有了心跳的跡象!
因爲那外來種族的身高和強壯的身材,教材的門連同着頂端的一部分牆壁都被砸碎了,教室裡面也變成了課桌的碎屑和散落牆壁組成的舞臺,而舞臺上的主演卻是讓林楓看得心寒的人,殘缺不全的人!面色猙獰的人,恐懼寫滿了他們的面容,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了原本屬於他們的器官或者是血液,它們都成了這個舞臺劇的道具,更加地襯托了外來種族的殘忍!
只是那又怎樣,他們死了之後又能做什麼,變成厲鬼?顯然已是不可能之事,科技的高速發達讓人類都將這類的神學嗤之以鼻。
林楓心裡發出了一聲悲吼,想想着剛纔還是活生生的人,現在卻已經變成了那番,在悲吼之後,眼淚從林楓的眼眶滑落出來,那只是一滴眼淚,只是那一滴,冷漠的林楓從來就沒有真正地落下一滴淚,一滴都沒有!
如果林曉霞能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很驚訝,只是教室之中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是死是活林楓不知道,教室裡模糊的死屍讓林楓分不清楚那個是她的,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她的屍體。
走到她的書桌前,能看到的卻只是一片碎屑,翻開來,一個小巧的飾品擺在那裡,靜悄悄的,那是一個刻有星星的吊墜,那是林楓在剛纔送給她的,也正是那樣林楓纔會被老師怒罵地轟了出去,而也正是如此才讓林楓看到了那些,讓他幸運地活了下來。
握着吊墜,緊緊地握着,想要把它扔出去卻有些不捨,“整個學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嗎?如果是那樣,爲什麼還要送你這東西,那樣我也不會看到那些了,也許那樣我還可以握着你的手一起死去!”
林楓徹徹底底地吼了出來,顯然積存在心裡的悲痛已經讓他難以承受。
“好想再愛你 ,可是你已不在想着你的臉, 淚水模糊了雙眼,好恨我自己 沒有把你留下來……”林楓似乎聽到了那首歌曲所唱的,此刻若是可以重來那該有多好。
“活下去吧,不要做一個懦弱的人……”,林曉霞的形象好像出現在那個吊墜之中,微笑着臉對着林楓說着。
林楓心中一喜,剛想用手去抓住她,她卻在那一刻消失不見。
“活下去嗎?”林楓看着手裡的吊墜,一個男子的柔情刻錄出來,繼而又變得堅毅般的淡漠。
“我會做到的,直到你認可的那一天!”
一句我會做到將林楓的悲傷情緒全部拉走,剩下的就只剩下對外來種族的仇恨和活下去的慾望!
那種慾望會一直伴隨着林楓成長,直到林曉霞認可他的的那一天,這已經悄然地變成了一個誓言。
“莫炎!”林楓似乎忘了什麼,猛的一拍地板,身體一彈奔向那對面的二年一班。
因爲天生的具有敏銳的察覺力,又加上自身的刻苦學習將這敏銳發揮到極致,莫炎可以說已經是這個高等學校智商排行前列的人了,不過和林楓一樣,雖然是極智慧,相貌,財富的他依舊沒有一個女朋友。
如果單論相貌來說,林楓在學院拍第二,莫炎第三,家底也是一樣,兩人的家人都是在京都爲**工作,可以說也是國家的高層。
兩家的淵源讓林楓莫炎兩人從小就好像是親兄弟一般,林楓是哥,莫炎是弟。
二年一班的教室和二年八班的差不多,幾乎全校的的房屋都變成了這個樣子,破敗不堪的門窗,還有那變成碎屑的課桌,更有那些骸人心神的殘缺屍體和血跡。
和所預料的一樣,林楓並沒有找到莫炎,連一點可以斷定這就是他的線索都沒有。
林楓開始灰心了,他的心神已經開始出現勞累,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想找一個地方來休息,只是這種情況下,那裡還有可以供林楓休息的地方,一個不小心都會要了林楓的小命。
也許是勞累的催動,精神已經變得恍惚的林楓搖搖晃晃的走上了樓,踏着原本讓他害怕的階梯,林楓一步步地接近了這棟教學樓的最高層。
六層樓的高度或許不算太高,林楓用了五六分鐘的時間就讓自己已經疲憊不堪的身軀進入了天台上。
現在他的腦海除了勞累別無他物,也正是因爲這樣,林楓已經想不了任何的問題,就算是兄弟莫炎的死活也讓那勞累所打敗了,幾次掙扎求存,劇烈的運動原本就已經讓林楓的身體出現了勞累,只不過那還只是肉體上的勞累,在沒有找到林曉霞和莫炎之後,林楓唯一的依靠沒有了,心裡上也出現了勞累,一個人一旦心裡真的勞累了,他就真的做不了什麼了。
找到了一個自認爲是不錯的地方,林楓躺下了,對着月光,這裡的隱秘讓林楓自認爲外來種族不會發現,關鍵是還可以享受這個世界最後的月光,不知道爲什麼,林楓每次都會很快的就找到這樣一舉兩得的地方。
月光的銀白灑落在林楓的身體上,被鮮血染紅的衣服。還有那緊握着菜刀的手,因爲太過用力已經變得發白。
那俊俏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得帥氣,嬰兒般熟睡的身姿,短促而又有節奏的呼吸都在這月光下進行。
可是他又怎麼會想到現在的這個世界那裡容得他得到一點點的休息。
危險,正朝着他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