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卓雲繼續被坑
每當夜幕降臨,荒夜的半個靈魂就可以佔據卓雲的身體控制權,但是他卻沒有利用夜晚外出。
畢弗隆斯在冬山市出動了白骨蝙蝠在尋找他的蹤跡,厲嵐也在盯着可疑人物的出現,荒夜不想再被抓回去。
“黑球荒夜”沒有肉體,這導致他的力量散失極快,發揮不出跟戒靈荒夜一樣的實力,儘管他跟戒靈荒夜合體可以將實力加倍,但是在那之前他只相當於無授權的戒靈。
附在卓雲的半魔之體上面並沒有增強荒夜的力量,不單單是因爲卓雲對荒夜的存在深惡痛絕,而且跟荒夜是黑暗魔神相比,卓雲的內心過於光明,荒夜沒有想到卓雲是這樣虔誠的一個上帝子民,甚至抱着跟自己同歸於盡的決心在日夜祈禱。
“聽着!不要再用這些祈禱來煩我!在白天的時候我的氣息會最大程度地隱匿起來,你應該在白天去司馬家接近我的本體!我並不想呆在你身體裡,只要達到我的目的,我就會離開的!”
卓雲跪在聖母像面前祈禱,沒有聽到聖母的迴應卻聽到了惡魔的耳語,這讓她非常受挫折。
“你……你這個惡魔竟然敢出現在神面前……”
“不是惡魔,是魔神!”荒夜不知多少次糾正道,“你爲什麼要每天在孤兒院和汽修站做無意義的事?把我送到司馬家去!那纔是對你我來說最急迫的任務!”
“孤兒院的工作怎麼會是無意義的?”卓雲惱怒起來,“照顧弟弟妹妹怎麼會是無意義的?汽修站也會給我工資……”
“切,那點工資根本就是違法勞動法!”荒夜哼道,“我給你介紹一份又輕鬆又賺錢的工作好了,你知道我的本體正在司馬翎大小姐手下當管家吧?其實司馬家還需要一個僕人,你非常符合要求……”
黑球荒夜代表戒靈荒夜的“下一秒”。他可以延遲一秒地單方面獲得戒靈荒夜的全部信息,所以關於半魔女僕的討論他完全知情。
“和惡魔爲伍的富家小姐……我絕不會在她手下工作!”卓雲的態度很堅決,但是這兩日頻繁出現的胸口刺痛感再次出現了。她絕望地意識到自己的胸部似乎正在發育。
“惡魔只是魔神當中的一部分,魔神是一箇中性詞彙。司馬大小姐的相關陣營都是【共處派】,你沒必要那麼敏感。”
從走廊那邊傳來了小孩子睡覺不老實的聲音,卓雲擔心弟弟妹妹們蹬掉被子,便離開禮堂,去孤兒們的集體宿舍查看情況。
簡陋的集體宿舍設施陳舊,尤其是四扇窗戶已經損壞了一半,即使是經過卓雲的修繕也有一扇窗戶關不嚴,夏天還好。冬天這樣下去可不行。
“哥哥,我要去尿尿……”一個4歲的小男孩從牀上爬下來,迷迷糊糊地牽住了卓雲的手,卓雲小心翼翼地把他領到了洗手間,洗手間裡漆黑一團,因爲沒錢交電費,所以孤兒院停電了。
把小男孩送回牀上去以後,卓雲回到自己單獨的房間,坐在牀頭沉思不語。
“那個……你說去司馬家當僕人報酬優厚,到底報酬有多少呢?”
儘管賺錢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孤兒院的的弟弟妹妹,卓雲還是因爲自己跟惡魔談交易而感到萬分自責。
荒夜隨口說出一個數字,卓雲立即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
“這……這是汽修店的20倍啊!在司馬家當僕人真的只需要負責打掃和跑腿。只負責這些就能賺這麼多?”
“沒錯,”荒夜肯定道,“你只要表現良好,就算是我離開了你的身體也會繼續讓你留在司馬家工作,這樣一來孤兒院的資金緊張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但是……”卓雲仍然很遲疑,“你不是說受時空法術所限,你不能以任何方式向自己的本體說出真相,否則就會被因果律抹殺嗎?你真的能那麼順利就和本體結合?”
“總要試一試,”荒夜回答。“我和戒靈荒夜是同一個靈魂,同一個靈魂自然會互相吸引。只要我呆在他身邊,總有機會令他發覺真相的……怎樣?你考慮好了沒有?要不要去司馬家當僕人?這可是隻有一個名額。”
“我……我真的能得到那麼高的工資。而且還能讓你從我身體上離開?”
“工資甚至可以給你預支,從你身上離開需要戒靈荒夜的醒悟,但是不會時間太久的。”
有一輛運貨大卡車從孤兒院後面的公路駛過,震得玻璃嗡嗡直響,集體宿舍裡有孩子被噪音吵到,哭了起來,孤兒院院長似乎有去安慰。
如此境況之下,卓雲覺得自己沒有太多可選擇的權力,但是她最關心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你從我身體離開之後,我會恢復男兒身嗎?”
換成是戒靈荒夜肯定會回答“不會”,然而黑球荒夜因爲跟畢姥爺呆的時間太長節操流失較重,猶豫了一下便說謊道:“當然!我離開的時候會幫你把性別改回來的!”
其實荒夜幫助卓雲再生下半身是一次性行爲,時至今日卓雲連dna都被魔力修改成了女性,想要讓她變回男人,需要一個比荒夜更強並且跟荒夜同樣遭遇的半個靈魂來幫忙,那簡直是比中千萬彩票機率還低的事件。
卓雲對於惡魔的保證並不十分信任,但是解決孤兒院的資金缺口是燃眉之急,她天人交戰了一番之後終於在金錢壓力下敗下陣來,說:
“那,我該怎麼去司馬家自薦呢?你不能跟除我之外的人進行心靈感應,更不能說出真相,怎麼保證他們會僱用我?”
“他們一定會僱用你,”荒夜信心十足,“因爲我的本體正在那裡當管家,他不會立即明白我是什麼,但絕對會對你產生特別的好感,而且他們的招聘標準很苛刻,所謂‘人品好的半魔女僕’,在冬山市可能只有你這一份了……”
“等等!”卓雲從牀上跳了起來,“你說什麼?女僕?你要我去應聘的是女僕!?”
“有什麼問題嗎?”荒夜的聲音在卓雲聽起來非常非常地欠揍,“王胖子想聘用你去女僕咖啡店幫忙,你最近不是也猶豫過嗎?那裡的工資沒有司馬家高,還有拋頭露面遇上熟人的可能,相比之下去司馬家當女僕明明是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