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立馬就怒了,指着墨運昭道:“你不要忘記,硯珵是你的侄子!”
墨運昭心下一涼,老爺子最忌諱親人之間猜忌暗害。
看來今天,他是動不了墨硯珵了。
“兒子知道了。”
墨運昭無聲的和墨硯珵對視了一眼,隨即帶着滿腔怒火離開了書房。
離開書房,安玖兮推着墨硯珵準備回房。
“安玖兮,我有話問你。”
楚萱跟在後面,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便開口叫住了安玖兮。
“沒事兒,你先回房間。”
看到墨硯珵擔憂的模樣,安玖兮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隨後和楚萱一前一後下了樓。
墨硯珵不在,楚萱也沒給她好臉色。
“你就是這麼照顧硯珵的嗎?”
安玖兮抿脣,這事確實怪她。
她明知道那條街有危險,卻還是讓墨硯珵跟着去了。
要不是躲避的及時,墨硯珵只怕凶多吉少。
楚萱氣歸氣,卻也沒忘這個女人在她兒子心裡有多重要。
“這次就算了,但下不爲例,你一定要保護好硯珵。知道了嗎?”
“您放心,我一定注意,不會再有下一次。”安玖兮乖巧應下。
安玖兮回到房間,墨硯珵正坐在陽臺上看書。
頎長的指搭在泛黃的紙張上,陽光給他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
他臉上的傷口不深,佔據了顴骨四分之一,因爲塗上了一層消毒藥水而染上了一層淡黃,可這卻並不影響他的帥氣。
安玖兮安靜的站着,看他出了神。
“兮兮?”
直到墨硯珵第三次叫她,她才反應過來。
“嗯,怎麼了?”
她居然被美色所迷?!
她尷尬的揉着鼻子走到墨硯珵身邊,在他對面坐下。
儘管她努力裝作一副輕快的模樣,可墨硯珵仍舊在她的臉上捕捉到了一抹失落感。
楚萱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即便她不說,他也能猜到楚萱會和她說什麼。
可她不想說,墨硯珵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及。
合上書本,他將話題引開,溫聲道:“和我們想的一樣,墨運昭已經發現我們在調查那條街的事情了。”
安玖兮嘆了口氣,不滿的微微噘嘴:“那個老狐狸,還真是緊咬着不放。”
墨硯珵被她少有的孩子氣一面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發:“放心吧,診所那邊我會繼續盯着的。”
“不行。”
安玖兮一聽他還要摻和,說什麼也不答應。
“我找人盯着,不會讓自己遇到危險的,好不好?”
墨硯珵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可他也不想她太累,只能繼續好脾氣的哄着。
安玖兮拗不過他,只能逼着他再三保證不會以身犯險,才勉勉強強同意了。
兩天後,薛洛延來了事務所。
和上次的狼狽緊張不同,他今天穿着一件花襯衫,襯衫釦子一樣扣得不老實,風流的桃花眼熠熠生輝,只差在臉上刻上“春風得意”四個大字了。
他一進門,先滿是戒備的看了墨硯珵一眼,見他面無表情,這才一臉諂媚的跑到了安玖兮面前。
“安大師,幾天沒見,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