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的早,旁人大多還沒醒,就坐在一旁聊天。
“我打算託顏旻,幫忙找幾個小混混,保證不會讓那家人活的太舒心。他們過的不痛快,就沒空來打擾你了。”簡悅說。
“好,謝謝。”周佑安應聲。
謝謝簡悅考慮周到,做了他想做但不能做的。
他們禽獸不如,他卻不能跟他們一樣,有些事可以想,但不能真的做。
“這有什麼可道謝的?我們都是看不下去。這麼奇葩的人,真的不多見。”
“不說這個了,我有個禮物想送你,我覺得很配你。”
周佑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從空間拿出一捧塑料花遞過去,是他昨天收集物資時找到的,一束向日葵。
上面有些灰,已經被他洗乾淨了。
洗乾淨的向日葵看起來很逼真,似乎真能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
簡悅看着向日葵,忍不住問:“爲什麼覺得配我?”
“你們很像,生機勃勃的。”周佑安道。
簡悅接過向日葵,卻道:“我一點都不像它。”
上輩子她雖是爲了救隊友犧牲,卻也是存了死志,沒有掙扎,順從的接受了死亡的命運。
她內心消極冷漠,配不上這樣漂亮的向日葵。
“在我看來,你們很像。”周佑安強調。
他有時候是能感受到簡悅對生命的漠視,彷彿她自己死了都沒關係,但她確確實實在努力的活着,照顧他,照顧她的家人。
簡悅失笑:“行吧,我很喜歡,就收下了,房車有些單調,正好拿來做裝飾。”
周佑安也跟着傻笑,簡悅收了花就好,她想放哪裡都沒關係。
鄭越打着哈欠,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始吐槽:“大清早的,你兩不睡覺在幹嘛?談情說愛嗎?我告訴你,女人戀愛就會不幸,所以千萬不要談戀愛。”
簡悅上前兩步,用手中的花,抽了鄭越一下:“你少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趕出隊伍。”
“別,別,我錯了,我說夢話呢,不能當真啊。”鄭越連忙認錯。
隊伍福利這麼好,他怎麼捨得離開?
何況還有他喜歡的女人。
怎麼辦,他就是怎麼看簡悅都覺得順眼,甚至她剛纔抽自己一下,他都想喊一聲,抽的好。
真變態啊,鄭越忍不住在心中唾棄自己。
簡悅沒跟鄭越多計較,上了房車。
鄭越這才反應過來,狠狠的瞪了周佑安一眼:“你可真雞賊啊,偷偷的送花,你以爲就你會送花?你給我等着!”
周佑安這會兒心情不錯,簡悅的態度也讓他有了些底氣,回:“你看她收不收你送的花。”
這個鄭越還真沒信心,又惡狠狠的瞪了周佑安一眼:“你個狗賊。”
周佑安笑了笑,心情頗好,不打算計較。
罵了人,最後覺得憋屈鬱悶的,還是鄭越自己。
簡悅上車時,沒再刻意降低聲音,時間不早了,他們也該起牀了。
譚哲文睡眼朦朧的拉開簾子,視線落到簡悅手裡的花,頓時眼睛一亮:“女俠,這是誰送的花?你居然收別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