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簡易的房間內,放着幾張沙發椅。這裡坐着的都是黑水的高層,當然對於董家父子來說不過是利用的對象。
許從良將此前黑水的重要高層都叫了過來,董家父子撤離,原本的計劃就崩盤了。
“今天把老幾個叫過來是說一件事,董家父子背棄條約,已經逃走了。軍方現在全部的兵力壓在前線,已經快要守不住了,我們必須做出應對政策。”許從良陰沉着臉道。
“董家不是從軍部那裡搞來幾輛重武器嗎?他們都沒有轉移走,怎麼就逃走了。”有人不相信問道。
“這是事實,我派人去看了。那裡有交火的痕跡,或許是軍方發現了什麼,所以他們纔會提前行動而不告知我們。”許從良道。
“軍方說的逃生通道莫不就是這條?”
“嗯,很大可能。不過事情一宣佈,有我們的人挑撥,很多人開始煩躁不安起來,我又一記.”
許從良將他的方案跟大家這麼一說,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直跟在許從良後面的大肚男此時附和道:“許哥的想法很好,軍方將所有的實力都壓在前線,肯定不敢輕易撤出,而我們可以利用這點慫恿基地的人造反叛亂。”
“而我們再加上我們的人,趁混亂逃出去。許哥,這個方案不錯。避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儘快實施的好。”
許從良掃視了衆人一眼:“既然這樣,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天亮前我們將製造一起混亂,然後”
廣場偏僻的一角,大肚男還有許從良一行人在煽動民衆:“今天我們在這裡召集大家有減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在我們許主任的帶領下佔領軍方的軍火庫。”
“這麼大動干戈不好吧?外面現在已經被屍羣包圍了,現在我們內鬥,活屍要是衝進來,豈不是自尋死路。”
“是啊,跟軍方不是挺和諧的嗎,好好過不行嗎?雖然他們說要撤離,但是我覺得他們還是能夠死守的。”
地下的那些人雖然在廣場上埋怨軍方的決策,但是佔領軍火庫跟軍方做對什麼的,還是有點擔心的。
許從良神色閃過一絲輕蔑,調整心情然後轉換下情緒吼道:“你們TM這叫鼠目寸光,武器掌握在別人手裡,光和諧有屁用。雖然軍方在保護着我們,但是手裡要是沒點傢伙,你們會安心嗎?”
“你們以爲不打仗,活屍就不會來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軍方說的沒錯,外面已經屍羣如海了,十幾萬聚集在一起,你可以想象那是什麼場面。”
“若是沒有武器,我們到時候該怎麼辦?那些武器本來就是國家的,屬於人民的,現在我們就是人民的代表,絕不能讓軍閥主宰我們的命運!”
“只有武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們才能真正的保護自己,保護我們的家園。現在,是爺們兒的就上前跟着我們去軍火庫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
“吳秘書說的對,我們必須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對,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算我一個!”
看着底下被慫恿的愚民,許從良發現自己果然是個做官的好材料。
“快去報告團長,前方有人羣集結向着軍火庫來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們衝着我們來,若是在不警告,就攔不住了。”
“能怎麼辦?若是先警告,警告無效直接開槍。”
幾個兵蛋子守着見對面來人遲遲做不了決定,最後班長髮話敲定。
“黃泉說的果然沒錯,這些人在得知消息後會不安分。現在看來他們這是要強搶軍火庫,着策劃事情背後的人真是厲害。”
不遠處的建築物裡,雷軍一行人聚在那裡等待着,觀察着,就像是黃雀蹲點。
“記住,場面若是混亂不起來,那麼我們就無需進攻。要是事態不可控,那麼我們就上前鎮壓,當然你們幾個記得搬運出軍火,挑上手的傢伙。”雷軍衝着幾人道。
“放心吧!雷哥。”
“有人襲擊軍火庫?他們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那些個政客,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走了一個董金輝,又來一個搗亂的許從良,盡在着關鍵時刻搗亂添亂。”齊秀峰憤怒的拍擊着身旁的桌子,以他進化人二級的力道直接將桌子拍的四分五裂。
“他們若是不停下,那就不用留手直接開槍射擊。”嚴峰沉聲道。
“這樣是不是太嚴重了,這畢竟是那些政客慫恿挑起的。”齊秀峰有些猶豫道。
“非常事態,非常手段!他們既然敢做,那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我之前就是因爲錯誤的決定,造成了不少後生因此而死。”
“這次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爲了基地,爲了那些需要保護的人,必須這樣做!”嚴峰道。
姜尚這次沒有反對,因爲在臨江她就經歷過。
她秉承救人的原則,但是那些頑固分子以及阻礙社會進步的人,她絕不再手軟。
這是原則性問題。
“兄弟們上,拿回屬於我們的權利。拿起武器反抗那些獨裁者的壓迫,有了槍尊嚴、食物都會來的。”
衝到軍火庫的幾百人沒人敢再上前,因爲兩挺機槍正對着他們,這事許從良等人安排在人羣裡的手下高喊道。
怯退、遲遲不上的人羣立刻就有了勇氣往上衝。
“團長有令,搗亂軍方行事,試圖進攻軍火庫,開槍射擊!”回來的士兵喊道。
“不要怕!他們是在嚇唬我們,往前衝啊!”
“開槍!”火庫守班班長堅決的道。
“突突突!”
機槍掃射,衝在前面的人癱倒一大片,哀嚎遍野。
“他們真的開槍了?”大肚男吳用有些驚訝。
許從良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理解,沒想到齊秀峰還真的會下這樣的命令。
原本想要趁機造成混亂,然後截取軍火庫的武器,武裝自己人。
現在似乎計劃行不通了。
“通知所有人,馬上撤離。看來軍方識破了我們的計劃,不打算給我們機會。等他們回過頭就是處理我們了。”
“對了,那混賬小子呢?這麼久還不回來,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蠢兒子。”許從良臉色凝重,謾罵道。
“許主任,許少恐怕回不來了,剛纔有人彙報說許少被人打死了。”
“什麼!”
許從良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在地上。
“報告!主任我們的駐地被軍方的人包圍了,人員全部扣押了。”有一個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神色慌張道。
“完了,全完了!”
許從良嗚哀一聲,心肌一陣顫動,捂着胸口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