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墨運昭揹着手走來走去,滿臉愁容,唉聲嘆氣。
思來想去,要想折斷墨硯珵的羽翼,打斷他的行動,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李紅珍身上了。
李紅珍被請過來,端坐在豪華的沙發上,乾枯的手指揉搓着沙發外皮,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這聲音沒來由的刺耳,墨運昭揉了揉耳朵,心神不寧。
李紅珍扯着鬆垮的麪皮笑了笑,“你不必如此憂心,這事情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墨運昭立刻睜大眼睛,腆着笑臉湊了上去。
“大師,怎麼說?”
李紅珍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眼眸狠辣渾濁。
她乾枯的手指輕撫着髮絲,慢條斯理地開口,“這問題的關鍵,根本就不在你侄子身上,而是在他身邊那個女人。”
“安玖兮?”墨運昭有些疑惑。
他知道李紅珍恨不得除掉安玖兮,,他不由得有些懷疑,安玖兮是否真的能影響生意場上的事
“正是。”
墨運昭眸光閃動,微微垂下眼瞼,不知在心中思索着什麼。
李紅珍見狀,嗤笑一聲,轉身便走。
墨運昭一驚,趕緊上前攔住了她,“大師,怎麼好好的轉身就走了呢。”
李紅珍斜睨了他一眼,知道他剛纔的遲疑是因爲不相信自己的話,在這種情形下,欲擒故縱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你既不相信我,我自然要走。”
“沒有沒有,大師你這是說得哪裡話,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是嗎?”
在李紅珍的凝視下,墨運昭莫名有些心虛。
沒過一會兒,他便回過身來,陪着笑臉,“大師,剛纔我真不是不信您,這人年紀大了,多少有些遲鈍。”
這番說辭,別說李紅珍,墨運昭自己都不信,但成年人的世界,沒有較真,只有利益。
穩住李紅珍,墨運昭開口,“大師,煩請您指條明路!”
“還是如同之前一樣,你們現在的黴運都是因爲那個女人造成的。她是破壞你風水的罪魁禍首,只要有她在墨硯珵身邊一日,你墨運昭這一脈,就永無出頭之日!”
“可......”墨運昭剛要開口,就被打斷。
“而且會有性命之憂,或許會死無葬身之地,明白嗎?”
墨運昭聽見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驚出一身冷汗。
不行,絕對不行,不能讓那個女人再影響他的運勢,也不能讓她影響墨家大房一脈,這個女人必須要除掉,永絕後患。
李紅珍看着他的樣子,扯着鬆垮的皮囊,似笑非笑,眉目中精光一閃,眼底的狠辣漸漸浮現出來。
她要的,就是這個!
現在她行動不便,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別人代勞,墨運昭,便是她最好用的棋子,他利慾薰心遲早會除掉安玖兮。
李紅珍挑起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讓人望而生畏。
墨運昭望着她,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大師,眼下您需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幫我約一下楚萱,我需要和她見面。”
“跟她見面?她…”
墨運昭還想問些什麼,但在李紅珍凌厲可怕的眼神中,漸漸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