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你和我是特別的,只有你和我。”
說話之時,安德烈特地加重了最後一句的語氣,就好像氣人一般。
廖天峻帶着疑‘惑’看向林七七,林七七點了點頭,“他也有系統。”
之後兩人再次沉默,等待安德烈開口。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遊離的看向窗外,“原本我也以爲,我的一輩子就應該在華夏呆着,靜靜的享受榮華富貴,做一個你們華夏人口中的紈絝,沒有任何爭鬥,這樣的日子也算得上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說到這裡,他的眼光中閃爍着一種不甘,偏偏卻被林七七發覺了,是了,這人原本就不是一個可以心甘情願享受富貴的人。
這種人心比天高,是天生的野心家。
“一直到炙陽長老找到我,要和我玩個名叫末世的遊戲,如果勝利,他會滿足我的一切需求,就算失敗, 對我來說也是受益匪淺,再看他耍了幾手神乎其神的仙人之法,我自然就沒有了懷疑。”
“你就答應了?”
“如果是你,只需要玩一個遊戲,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而且不用擔心對方會食言,你難道不答應麼?”
“……”
安德烈看着林七七笑了笑,他就喜歡林七七這種人,她講的理字是無關是非黑白的。
“一直到系統在我身上安裝成功,我才真正的瞭解到我有多麼的幸運,只要不斷的製造災難,我的技能就會越學越厲害,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末世之前我所追逐的究竟多麼幼稚可笑。”
“什麼諾曼皇室,什麼大鷹帝國,只要我用一個技能,頃刻之間就可以爲整個世界帶來災難,他們把我趕出了我的家,我卻能剿滅整個宇宙,這不是很有意思麼?”
安德烈說着,看向林七七的眼中居然閃爍着濃濃的喜愛之情,看得兩人一哆嗦,他們都知道安德烈喜愛的並不是林七七,而是那種頃刻之間毀滅一切的快感。
林七七強忍着心頭的震撼,白了一眼安德烈,“說正題,沒人想聽你的野心。”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安德烈也沒有繼續下去,只是淡淡的開始了敘述,就好像他講的都是別人的故事,故事裡的故事一樣:
“原本我一心只想着完成這個遊戲而已,但是沒想到,喬尼出現了。
他與我的命運一樣,都被趕來這個東方神秘的國度安度餘生,可他卻是在末世之後出現的,可見我那個哥哥究竟有多愛權利。
林, 你知道麼,當一個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能無所畏懼的向前衝,因爲他沒有任何顧忌,一旦他擁有了什麼,他就開始由於,開始畏懼,但很多事卻已經無法挽回了。
我開始質疑係統的存在究竟是否正確,上帝真的要我們毀滅了這個家園了?如果是惡魔的教唆,那麼我最終是死是活無所謂, 只是喬尼該怎麼辦?
我的動搖影響到了系統的成長,炙陽長老告訴我了真相,人類的靈魂經過進化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光輝,開始變得太過灰暗影響到了天道的運行。
如果不在十年的時間裡將這種灰暗降低,那麼天道將會重新發牌,到時不僅僅是地球一顆星球,遙遠的其他世界的人, 包括他們這些神仙都會被重新打入輪迴,新的原始時代開始,而我們——將永遠不復存在。”
“這和你殺了那麼多人的生命有什麼關係?靈魂灰暗不乾淨就淨化靈魂啊,一定要殺了他們嗎?”林七七怒極,攥着拳頭的手已經被自己的指甲刺破,殷紅的血液將她的指甲暈染成猩紅之‘色’。
安德烈諷刺的看了林七七一眼,語氣中充滿了嘲諷,“那麼多的傳教士那麼多的教堂寺廟,改變了多少人?現在還能拯救多少人?!”
林七七無語,心裡很難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她想反駁,她想證明安德烈是錯的,可是她偏偏無從反駁。
因爲他說的沒錯。
“毀滅,才能真正的重生,只有讓地球人經歷過真正的災難,他們纔會明白他們曾經破壞掉了什麼,況且我什麼都沒有做,喪屍也並不是我發明的, 我只是悄悄去炙陽長老告訴我地址的實驗室中將他們研究的成果提前公佈出來了而已,因爲有他們,我纔有了唯一一個獲取經驗的方式。
然後我創建了月華,起初人並不是很多,但是林,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多不甘心的人,他們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卻總是不能得志,滿腦子全是毀滅和報仇。
仇恨是我凝聚他們的方式,而真正讓他們誤入歧途的只不過是他們原本的貪婪和小心眼罷了, 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們華夏有一句話叫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我只是找到了一個充滿仇恨報復的人而已,他就叫來了另外一個,就這樣月華的組織越來越大。
如果沒有你,我的計劃會很快變成現實。可惜,老天讓我碰到了你,第一眼見到你, 我就知道你是擁有系統的另外一個人,炙陽長老說過,冷月長老找到的傳人會和我有一種感應。”
林七七點了點頭, 這點在第一次見面之時她也感覺到了。
“當時我以爲,炙陽長老想要破而後立,那這個世界就不應該有你,否則的話再多個我都是不可能完成任務,於是我就處心積慮要你身敗名裂。”
她若有所思,輕輕接了一句:“患者風‘波’,是你搞出來的對麼?”
安德烈點了點頭,嘴角上揚。“不僅僅是患者,你所見到的 高階喪屍有一半都是我創造的哦,還有美國的哥斯拉怪獸,還有其他國家,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開了個頭,但這些卻都是他們自食其果,因爲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原本就在搞的研究。”
廖天峻一驚,他原本以爲他是天才,可真正見識到了喪屍,見識到了那些怪物之後他才逐漸明白,原來他的存在是多麼渺小,原來他只是一直在追着別人的背影前進罷了。
“可是你……每次給你製造困難,都被你的迎刃而解,開始時我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的,逐漸的, 我越來越覺得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