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我要出去。”
“啊,爲什麼這裡有這麼多活屍。”
“許匠他們在騙我們,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寶藏,只有墳墓。”
“砰砰砰”
機槍在透明的隔離間內響徹,雖然各自能夠看到身旁的影像,但是卻是始終觸摸不到對方。
一個個全息影像投射到虛空中,黃泉就這麼看着,他的身旁還躺着一具變異屍體。
根據他耳畔的那個聲音,只有殺死同等級的活屍才能通過考驗。
雖然戰鬥力數值的判定,全由那個機械化的聲音檢測並挑選對手。
即使黃泉的適應能力很強,但這種感覺往後幾百年的才存在的科幻場景,卻硬生生的擺在面前時,還是有些錯愕。
他是第一個通過考覈的人,同樣也獲得了‘特殊’待遇。
考覈的人在考覈中死去,那麼該考覈的人就會作爲考覈對象參與阻礙。
換句話說從發現異常點光門到現在死掉的人,都會成爲考覈者的對象阻礙。
那密密麻麻的人,除了黃泉所帶來的那些人,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失去了戰鬥的勇氣。
黃泉慶幸自己的帶隊理念,只有不斷的戰鬥,人才會正面應對心中的恐懼。
此刻的許匠很惱火。
面色陰沉,在黃泉他們進去後,他也派遣了近一半的部署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連那個人都出意外的話,那就證明這個門後面極度的危險。
“說,到底怎麼回事?”
看着被自己人帶來的姜尚,他毫不客氣的拽着對方的長髮。
對於許匠憤怒的發泄,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刻上去觸黴頭。
因爲倖存者基地的戰鬥人員,幾乎都進入了那個深不見底的光門。
雖然那些人跟着許匠都表裡不一,但是至少沒有鬧掰,從意義上還算是他的人。
這一會兒可以說他的實力大損,現在他手裡的人加上那些下屬小隊長,加起來不過八九十號人的編制。
而且這裡面,戰鬥人員只有四五十。
強化過的親衛隊,連自己在那的進化人只有四人。
面對這麼多基地難民的虎視眈眈,許匠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內心卻是極其的害怕。
爲此將所有的憤怒全發泄在姜尚的身上。
一些膽小的難民自然不敢爲了這個女人得罪自己,而就在他爲此要進一步宣泄的時候,他的手被一隻手牢牢的桎梏住。
“不好意思,許首領。我們爺進去前說了,我們留下的這些人都要保護姜小姐,所以.”
面對那隻強有力的手,那人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從那張臉看出前者絲毫的不給許匠面子。
“什麼意思?”
許匠面色鐵青。
“字面上的意思,望許首領理解我們。”
擒拿住許匠手的不是別人,是黃泉的心腹之一柯東。
在不知道風險的前提下,黃泉自然不會將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這幾天在清掃的路途中,也發現了不少倖存者,而且這些人是曾經基地暴權防抗者。
爲此黃泉在不知直覺中就收攏這批人,而且挑選了一批相對可靠的人作爲預備隊,由柯東帶領遊散於基地之外。
爲此這幾天漸漸的淡出了衆人的視線,突然出現衆人的眼前,尤其是許匠根本沒有設防。
“好好好,好得很。你什麼時候跟他們聯繫上的,我一直派人跟蹤,不可能會沒有發現。”許匠面色難堪,顯然沒有料到姜尚會他的脫離掌控。
“你也說了是派人跟蹤,只有利益足夠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姜尚並沒有因爲自己被許匠拽住頭髮的事情感到惱怒,面容上反而露出了笑意,手輕輕的撩動着散亂的長髮顯得從容。
“他們竟然敢背叛我!一羣白眼狼”
許匠臉色陰沉的發黑。
“他們只是審時度勢,趨向對他們有利的一面而已,這句話不是你說的嗎?”
這些天來,姜尚顯然成熟了許多。
“你?”
許匠一時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很顯然這一步他算到。
本以爲一切竟在自己掌握,卻不料還是別人技高一籌。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身旁小弟在其耳邊低語。
雖然他們人多勢衆,但是論起戰鬥力,這些天他們可是耳濡目染的從心底裡畏懼。
“怕什麼!我們有槍,人就算再強在子彈面前都是渣,你們把槍都給我端正嘍。”許匠沉聲道。
外面劍拔弩張的同時,光門內的情況也不太好。
玩命的時候,瘋狂成魔。
機槍掃射,子彈不要命掃蕩,蛋殼灑落一地。
在那臺龐大到有好幾層樓房的機器面前,人顯得如此渺小。
要不是此刻是末世,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奇蹟。
“這到底是什麼?”
“這是哪兒?”
“我要出去。”
“黃泉你說,這到底是不是你設下的陷阱。”
能夠站在這裡的無不是狠辣之輩,而且都不是手無寸鐵,每個人手裡都有這一把槍。
面對衆人的質問,黃泉笑而不語。
從人羣中走出一隊人,有陳嶽帶領站到了黃泉的面前,將其包圍在身後拿槍指着那些人。
“放下槍,你們還有活路,否則統統槍斃。”陳嶽的聲音很淡,卻充斥着威嚴。
那些人左右看着,眼神交流着。
“你蒙誰呢?我們這裡十幾人,你們才幾個?人數兩倍的差距,你別搞錯了,該放下槍的是你們。”
說話的是徐茂良,他現在儼然成爲了這裡的頭頭。
黃泉認得他,徐茂良是許匠手下的小隊長之一,他在全息影像中的表現非常的果決。
一手機槍沒有任何猶豫的解決掉一波又一波擋在他前面的活屍。
這不由讓黃泉詫異,這種人怎麼會甘居人下當個小隊長。
而且徐茂良的一些事,在基地裡他也聽說過,這人留不得。
“你很不錯,但也只是那樣。”黃泉淡淡的開口。
“哈,我耳朵沒聽錯吧。你大難臨頭了,口氣還這麼猖狂。”徐茂良大笑着,對着自己人嘲諷似得看着黃泉。
槍口微微上提,衝着黃泉的方向,挑釁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