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底城由於地形原因,並沒有大型機場和港口,所以鐵路運輸就成爲了極爲重要的運輸方式,而在這裡,想要找到幾臺幾千噸載貨量的火車並不是什麼難事。
敏登掌控的一個礦區內就存放着這樣的火車,鐵路線直通他的老巢,在李天然的指揮下,幾臺運貨火車緩緩駛入敏登老巢內,大批的軍用物資被擺放的整整齊齊堆放在貨艙內。
看着這些物資,李天然感到一陣由衷的興奮。
這一次的意外收穫太大了。
敏登和猜豐兩個軍閥老巢被抄,自己瞬間就富了起來,難怪人們常說,掠奪是獲得資源最簡單的方式!
這些物資足夠讓他瞬間搖身一變,成爲一個不弱於炎黃正規團的大軍閥,至少在火力上可以持平。
李天然站在一團混亂的軍營之中,他的目光落在遠處角落的十幾名女人身上。
這些女人都是敏登的老婆,平日裡養尊處優,何時見過這種場面?
她們早已經瑟瑟發抖。
而讓李天然注目的是,在這些女人當中還有一名炎黃女人,她的長相和周圍那些女人有些明顯的不同,此時看到李天然的目光之後,她並沒有畏懼的低下頭,而是極爲憤怒的回瞪了回來。
李天然沉默片刻,邁步走了過去問道:“你是炎黃人,怎麼會成爲緬國軍閥的老婆?”
“幾個月之前,她是來緬國做挖玉生意的,後來被敏登發現,強行搶了回來。”一名軍官站在李天然身後,用生硬的炎黃語磕磕巴巴的說着:“她是您的同胞,您解救了她,她一定非常感激您!”
李天然目光落在那名炎黃女人臉上。
感激嗎?
李天然不這麼認爲。
他在這個女人臉上看到了憤怒和怨毒,甚至比其他女人更激烈。
“你這個老魔頭,你爲什麼要殺了敏登?”炎黃女人忽然極爲怨毒的質問道。
李天然的眉毛挑了挑。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個女人幾近崩潰的瘋狂和憤怒,像一把利劍一般向他刺過來。
那名站在李天然旁邊的軍官大驚失色,他生怕這個女人激怒李天然,瞬間拔出槍抵住了她的眉心。
啪!
李天然忽然笑了起來,他覺得這一幕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他伸手按住了軍官,而後轉頭看向女人,回答道:“這個問題我沒法向你解釋,因爲我是一個老魔頭,不殺人,難道要每天去肯德基整點薯片吃?”
“你以爲你殺了敏登,是解救了我們嗎?我們纔不需要你多事……”炎黃女人咬牙切齒:“我纔不想回炎黃,過着和底層平民擠倉庫的艱難生活!”
她雖然是被敏登搶來的,但她在這裡的生活水平的確遠遠高於炎黃。
她可以享受到一切物資供給,擁有極高的地位。
但這一切都會隨着敏登的死去而煙消雲散!
李天然看着這個女人,心中忽然涌出了一種極爲好笑的情緒。
傳聞古代有種傳說,被老虎吃掉的人會成爲老虎身邊的倀鬼,倀鬼會爲老虎引來新的獵物,供老虎吞食。
這個女人或許在剛剛被敏登擄來的時候,也曾痛恨敏登,想要殺掉他,但現在,她已經沉淪了,無法自拔了,成爲了敏登身邊的倀鬼。
她的心態徹底轉變,由受害者變成了暴權者本身!
這就是人性的醜惡之處……
李天然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來:“我想起了一個很有趣的社會調研,炎黃女人在國內的地位很高,在世界上也名列前茅!或許是國內某些男人對女人的無腦妥協追捧造就了你這種腦殘。”
“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有底氣有資格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憑你女性的身份?還是和我同爲炎黃人?”
“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想要解救你們了?”
李天然面無表情的掃過那名女人的臉龐,嘴角微微翹起:“我剛纔只是對你的身份有些好奇而已,現在……我不好奇了。”
李天然轉過身,大踏步的向遠處走去。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唐蘇走了過來,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笑容,看着那名女人說道:“你的確不必回國內和底層平民們一起擠倉庫,因爲你即將留在這片血色大地上,和腳下這些被打成碎塊的傢伙們一起擠屍坑。”
……
李天然並沒有因爲這個小插曲而影響心情。
所謂樹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癡。
世界泱泱幾十億人,什麼都缺,唯獨不缺白癡。
李天然忽然想起了兩個和今天這種事很相似的新聞案例。
一個是一名女人在ATM取錢時遭遇搶劫,在面對力量和武器都遠勝自己的劫匪時,她沒有示弱,也沒有配合,反而大喊我要錢不要命,你開槍打死我吧!
結果原本可能只是想搶點錢的劫匪被激怒了,一槍斃命。
還有一個女人遭遇入室搶劫,結果劫匪本來都要走了,女人卻忽然拿出手機錄像,聲稱一定要報警,結果劫匪同樣大怒,又把入室搶劫案搞成了血淋淋的命案……
李天然很難去推測出當時這兩名女士在想什麼,在實力遠遠不如敵人的情況下,卻自以爲掌控全局,非要激怒對方,結果賠上了性命。
李天然一直認爲這種事距離自己很遠,直到今天他親身經歷之後才發現,原來有些女人是真的自以爲是到了一定地步,覺得自己是全世界的中心。
殘酷事實證明,女人吶,除了你老公和爹媽之外,沒有任何人會慣着你……
唐蘇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活了下來。
敏登的炎黃老婆不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很乾脆的死去了。
“如果讓我許一個願望的話,那就是餘生請讓我少遇見一些傻逼吧……”李天然看着遠方的天邊,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果經常和這種人接觸的話,李天然很懷疑自己的智力也會受到影響。
就在此時,有人跑過來彙報,三臺三千噸級別的運載火車已經整裝完畢。
“老闆,要走了嗎?”唐蘇走過來,臉上帶着愉悅的表情。
“我聽說瓦底城一共有三個大軍閥,兩個被滅了,還有最後一個叫桑切的……”李天然看着唐蘇,笑着說道:“我們過去轉轉?”
唐蘇挑了挑眉毛:“還來?”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李天然摸了摸下巴,說道:“想我李扒皮……咳咳,李老闆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能厚此薄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