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登門賠罪,滅族仇

素素聽到這裡心頭微微一滯,不覺得感到一陣甜蜜,原來他真的沒有婢女。她柔聲的對着萍兒說道“不要叫我小姐,我現在的身份也是婢女。今後你不用了服侍我了。”

萍兒聽了立刻跪了下去“小姐這麼說真是折煞奴婢了。若不是小姐,奴婢根本進不了這安王府。主子說了,今後小姐就是奴婢的主子,若是照顧不好小姐,也就不需要在主子身邊帶着了。小姐您不要趕萍兒走,我們女部生來就是爲了保護主子的,若是不能在小姐身邊帶着,主子一定會解散女部的。”萍兒說着,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彷彿要哭出來了。

其實萍兒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她們女部建立的時候,也是需要殘酷的訓練的。更何況萍兒是女部的首領,更是經過地獄般的訓練,眼淚對於她來說早就是奢侈之物。可是這麼多年安王從來不動用她們女部,一個原因其實是安王有了自己完美的暗部,實力高於女部很多。所以女部漸漸淪爲不起眼的擺設,這麼多年不曾直接接觸過冷明夜,直到素素的出現。

冷明夜覺得把女部派來保護素素,比直接用自己創建的暗部要適合,因此才調用了多年不用的女部。萍兒也得以這麼多年來首次見到冷明夜,算是完成了老主子的一樁心願。主子明確表示,素素今後就是安王府的女主子,不論外界怎麼評論她的身份,女部都必須無條件服從她。萍兒又怎麼敢把她當個普通的婢女呢?

素素剛纔說的話確實也驚着她了,若是素素不用她的服侍,那麼女部對於俺我那個來說就一點作用也沒有。女部就面臨着解散的可能,這是無法想象的後果。萍兒難以想象女部毀在自己身上的後果,所以她纔會那麼的擔心。而素素雖然看起來是個柔弱的女子,但那清冷的眸光,渾身散發的不可靠近的冷豔氣息,讓萍兒實在佩服。這樣的女子纔可以和她們主子比肩,做她的婢女,保護她的安全,萍兒心甘情願。

素素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讓面前這個女子害怕了。素素只是覺得既然來到安王府當婢女,就不應該擺出小姐的高姿態。再者說素素確實也不習慣壓制別人。萍兒對於她來說是個優秀的女人,做萍兒的主子,她真的有些不習慣。女部她雖不瞭解,但作爲女部的頭領一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讓她做自己的婢女,素素怕委屈了她。

可是現在看她一副害怕的樣子,素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柔聲的安慰她“我不是要趕走你的意思,只是怕你做我的婢女委屈了你。不如你就和以前一樣在暗中保護吧。伺候的事情你就不需要做了。怎麼樣?”

“可是、、、”

“沒有可是。你一身武藝在我身邊當婢女太委屈了,你就好好練武,把武功練的更強。你放心,我會去和夜說得,他不會責怪你的。”

“謝小姐。”萍兒現在更喜歡素素了。本來當婢女她不是十分情願,可是爲了女部,她也接下來這個任務。服侍的是素素,她也逐漸接受了。畢竟這個看似清冷的女子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讓她臣服。可是如今小姐不需要她當婢女,她更加敬佩小姐了。今後她和女部一定會更加賣力的爲小姐服務。

“好了,那你忙你的去吧。”素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個丫頭身上的傲氣她又怎會不知。她本就不願意爲難別人,夜有這份心意就夠了,她在外面呆了六年,這點生存能力還是有的。她淡淡的一笑,起了身,往聽雨軒外走去。

素素推開門,便被聽雨軒外的景色吸引住了。上幾次來的時候皆是極其匆忙,大片大片的綠竹清幽的長在小路的兩側,竹子旁邊有點點的蘭花點綴着,那蘭花看上去是新種上去不久的。素素淡淡一笑,手中的銀針卻毫不遲疑的往一個方向打去。一道黑影落在了她面前。一個黑瘦俊朗的黑衣人恭敬的站在她面前。

“你是誰?”素素問道。這個院子裡強大的氣息,顯然是高手在的地方。雖然面前這個男子對她十分恭敬,不難猜出是夜派來的人,但是素素還是有點不適應。因此用了銀針將他引出來。

“屬下無名,是主子安排暗中保護小姐安全的。”無名見小姐發現自己,心中也微微一怔。按理說他的武功極其高強,又善於隱蔽自己的氣息,小姐不應發現纔是。可是小姐如此精準的打到他所停駐的位置,肯定不是巧合。小姐的武功看起來比他們想象的要高。

“夜?”

“是的。”

“哦,那你們一共有幾人?”這股強大的氣息怕不是他一人的吧,素素問道。

“僅屬下一人,主子怕太多的人小姐會不習慣,因此只派了屬下一人。不過暗部之間有自己的聯絡方式,所以若是真的遇到危險,可以即使聯絡。”

“哦,那沒事了。你先下去吧。”素素神情依舊淡淡的,只是心中被無名強大的武功稍稍驚訝了一下。這麼強大的氣息,只是從他一人身上發出,此人的武功不簡單。夜身邊竟有武功如此強大的人,可是他把無名派給自己,自己怎麼辦呢?

素素還沒有細細思考這個問題,就見萍兒向她走來,“上官宇公子來了,要見小姐,小姐是否要去看一看。”萍兒小心翼翼的問道。上官宇和主子的關係她們自是清楚的,但是在北漠的時候,她也知道上官宇處處刁難小姐。這一次上官宇來,說要找小姐,不知道是什麼事。看他嚴肅的樣子,萍兒不敢不通報。

素素沒想那麼多,她覺得上官宇對她的態度已經好了很多,她也知道上官宇是夜的兄弟。若是自己真的處理不好和他的關係,夜夾在他們之間也是會爲難的。素素淡淡的一笑,示意萍兒領路。

萍兒送了一口氣,她也擔心小姐不答應。不過看到小姐平靜的模樣,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太可笑了。小姐似乎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雲淡風輕的,那日去救上官宇神色也是那麼的淡然。又怎麼會害怕單獨和上官宇公子見面呢。

上官宇坐在安王府的會客廳內,他本來在安王府也有自己的一處別院,那日他受傷便被安排在了那裡。只不過素素要住進來之後,安王便打發了他。上官宇倒也毫不介意冷明夜如此對自己,只是一時難以適應,一向冷情的安王打翻醋罈子之後竟是這番模樣。上官宇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不過那個丫頭倒也確實有這樣大的魅力。想的太投入了,沒有注意到素素踏入的腳步聲。

剛毅的臉,粗黑的眉,雖是在外打仗數十年,但是卻不似一般將領一樣五大三粗,倒有一股淡淡的書生氣質。可是那雙眼裡投射出來的堅毅,又不能和文弱的書生媲及。素素收回視線,平靜的看着他,嘴邊卻不浮現熟悉的笑容。來見他只是因爲他是夜的兄弟,但這並不意味着自己就得在他面前失了氣勢。

不喜歡自己也沒必要去討好,這是素素行走江湖多年以來奉行的準則。在北漠的時候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救了他連句謝謝也沒有。素素倒不認爲自己需要給他什麼好臉色,自己對於不認識的人,向來這樣不冷不熱。所以素素只是平靜而帶有一點冷漠的看着上官宇,想知道他着自己究竟是爲了什麼。

上官宇看到素素清冷的眼神,心中不禁苦笑。她這麼對自己,自己又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太執着於當年的事,把當年的事都怪罪到她的身上。夜說得對,當年,她還只是個孩子,上一輩的事與她無關。自己這麼做,和那冷血無情的皇帝有何區別。

“那個,謝謝你,那個時候救了我。”上官宇有些苦澀的說道。

“嗯?”真的是來道謝的,素素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有當初在北漠我對你做的那些事,還請不要見怪。”

“都過去了。”素素清冷的說道。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向對她帶有些敵意的上官宇,如今卻有些低聲下氣的和她說話。素素卻也欣然接受他的道歉。素素本來也沒多討厭他,“別這麼說話,我不太適應。”素素說道。

就這麼原諒自己了?上官宇在來的路上,想了千百種措辭。若是素素這會兒不原諒他,他接下來該說什麼話已經卡在喉嚨裡了。那個時候他那麼尖酸刻薄的挖苦他,不斷的找她麻煩,就一句歉意,她就原諒自己了?若是換做自己,被別人這麼對待。他一定將那個人挫骨揚灰。不過看着素素清澈的眼睛,他釋然了,眼前的人不是普通的女子。自己對他做的事,恐怕算不了什麼吧。頓時明白了夜爲什麼那麼愛素素,甘願爲素素放棄江山。這個素麗的女子,值得爲她放棄所有。

“還有事麼?”素素看上官宇盯着自己,不免有些疑惑的說道。

“你,真的情願當一個婢女?”

“夜,讓你來這麼問我的嗎?”

“不是,只是我自己想問的。一般的千金小姐可不如你這般。”

“我若是不特別,夜又怎麼會喜歡我呢。”素素淡淡的一笑,那笑容足以融化千年的冰雪。想起夜,她就沒來由的感到心頭溫暖。

這個溫暖不由的把上官宇看呆了,他沒想到素素笑起來竟是如此的美,超凡脫俗的美麗,彷彿世間萬物一時之間都因爲這個笑容沒了煩惱。“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放心,夜肯定不會讓你一輩子做個婢女的,他一定會給你身份的。”上官宇有些結巴的說道,他看過的美女也無數,可是像素素這麼超凡脫俗,不含雜質的是第一個。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個,我相信。還有事嗎?”素素輕柔的說着。

“你想了解葬花毒嗎?”這次他來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夜交代的,葬花毒和十五年前滅族之仇有關,知道素素非常想知道仇人是誰,所以讓宇把當日遇刺的事詳細的和素素說一下。當日因爲匆忙,再加上素素誤會夜等等原因,一直都沒機會好好的問一下此事。所以夜讓宇來找素素好好的說一下這件事。

聽到“葬花毒”這三個字,素素的神情立刻發生了變化。一向平靜,清冷的面容被驚訝和仇恨取而代之,不過也是有那一瞬,恢復了平靜。“那日刺殺你的人,你不是說沒有看清嗎?”當日素素知道宇被下了葬花毒,曾經問過上官宇,可是來人速度太快,殺氣太重,上官宇還沒看清對方的樣子就被下了毒。

“我確實沒看清楚對方的容貌,但是大體上藍是個鬍子花白的老頭。”

素素聞言,心中一驚,兩肩微微有些顫抖。

上官宇趕忙安慰道“不過是易容的也說不定。”

“那還有什麼特徵?”

上官宇搖了遙頭,輕輕的說道“那羣人可能和滅族之仇沒有關係。因爲、、、”

“不可能。葬花毒不是什麼人都有的,當初連師傅都配製不出這種毒,他、、、”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不能憑藉這種毒就判定這和滅族之仇有關吧。”

這段時間素素一直在尋找與這件事有關的線索,都毫無頭緒。當年的事過去太久了,孃親對於她的詢問也有躲閃,她不明白,問什麼孃親不肯告訴她呢。若是找不到滅族的仇人,她身上的葬花毒可能永遠也解不開。她不相信孃親是那個可以嚥下當年仇恨的人,孃親不願意告訴她,最可能的解釋就是自己去了卻這件事。不!絕不可能讓孃親去冒險。

上官宇說得話倒提醒了素素,當年確實沒有人能夠配製出葬花毒。但是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兩年前她也能配製出這種毒,只是因爲藥引不一樣,所以不能配製出下在她身上的解藥。如此說來可能是她的方向錯了。

“那當日,襲擊你的人最有可能是誰的手下。”不論有沒有關係,哪怕是蛛絲馬跡的線索素素都不能放棄。既然這件事和上官宇有關,素素不相信他們會任由襲擊他們的人逍遙法外。

上官宇沒想到素素這麼直接的問了出來,微微一怔,想起冷明夜說若是她問直接就告訴她,便開口道“是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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