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頭人剛出門沒有多久,蕭揚轉從後門出去。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個大隊的衛兵,原本氣憤的蕭揚如同焉了氣的球,面如死灰。
癱軟的做到地上,看着不遠處那張熟悉的臉,瘋狂的咆哮着:“你出賣我!狗孃養的,你竟然出賣我!”
“他,那個人是我同夥,你們幹嘛只抓我!”
蕭揚一副狗急跳牆的表情,似乎想要攀咬一口。
“同夥?”
領隊的葉重虎蹙着眉頭,回望着其所指的方向,然而並沒有可疑的人,周圍空空如也,周遭的人羣早就被遣散開。
“我們隊伍裡有你的同夥?”葉重虎問道。
“不是!他就在人羣。”
然而當蕭揚睜開眼再次去確認時,發現周邊的人羣如同泡沫般炸裂,回望着身後的屋子,竟然也消失不見。
“怎麼可能?”
蕭揚有些失魂落魄的呢喃着。
自己這一個多月交易的人難道是自己憑空想象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對,我還有軍隊,我還有父親,他一定會幫我的!”蕭揚眼神綻放出精光。
“葉重虎,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我父親、我爺爺,只要你把我放了,什麼條件你都偶可以提。”蕭揚道。
“你是不是還沒有夢醒呢?你爺爺、你父親還有你蕭家的大部分人早在巨壁給攻破時就已經死了。”
“現在掌握着殘軍的就是你自己,還有一些餘黨罷了。”葉重虎蹙着眉頭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說謊!我爸、我爺怎麼可能死了!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葉重虎,我要殺了你!”
蕭揚臉色忽然黯淡下來,隨即又變得猙獰,內心似乎做着某種掙扎,咆哮着想要攻擊,卻是被壓了下來。
“這小子會不會瘋了,我記得我們的人又帶回情報。巨壁破後,蕭家人丁死傷過半,高層幾乎慘死。”
“活着的也被紀元人佔據了意識,這小子可能接受不了,精神分裂了。畢竟這段時間,這事鬧的人心惶惶的。”
“也就幾個蕭家死忠,還有蕭家中層人員支撐着。這次抓到他,是有人告的密,但是想來事情也不簡單。”
葉重虎身邊的是馬雲龍,這段時間他消瘦的身材恢復了些許,精神頭也足了。
他跟包打聽、劉媚負責着情報網,遊走應酬那是馬雲龍的老本行。因爲心裡還有所牽掛,時間在消磨着心口的傷疤。
“你說會不會有造幻的能力者?”
琢磨着,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造幻?你說的是精神能力者吧,這類進化人精神力比普通人強,但也不會強到製造幻想吧。”葉重虎沉吟着道。
“呵呵,我承認我妹夫厲害,但難道這世界上就只會出現他一個個例?”馬雲龍反問道。
“我大哥什麼時候成你妹夫了?這要是讓嫂子她們知道了,你覺得你會怎麼樣?”葉重虎白了一眼。
“咳咳,遲早是一家人,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呢。先不說其他,難道你不覺得我的話很正確嗎?”馬雲龍咳嗽兩聲岔開話題。
“有那麼幾分道理,現在我大哥生死未卜。絕對不能讓有心人窺伺,沒準是紀元人弄出的亂子。”葉重虎臉色凝重幾分,沉聲道。
“噗,沒那麼嚴重吧。凡是雲水的人都是檢測合格的,想要混進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馬雲龍一口水下去差點沒嗆死。
紀元人佔據人的意識思維,可是比活屍還可怕,根本看不出有何不同。
這要是打入了基地,將是人類的噩夢。想想蕭家高層會什麼全軍覆沒,就是因爲動用紀元人的東西,被佔據了思維意識。
蕭揚因此也變得瘋癲,精神失常成了現在這樣。
獵蟻行動持續了半個月,雲水基地全面戒嚴,東市夜市在這半個月也變得毫無生氣可言。
凡是有關聯的,都被抓入了囚犯營。它還有個別名‘敢死營’,這裡的人都將作爲雲水開闢戰區對戰活屍的先鋒。
他們這些人不管有能力沒能力的,十場戰役下來就可以赦免,但是又有幾個可以倖存呢。
以前有個先鋒營,那是真的刀口舔血,高薪資高福利的地方,但是現在一切都穩定下來就不一樣了。
東市人和雲水人哪個不知道高牆建築苦力都比戰區先鋒要來的吃香,現在那些倖存的女人專門就物色建築苦力的男人,工作穩定溫飽解決不說還能有餘貨。
現在來了個死囚勞改集中營,先鋒營雖然還是一線,但衝鋒的不再是他們。
歲月如梭,半年匆匆而逝。
在黃泉受傷消息被封鎖的這段時間裡,東市和雲水步入了高速發展時期。
而紀元人雖然佔據了一批巨壁散逸的人類,由於各方面原因並沒有攻擊東市和雲水。
讓東市和雲水得到了極大的緩衝。
因爲餘淼淼的平安歸來,讓餘慶年認真投入事業。帶領着科研小隊破解黃泉從紀元人所獲得的學術資料,投入到高強度材料的製造,並且加固高牆。
不僅如此,二線、三線乃至四線防禦工程都在衆人日夜不停的鑄造下完工。
“這就是傳說中的南山城嗎?竟然比北方的巨壁還要宏偉。”
城牆之下的人流通道,比半年前熱鬧了許多,外來人第一次見到接天的雲水天壁都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這半年不僅僅的是在加固城防,更是拓展出了一條安全線路與國內北方的倖存者交流。
貿易在這條黃金線路的上盛起,雲水徹底打開了局面,真正的有了一席之地。
雲水高牆上的夜色格外的清爽,坐在高牆遠眺,有種別樣的體驗。
高架臺上,一青年斜坐着,抿着小酒思索着。
他就是半年不曾露面的黃泉,被五階活屍打碎胸骨、手骨,病毒感染,必死的他活了下來。
這不是奇蹟,而是必然會發生的事件。
融入其體內的心核救了它的命,抵抗病毒加上覺醒血脈,陰差陽錯的讓心核與其真正的融合爲一體。
有些原本禁錮的信息他也隨之涌入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