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明言你怎麼成這樣了?你不是說沒事的嗎?”
趙東來一下車,就看到背靠着車胎的明言。看到其身上的血跡,一時間慌了神。
“只是受了點傷而已,養養會好的。咳咳,快扶我去那邊避一避,車子可能擋不住裡面的活屍。還有去看一下剛子,他好像昏過去了。”明言臉色蒼白,全身動彈不得。
“好好,你不要再說了。”不管是趙東來,還是祁同偉看着滿身是血的明言,眼眶都紅潤了。
哽咽着說着,兩人大男人攙扶起明言,生怕對其造成傷害。
“嘶嘶嘶”
明言全身都疼痛不已,大口吸着冷氣緩解這種痛楚。
“這位大哥,多謝剛纔的救命之恩。”明言軟弱無力細聲道。
“只是路過而已,我只是爲了這小東西而已。”黃泉從活屍的腦袋中挖下那顆晶核道:“還有我也不算救你命,你活不了太久。”
“喂,你什麼意思!你說話客氣點,不要以爲你有槍我們就會怕你。”趙東來正在爲明言受傷而傷心,此時有人中傷他,自然爲其抱不平。
“隨便,他的手已經被抓傷了,病毒感染幾個小時就會變異。”黃泉也沒有生氣,指着明言的手道。
“你別胡說?那是劃傷,不是抓傷。你他媽在亂說話,我就和你拼了。”趙東來紅着眼,氣哄哄的說道。
“東來,東來你冷靜。”
“咳咳,東來,不能對救命恩人無理。你現在這樣子,我豈不是成忘恩負義之徒了嗎?”明言咳嗽着,虛弱道。
“對對不起。”趙東來硬着頭皮道歉道,可是心中卻很是不服氣。
“請問我還有多長的時間。”明言虛弱的打量着手臂上的抓傷,卻沒有一絲的害怕。
“嘛,算算時間你還有三個小時吧,當然是在你身體狀態還一般的情況下。”黃泉饒有興趣道。
“三三個小時嗎?”明言雖然坦然的面對,但是聽到自己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瞬間也是沉默了。
“怎麼會?明言你一定有救的,我一定會找到方法的。”趙東來急聲道。
“喂,不是我打擊你,就你這樣躲在車裡被人保護着,現在又大言不慚的說要給人治傷,還是必死的病毒。”
“我可以認爲你是在說笑嗎?或者說尋他開心,讓他走的慰藉一些。”黃泉的話說的有些不近人情,甚至可以說是赤果果的羞辱也可以。
“你”
“東來,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但是還是接受現實吧,你的心意我領了。這麼多天兄弟,我是真的很在乎。”
“我和剛子有些武藝,而你修車加固也是幫了大忙。不然我們四人根本走不到現在,這我大哥大概是想讓氣氛緩和些,跟大家說些冷笑話。”明言拽了拽趙東來的衣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我還沒有完成在爸媽面前的誓言,殺夠十萬只活屍替他們報仇。”
“我是沒機會了,所以希望你們替我完成,這樣我死也瞑目,至少我可以跟爸媽說我沒有吹牛。”
“喂喂,我說你弄得這麼煽情幹什麼?反正我是不會同情的。”黃泉有些嫌棄道。
“抱歉了,這位大哥,讓你看笑話了。但是有些話,我真的是不吐不快。”明言哽咽着道。
“你這人是不是不落井下石,心裡就不痛快。”趙東來不由怒吼道。
一旁的祁同偉不吭聲,默默地看着黃泉,滿是殺人的目光。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這位小哥剛纔可是救了你們的命,說幾句話能掉塊肉啊?”
“還有他也沒說錯,這位兄弟被抓,加上被打成這樣,活命是不用想了。我覺得咱們還是將其丟掉,趕緊走。”穿着西裝的胖子一臉諂媚道。
“對啊,對啊,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的好,這些東西實在太可怕了,我們王董可是這個月的保鏢全死光了。”
那個妖媚的女人,楚楚可憐時不時的下低着胸口,生怕別人看不到她那D罩的身材。
“滾,你個死胖子,有多遠滾多遠!還有你這個臭婊子,之前真是我們瞎了眼竟然讓你們兩上車。”趙東來衝着兩人吼道。
“臭屌絲,死撲街,你知道你在罵誰嗎?”
妖媚女子直接變臉色,至從自己傍上大款後已經很久沒人罵自己了,罵她的都被整的很慘,包括自己的那些所謂的朋友。
“哼,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想知道。或許以前我還會害怕,但是現在大家連命都保住不住,還會管你是誰嗎?”
“你最好別拿身份嚇唬人,萬一我害怕將你殺了就不好了。”趙東來第一次露出陰冷的表情。
或許在看到明言的慘狀後,發現懦弱並不能救自己,也不能一味的依靠別人庇護。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等我們找到了官方,小心我們告你,讓你坐牢你信不信!”女人被那眼神盯着,感到害怕不由胡說道。
“噗呲,你這女人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嗎?看看,看看這滿大街都是什麼?官方現在還有閒情管這些嗎?”趙東來被逗笑了。
“哎,胖子你以前做什麼的,讓這個女人現在這麼自大?”
王柏川面色陰沉,漲成了豬肝色。他雖然知道女人很自大,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人,外人這麼說總是在打臉。
“哼,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胖子?這也是你能叫的!我堂堂國有企業公司王柏川,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囂張的在我面前喊我。”
“年輕人有些脾氣是好的,但是不懂尊重長輩就不好了。我怎麼說也是有身份的,不是你這等人可以辱罵的。”
“還有你說的,官面上我真的有認識的,我就不信他們都還真是死絕了。出門在外不要太囂張,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王柏川很是硬氣的說道。
“呦呦呦,我太囂張,不是你們一直咄咄逼人嗎?先是咒我朋友,救了你們的命又在一旁說風涼話。”趙東來看着一本正經說話的王柏川,氣不打一處來。
“年輕人,那朋友是這位小哥都說沒救了的,我只不過是闡述一下他的事實而已。而且咱們在這裡,是在是太危險,你也要爲自己考慮不是,我那是爲了大家好。”王柏川推脫着,正義凜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