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分析,右臂肘關節粉碎性骨折,做手掌3、4、5指骨骨折嚴重,內血管神經多處斷裂。”
“這將是一場跟時間賽跑的持久性戰鬥,所耗費的心力和精力都是難以想象的,我們要在同一時間處理好所有的問題。”
“當然這場手術也是對大家醫術造詣的應證,也是一種吸取經驗的最好素材,反正不管是哪方面都要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決不能鬆懈。”紀同方嚴肅的道。
“是!”
“注射麻藥,加大計量。”
“沿骨折處爲中心沿尺骨皮下緣作長約20cm的縱行手術切口,依次切開皮膚、皮下組織、深筋膜、沿尺側腕伸肌及尺側腕屈肌之間入手。”
“調換方位!”
“切開骨膜暴露尺骨遠近端骨折處,用骨膜剝離器適當的做骨膜下剝離。”
“尺骨遠近端均爲粉碎性骨折,固定近端骨折,在尺骨內側用一5孔鋼板臨時固定,復位遠端骨折並用骨折復位鉗固定。”
“用14孔重建鋼板、11枚皮質骨螺釘在尺骨後方固定尺骨,取下5孔鋼板。”
“C型臂X光機透視,尺骨骨折復位良好,鋼板、螺釘位置、長度合適。”
“用0.1%粘膜碘伏及生理鹽水沖洗傷口,延長傷口,左小指伸肌腱斷裂,左小指近節指骨粉碎性骨折,清除壞死的皮膚、組織。”
“毛巾鉗固定骨折,克氏針交叉固定,4個0愛惜康線吻合肌腱,鬆充氣止血帶,開始縫合。”
因爲紀同方的年齡的緣故,他早已不做手術。不過拼着豐富的經驗,指導着在場的醫生進行手術。
當然這裡絕大部分都是他的徒弟狄絨在帶領,因爲這關係這所有人的命運,所以手術非常的壓抑。
這一定程度上對動手術的人會造成心理負擔,術中只有紀同方的聲音在響着,紀同方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一部分壓力。
看似簡單的雲煙命令,但是此時多數人出汗,這種精神力的集中,高度消耗是很吃力的。
手術進行了大概五小時,漸漸的主刀的人慢慢的被替換下來,在沒有資源的情況下,醫生有時候要高強度的進行八小時的手術。
雖然醫生可以做到,但是都知道手術越到後面,出現醫生還是對患者都是一種考驗,風險會變大。
爲黃泉做手術唯一不用擔心的就是主刀醫生,四五十個領域頂尖的醫生替換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是什麼?”
接骨手術時,對眼力也是極大的考驗,當他們從縫合分出一部分精力觀察時,有醫生看到手骨表面有着幾絲淡淡的光點在亮着。
“先不要管其它,認真手術,之後我們在討論。”
“右手3、4、5指骨近節指骨骨折:對臂叢麻醉,3、4、5指骨近節指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仰臥位。止血帶固定,止血帶止血。”
“取右手3、4、5指骨近節指骨,正中切口長約4cm,切開皮膚、皮下組織,縱形剪開指伸肌腱,骨折段清理血腫及機化組織,復位。”
“用4孔直鋼板、4孔“T”形鋼板、2孔“T”形鋼板固定3、4、5指骨近節,沖洗切開,縫合。
抗炎藥、補液、止血。
“老師,您休息一下吧,下面這些我都能搞定,您放心好了。”
雖然大家都帶着醫護口罩,全副武裝的穿着手術服,但是從紀同方的眼中還能看出疲憊,爲此狄絨接話道。
究竟是年級大了,紀同方知道不是自己的逞能的時候:“交給你了。”
該做的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術他相信憑狄絨的經驗能夠操作得當。
進化人不同於常人,身體機能以及一些構造都發生了些細微的變化,這些都會影響手術。
其實骨頭的矯正復位對於有經驗的醫生不算什麼,難的是如何處理血管、肌腱、神經,這些弄不好,那麼手臂修復了,最後還是會留下隱患。
至於後期癒合不用他們擔心,有修復藥劑的存在,他們只負責橋接、縫合,修復藥劑的神奇他們是見證過得,而且也一直在研究,這些都不是現代醫學能夠解釋的。
手術到了最後階段,要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止血帶充氣,壓力40KPa,定製時間爲60min,取右小指末端背側“s”形切口,長約5cm,逐層切開皮膚、皮下組織,用1號線全層縫合皮膚及皮下組織。
沿拇長伸肌腱與拇長展拇短伸肌腱之間分離,切開關節囊,充分暴露第一掌骨與大多角骨關節間隙以及大多角骨與小多角骨間隙,見大多角骨爲一斜形骨折,清理骨折端肉芽組織,復位,以兩枚克氏針固定。
最後打上大劑量的修復針劑,手術刀痕以及手術針線縫合部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這表明正在恢復,而且病毒對傷口癒合的沒有起阻礙作用,這對於大家來說都是個好消息。
“奇蹟,僅僅只是在輸液的情況,這麼大的失血量,還能將這個手術完整的做下來,這是醫學史上的有一個記錄。”
做完手術已經是凌晨時分,紀同方一直守着看着大家做完這才鬆了口氣。
他本身對這場手術是頂着非常大的壓力的,黃泉身帶着病毒,每時每刻不遭受着屍變的危險,萬一要在手術過程中死亡,那麼這裡的人都會被懲罰。
手術比想象中的要順利,而且也沒有大面積的流血。
更奇特的是手術過程中,黃泉自身也有着極強的癒合,這是紀同方和這麼多醫生所疑惑的。
不過他們都猜的出這跟手骨裡上發現的光點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他們有采集樣本,讓其他醫生去化驗,然而當樣本脫離本體後,它們就憑空消失。
“他還在昏迷中,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算是度過來了。”費英仲道。
“我們只是解決了他骨折的問題,但對病毒我們依然沒有任何的頭緒。”紀同方道。
“呵呵,手術主刀方面你們可能是專家,但是有些東西是你們這些西醫看不出來的。”費英仲笑道。
“老費,你又在打什麼啞謎。這可是關乎大家的生命問題,我可不敢保證那丫頭急了不會對我們下手。”紀同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