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我們來幹什麼的不是嗎?”姜尚盯着黃泉,美眸中閃過幾絲幽怨。
“咳咳,你這麼看着我,大家都會誤會的。有什麼事,直接說,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黃泉輕咳道。
“你別自戀了,我姜尚纔不會看上你。這次來是想讓你幫忙的,關於董家逃生通道的事。”姜尚知道黃泉不會說什麼好,同樣也沒給其好臉色看。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沒有那麼大能力,所以這事你就是再說我也不會答應的。”黃泉斷然拒絕道。
“你你這人心是石頭做的嗎?基地幾千條人命,你就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本以爲你嘴上花花,心腸卻是不壞。但是現在.黃泉,我看錯你了!我對你很失望!真的!”姜尚衝着黃泉吼道。
眼眶溼潤,在那一次情緒的發泄中留下了淚珠。
“額”
那一聲怒吼讓黃泉有些茫然無措,他怎麼感覺這個女人是攤上自己了。
“喂,我說女人,我就是一個有點機遇的普通人。說到底我也不是超人,你不要把你個人的意願強加在我身上行不?”黃泉很是無奈的道。
“小姜,你情緒有些激動了。”嚴峰知道因爲姜尚多次被黃泉關照的緣故,所以她下意識的就會認爲黃泉能夠解決所有問題。
這在心理學上是成立的,當你過於依賴某人時,往往就會這樣。
“我知道我們想要要求你做什麼事,有些爲難你。不過我們可以跟你交易,價碼上你可以提。”嚴峰整理情緒道。
“老嚴,說實在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幫不了,就算我加上我的隊伍想要帶這麼多人出去根本不可能。”
“那個通道的事,雖然可以下功夫,但是董家的人告知你們倒還好,強行逼迫我覺得只會適得其反。”
“依我之見這件事秘而不宣反而是最好,等他們走了,你們再借用不是更好。”黃泉道。
“這件事我考慮過,打草驚蛇對我們不利。所以我們過來央求的是另一件事”嚴峰將此次來的目的告知黃泉。
聽完後,黃泉笑了:“老嚴,你們是不是以爲我是全能的?你告訴我一隻連火箭筒都射不下來的金雕,讓我進山跟它大。我是有九條命呢?還是嫌命長。”
“你們還是另尋他人吧,之前臺上的許從良就不錯,我看找他就不錯,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站住,你不能走!”姜尚攔住黃泉,似乎還想要爭取。
“我說大姐,我真的幫不上忙。這種送死的是,你幹嘛非得纏上我。”黃泉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算了,小姜放他走吧。或許是我太過現實,你說得對,生命的確不能用價碼衡量的。”嚴峰嘆氣道。
“我說老嚴別執着這麼多,牆頭變換大王旗。巨壁區那邊王旗更換,早已名存實亡。他們都沒管這麼多,你又何必管人死活。”
“如今的世道,是我們自己該如何活下去。基地裡的這些人,你們已經盡力了。若是命不該絕,他們之中也會有人存活的。”黃泉看了一眼嚴峰,提醒道。
“是啊!我也曾這樣想過,但是廖軍長說過,若是這世道都是人人向着自己,那我們人類還真的有出路嗎?”
“或許你說的很對,但是若是沒人去救,絕部分人都死絕了。就剩下你們這一小撮人,又能改變什麼。”
“沒了生產,地球失去生機,苟延殘喘的活着有用嗎?”嚴峰感慨道。
“或許你是對的,但是我們就算盡力又能改變什麼?你若是能夠在我回來之前,讓那些倖存者集中在廣場,並且把基地現在面臨危險的消息告訴我,那我就試試。”
也不知道爲什麼,沉默之後的黃泉答應了。
“先別說什麼謝謝,記得事成之後我要基地內一半的彈藥,包括重型武器。”
“完全沒有問題!這件事我完全可以做主。”嚴峰沒想到事情會有轉折,激動的道。
“那你現在.”
姜尚還想說什麼卻被嚴峰攔住:“我們現在的任務是召集羣衆,黃泉說的沒錯,民衆有權知道真相。”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基地內的人們肯定陷入恐慌的。要是他沒有解決辦法,那豈不是會陷入內亂嗎?”姜尚有些不解的道。
“你還沒明白嗎?其實他一直想說的是,正因爲我們的庇護,基地內的倖存者纔會抱着僥倖的心裡。”
“如果不做出改變,就算我們挺過這一關,那將來也不一定能夠支撐着走的更遠。”嚴峰看着姜尚道。
“可是他之前也不贊同,可是爲什麼?我完全沒有明白。”姜尚看着遠去的黃泉,到頭來她發現還是沒有看懂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黃爺,你剛纔?”陳嶽有些不解。
“有一句話老嚴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只顧着自己。能逃的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全世界都被病毒入侵,九成的活屍。我們單憑几個人是無法對付的,將來還是要靠集體的力量才能戰勝。”
“一臺梁祝,只有一個人是唱不出的。以後的舞臺,是大家的而不是個人。我會帶着大家崛起於這片廢墟,成長屹立在這座土地,我們要活下去,讓歷史記住我們。”
此時的黃泉內心別有的空靈,在這件事上他有了自己不少的看法。
樑軍長不愧是一位師長,他重不在名望,重不在功績,而是重在遠見。
“可惜了巨壁的建造白白便宜了蕭家,不過我遲早帶人去收回來,不僅是爲了自己也爲了自己這位敬愛的老軍長。”黃泉目光堅定了不少。
這一路來他都在吸收着周遭環境變化所帶來的經驗,有理論有實踐,有着做人的準則。
陳嶽他們當然不明白黃泉說的是什麼,不過有一句話他們聽的很清楚,將來的舞臺是大家的。
而且他發現黃泉的背影似乎變得高大挺拔了。
今天嚴峰的話,敲醒了黃泉。
而今天的這段歷史,將會被銘刻在史書中,一個偉大男人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