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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冷陽他們在行動的時候,鬍子他們的戰鬥也已經打響了。只是藉助幾部汽車的阻擋,人們第一次在野外面對至少三五千只以上的喪屍的包圍。
“碰,”隨着劉瑩再次扣動自己手裡的扳機,她的肩膀一震,手中的步槍火光一閃,就在她面前不遠處的一隻面目猙獰,一瘸一拐的喪屍頭顱炸出一朵血花,一下栽倒在地上。
這段時間的練習還是有些效果,在三十米距離上,即使是劉瑩這些新人也同樣能夠準確的命中喪屍的要害了,只是她們需要的瞄準時間長了些。
“大家慢慢來,不要急,瞄準了打,其他有我們!”鬍子提着步槍在人們的陣線上不斷的來回奔走,給人們打氣,時不時幫助人們對付一些有些密集的喪屍羣。
“噠噠噠,噠噠噠”李家國和肖志明手中的步槍專門打走近他們警戒線的變異喪屍,作爲參加過石寶寨攻防戰的老隊員,他們的槍法可新人們強多了。
這一次不幸中的萬幸就是人們的數量大大增加了,除去作爲邵兵他們,現在投入戰鬥的一樣有着七八十人。在這條四車道的公路上,幾乎每時每刻都有着二三十隻步槍在開火,給喪屍羣以巨大的殺傷。
“慢點打,都穩着點來,我們需要的不是殺光這些喪屍,而是堅守到冷隊長他們的到來!”李哲天不斷的大聲提醒着自己的隊友。他們是一個整體,是一個團隊,一起面對這個世界上無數的喪屍,除了團結他們一無所有!
人們的火網是很強大,但是這一次喪屍羣的****並不是那麼簡單,它們有着足夠的兵源。這條公路上以前已經被人們辛勞的清理過,零散的汽車都被人們移開,以方便他們卡車的前進。
但是如今卻正好成爲了喪屍羣源源不絕的兵源集合地,那些從公路兩邊的樹林中跌跌撞撞穿出來的喪屍們在公路上不斷的聚集,直到形成一條連綿不斷的,活動的“章魚”。
“仙人闆闆,大家同時打擊左邊的,讓喪屍的屍體形成屍體堆!”李家國的聲音有些孤注一擲,眼前這些蜂擁而上的喪屍實在是太多了,只使用單發點射的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們一點一點的蠶食人們的警戒線。
隨着他的喊聲,五六十隻步槍同時向着公路左邊開火,一陣槍聲之後,左邊最前面的那幾百隻喪屍全部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暫時拉開了些和喪屍的距離。
但是這樣做的代價也不小,鄧們扭轉槍口一陣密集掃射同樣清空左邊的喪屍的時候,已經有不少隊員,被迫開始更換彈夾。他們只有六個彈夾可以使用,這是他們生命最後的保障。
作爲預備隊的邵兵他們也沒有閒着,他們正在不斷的撿着人們回拋下的空彈夾,壓制子彈。看着遠處已經密密麻麻連成一片,甚至兩邊的樹林中還在不斷出現的喪屍羣,邵兵的眼中也出現了一絲隱憂。
這裡的喪屍都快有個幾千只了吧,還不要說它們還在源源不斷的涌出來。最主要是人們沒有阻擋喪屍進攻的辦法,有時候他們甚至只能浪費爲數不多的子彈,利用掃射的辦法清理這些已經快衝到人們面前的喪屍羣。
人們的努力使得在公路上倒斃的喪屍都形成了一層厚厚的臺階,但是一隻又一隻的喪屍踩着它們同伴倒下的身軀,再一次向着人們張牙舞爪的撲上來。這纔是喪屍羣的最恐怖之處,它們不會恐懼,不會疲憊,一直戰鬥到它們再也站不起來爲止!
終於喪屍羣接近到了距離人們十多米處,雖然有着層層屍體的阻礙,使得刺客喪屍衝鋒不起來,但是在喪屍羣中並不是只有這一種變異喪屍。
一隻只跳躍喪屍拔地而起,即使有爲數不少的它們身上還在不斷的冒出黑色的血花,這些大腿粗壯的變異喪屍還是猛地一下拉近了和人們的距離。它們落在地上,有好幾只的頭顱被老隊員們打爆,但是更多地傢伙再一次向前跳了起來!
“啊啊啊!老子不怕,不怕!老子絕對不會退後的!”小平頭吳善偉緊緊的握住自己手中的步槍,不斷的扣動扳機。在頭盔下的臉上早已變得慘白,但是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脣,從喉嚨中發出有些壓抑的吼聲,他發過誓,絕對不會再做一個自私的逃兵!
一隻跳躍喪屍在空中用力的張大它的爪子,向着已經打空了彈夾的吳善偉撲過來。當吳善偉擡起頭隔着頭盔的玻璃看着這隻近在咫尺的,即將跳到他身上的跳躍喪屍的時候,小平頭一時間萬念俱灰,他已經盡力了,也許一切都到了該結束的時候,這場噩夢該醒了。
“碰!”吳善偉的眼中清楚的看到那隻還在空中的跳躍喪屍的腦門上噴出了一股黑血,剛剛還在張牙舞爪的跳躍喪屍突然失去了力氣,一下從空中栽倒了下來,重重的砸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吳善偉身上。
“狗日的大家堅持住呀,還有我們呀!”邵兵甚至來不及看一眼被他救下來的吳善偉,他大聲的給人們鼓着勁,手中的步槍不斷的額發出清脆的槍響聲。在他的身後,是以張莉莉,苗潔爲首的預備隊員,這些大學生們看到形勢危急已經顧不得其他了。
剛剛的那一次跳躍喪屍的進攻還是奪走了兩名新隊員的生命,他們肩膀上流出的紅色的鮮血在這個時代是如此的顯眼。當解決了撲在自己身上的跳躍喪屍後,兩名隊員相對苦笑的站了起來。
“抱歉,以後不能和大家一起活下去了,我先走一步了。”看着身邊有些不忍心的戰友們,一名被感染的隊友果斷的擡手敬禮,用那把今天早上才交到他手裡的步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因爲只有這樣,他的骨頭纔會是白色的,纔會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類!
而另一名隊員則同樣慘然的笑笑,“李家國,我還有二十分鐘是吧?”一邊剛剛藉着邵兵他們這羣衝上來的預備隊控制住形勢的李家國有些木然的點點頭,他的安排失誤了,其實這兩名隊員本可以活下去的。
隊員看着自己身邊的戰友們,自顧自的扔下手中的步槍,走到一部卡車的面前,抓起一個塑料箱抽取起車裡的汽油來。“兄弟們,我先走一步了,記得等會開槍送我上路。”這名嘴脣有些厚大的隊員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火燒起來痛,還是子彈痛快些。”
很快他就接好了大半桶汽油,一個人扛着這箱汽油,有些艱難的離開公路,向着公路一邊的丘陵上的樹林攀爬而去。只留下他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我叫李志強呀,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人生,可是大家不要忘記了我呀,逢年過節給兄弟上柱香,我先謝謝了!”
鬍子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的頭盔上,即使他的手掌上火辣辣的痛,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和李家國兩個就是那種傻瓜型的指揮者,預備隊需要邵兵他們自己主動上來,而燒掉兩邊的樹林,阻斷喪屍的來路這件事他竟然從來沒有想過?
“臥槽他媽,大家射擊,射擊,不要讓我們的戰友再死去呀!現在邵兵,你來指揮,老子去點燃那邊的樹林!”看着遠處已經被李志強點燃的樹林,鬍子聲嘶力竭的大喊着,這些戰友本不需要犧牲的呀!
人們的眼中都是熱淚縱橫,他們在末世中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在這個團隊中找到久違的溫暖,正準備一起開拓新的人生篇章。可是僅僅只是一場狩獵般的戰鬥,竟然會出現如此壯烈的一幕,他們是戰友呀,生死與共,即使是在臨死以前仍然會幫助你的戰友呀!
“快,丁南明,你們抽出兩個人去製作汽油彈,我們反正走不了,把車裡的汽油都抽出來戰鬥吧!要不我們在這裡打個大勝仗,要不這裡就是我們的墓碑!”邵兵看着遠處正在一腳深一腳淺的向着公路邊的丘陵上攀爬的鬍子,大聲的指揮着。
他明白鬍子是在用這種方式贖罪,贖他本不需要承擔的罪責。但是他不用如此,因爲他已經做的夠好了,不是每個人都是卓越的戰略家,但是他絕對是一個讓人放心的執行者。
“戰友們,大家都堅持住,冷隊他們已經在出發的路上了,帶着全基地的人手來救援我們了!我們要對得起李志強他們的犧牲,他們付出生命知道自己的最後一刻,都是希望大家活下去,所以我們一起努力,活下去呀!”
在這條已經遍佈喪屍的公路上,一羣被喪屍圍住的人們在不斷的堅持。他們手中的步槍在不斷的發出怒吼,他們還有着希望,他們的戰友用生命付出的犧牲絕對要這些該死的喪屍們付出代價。
李哲天已經打開了自己的頭盔,他的臉上滿是堅毅,不斷的瞄準,不斷的射擊。在他的身邊,其他的隊員也是如此,他們和這些喪屍羣不死不休,他們要爲自己的戰友報仇!
當鬍子幹掉幾隻樹林中的喪屍,終於點燃了他身邊的樹木的時候,他在燃起的火光中哈哈大笑。火光照耀了鬍子的面容,他那緊緊皺着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這些喪屍羣的末日就要來到了,因爲他清晰的聽到了在公路的遠方傳來的那熟悉的,高昂的歌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