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零逮捕
二七零逮捕(求訂閱、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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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般人想要搞到菸酒,就只能去黑市,那裡有一些冒險者們冒着生命危險從城市的廢墟中找到的一些煙和酒,之所以他們會去做這種把腦袋掛在腰帶上搏命的勾當,自然是有利可圖——哪怕是很劣質的菸酒在黑市上都已經被炒到了一個驚人的價格。
而張陽身爲一個低級軍官,自然負擔不起這樣的高消費,每個月發下來充作軍餉的糧食除了生活必需之外,只能換上不足半盒雲南石林和小半瓶紅星二鍋頭。
對於一個二十年的老煙鬼,老酒鬼,買到這點兒東西還不如買不到,也就是一頓飯的輛。
煙癮酒癮犯起來,一點兒也不比毒癮少難受,張陽可謂是受盡了痛苦。
李業翎剛好是投其所好。工作其實在剛進入鋼鐵鎮的時候就展開了,他手中有一個小冊子,裡面彙集了許多的信息,其中最多的就是鋼鐵鎮當權者們的奇聞軼事,包括他們的愛好,他們的家庭,他們有幾個情婦,今兒晚在哪兒過的夜,都是一清二楚。
當初訓練新軍,李業翎把所有的男生都從裡面給刨出來了,這些人有的加入了紅旗警衛隊,有的則是身體太過於孱弱,實在不是當兵的料,便被李業翎派了這個差事。現在看來,效果似乎還不錯。
黑袋子裡面有三條名貴的軟殼中華,還有茅臺、五糧液、汾酒、西鳳各一瓶,真正懂酒的人才會知道,這四大名酒纔是中國白酒的精華所匯聚。裡面甚至還有一箱五十支裝的“科伊巴”雪茄煙,在李業翎的物品商店裡面只需要兩個兌換點就可以買到,還不到一個喪屍的錢,而哪怕是在末世前的中國,一支“科伊巴”的價格就能賣到一千五百人民幣左右,至於在這末世中的鋼鐵鎮,這種東西則根本就沒有,不是在徐守義手裡就是在林宏達的桌頭。
這樣一份禮物,根本就不是張陽所能抗拒的。在經過一番痛苦的折磨之後,他幾乎是用搶的把曲文理手中的黑袋子給搶走了,然後曲文理便完成了任務,一句話不說就下來了。
其實也不會在現在就強制要求張陽去做些什麼,這只是一個善意的開始,等到後來,通過一點點兒的好處將其徹底收買,他最終也會變成一條跪在李業翎腳下的狗。
現在李業翎也闊了,若是按照他以前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浪費的事情,但是現在他也想開了,只有大量的投資才能得到俄更高的回報,便徹底的放開了那副守財奴的心思。
這種人,被拉攏過來之後,短時間內絕對不會要求他們做什麼,就像是剛剛被破了身子的處女一樣,這時候對待她們一定要溫柔體貼,至於*、肛交、*之類比較狠的動作最好還是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否則會把小綿羊嚇壞的,反而適得其反。
平時不干預,不插手,等到最要緊的那一刻才動用,這纔是真正的手段。
取得了預料中的成效,李業翎便命令重新前進。
整個過程,鄭全都是在旁邊冷眼旁觀,卻是一句話也不說。李業翎也不怕他知道,現在的情況,鄭全相當於是徐守義外派在這邊的人手,就像是公安局外派的派出所很大情況下要聽從地方政府的命令一樣,他已經是沒有了多少的自主權。
若是沒有李業翎的允許,現在鄭全根本就是出不了大院兒一步,從下車開始,他和他的人,都會受到嚴密的控制。而李業翎也相信,鄭全是個聰明人,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想必他心裡都是有數的。
順着變成了白雪大道的中央大道向前,然後向右一拐,十幾分鍾之後,便是回到了自家的大院兒。一路上,看着這支嚴整威武的軍隊行來,路上的行人都是趕緊退避,讓到道路的一邊,等他們先行過去。讓路的人羣中,甚至還包括不少坐着高級轎車的東城區政府官員。
民衆本來就有八卦的,這一點哪怕是在末世中也不會改變,徐守義的軍隊也並非是林宏達所部那種鐵軍,管理鬆懈更加人性化固然是讓士兵們對於上官更加的愛戴,但是與之相伴的也有很多的惡果,無法保守秘密就是其中之一。
隨着比李業翎所部早回來三個小時的徐守義部士兵們的傳播,昨天晚上的事兒已經是傳開了,現在整個東城區的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東城區裡面,除了徐守義徐主席之外,又是出了一個李業翎,心狠手辣,手底下有幾百個士兵,雖然大部分都是女兵,但也是很能打的。
這個李業翎就連徐主席的面子都敢不賣,徐主席部隊裡面兩個人調戲了一下他的一個女兵,結果就被吊在兩軍之前給生生剮死了,那可是千刀萬剮啊從滿清之後,誰還用這種酷刑?這個李業翎,狠吶
對於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敬而遠之,千萬不要招惹的爲妙。
那些徐守義手下的士兵們之所以會傳播這樣的消息,多半是出自於不滿和憤懣,而在傳播過程中卻是變成了替李業翎耀武揚威,這就是始料未及了。
看到這些人的表現,李業翎倒也不是很驚詫,只是笑了笑。一個羣體的威懾力,不需要自己去多做什麼,只需要實力到了這一步,自然而然就會在人們的心目中豎立起某一類的形象,得到所有人的尊重,至少是敬畏。
車子拐進了大院兒,士兵們開始在整齊的列隊,等待指示。
李業翎一下車,就看到了嚴宏、肖坤和熊燾三個人站在這兒等着自己。這三個人是李業翎此次行動的留守隊長,一起留下來的還有一定數量的紅旗警衛隊隊員。這三個人再加上曲文理和吳昊,就是李業翎當初接受學生護衛隊時候的五個隊長,現在過了這一段時間,三個人的際遇已經是各不相同。
吳昊是李業翎最爲信任的,這大夥兒都是心知肚明,畢竟兩人相識最早,而且吳昊也是那種沉穩能讓人信任的性子,單這一點,其他四個人就都做不到。要不然,李業翎也不會把絕密的任務交給他去做,這種信任可是獨一份兒的。
曲文理則是辦事能力極強,是一把很好用得刀,已經成長成爲了整個隊伍中除了李業翎之外的二號人物,是紅旗警衛隊副總隊長外加李業翎的侍衛官,還是新軍籌備工作的策劃人之一,可謂是炙手可熱。尤其是紅旗警衛隊這邊,由於李業翎不直接管,吳昊謹小慎微不敢管,所以幾乎就成爲了曲文理的一言堂。
而剩下這三位,則是就混的慘了一點兒,現在職務都還是原封未變,雖說管的人比以前多了,但是看着那兩位風生水起的,心裡也未免彆扭。此次圍獵喪屍,李業翎交給他們一個任務,便是盯住劉宏剛,死死的盯住,一舉一動都不要放過。
三個人感覺這是一個機會,便也盡心竭力的去做,幾天來始終都是死死地盯住了劉宏剛,果然很是發現了一些東西,此時見李業翎下來,便都有些興奮。
見李業翎下了車,三人對視兩眼,最前面的肖坤上前小聲道:“隊長,這兩天出了點兒事……”
還沒說完便被李業翎打斷了,李業翎揮了揮手:“先不要提這個,你們待會兒去我住的地方等着,這事兒,回頭細細說。”
“是”三人敬了一個軍禮,便不再說話了。
李業翎心中暗歎,這三個人,終究是比不上曲文理。單就眼色這個小細節上都是相差甚多,若是曲文理的話,這等比較敏感而且瑣碎的話題,是絕對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的。場合也不合適,由此可見,曲文理慢慢出頭,也是理所當然。
李業翎上了石臺,看着下面的數百名男女士兵。寒風凜冽,大雪紛飛中,他們肅容站立,一個個身體挺得筆直。雖然是竭力的剋制,但是他們的眸子裡面還是能夠透露出別樣的興奮,數百兵力擊殺喪屍數千,更難得的時候一人未損,無論拿到哪裡去,這都是一個很能拿的出手的戰績
第一次出征就能有這樣的佳績,士兵們都是很是有些自豪,自然在眉宇間就能帶出來。
而更讓李業翎高興的就是,他們的眉宇間,骨子裡,已經是開始透出一種淡淡的氣勢,一兩個人或許還不明顯,但是數百個人會聚在一起,那就是一股強烈的的氣勢,殺氣只有經過了血與火磨練,曾經從生死線上打過轉兒的人,纔能有這樣的氣勢。
而且他們透露出來的自豪,自信,也不是兩天前的他們所能擁有的。兩天前的他們,雖然不缺乏勇氣和犧牲精神,但是卻是有些茫然,興奮而不知所措,這就是新兵和老兵之間的差距。雖然還不是很老的老兵,但是終究是經歷過了,這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站在高臺上,李業翎長長吸了口氣,沉聲道:“你們,是我的驕傲,這一次,每個人都是好樣兒的待會兒,每個人都去領兩支蠟燭和三斤白米,半斤肉好,現在聽我命令,原地解散”
“是”
整齊的軍禮中透着掩不去的喜意。
曲文理也帶着人從倉庫裡面取出來各種物資擺放成一排,士兵們便開始排成整齊的長隊,挨個兒的領取物資。此刻解散之後,也是沒了什麼約束,一個個都是笑語盈盈,尤其是那些女兵們,更是嘰嘰喳喳,如同一羣歡快的喜鵲。
出征平安歸來,上官賞賜物資,這都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尤其是前者。廣場邊緣已經出現了不少女兵們的身影,她們都是留守在這裡的,現在一看到自己的好友平安歸來,都很是高興。
經歷許多,她們也已經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纔是真情流露。
李業翎微微一笑,便向自家小院兒走去。
花生和燕清源早就回來了,知道李業翎要談事情,燕清源便和翟南燕一起,去紅旗警衛隊那邊催給李業翎準備的晚飯了。剛回來地第一頓飯,很是具有象徵意義,而且這是平安歸來,還有個講頭兒,叫做:歸安宴,也算是要比較重視的了。本來這些名頭燕清源都是不知道,她一個古板領導家庭出身的子女,又怎麼會懂這些‘封建糟粕’?
這還是翟南燕說的,她是出身南方一個富商家庭,祖上本是南洋海商。清末民國時期,乃至於今,南洋海商尤其迷信,他們這些海上討生活的,講的條條框框尤多,所以便有了許許多多的講頭兒。翟南燕現在百年現學現用,說出來,倒也是把燕清源唬的一愣一愣的,兩人便一起去準備飯菜了。
說到底,這纔是內宅的女人所要做的正經事。
花生則是犯了困,還是在裡屋睡覺。李業翎問明瞭燕清源兩人的去處,也是有些意外,翟南燕的出現,倒是給自己這個小院兒增加了許多生氣和有趣。
三個留守的隊長本都是坐在沙發上,見李業翎進來,都是起立敬禮,李業翎回了禮,揮揮手示意他們坐下,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做在了首位上。
李業翎坐下喝了口水,仰倒在沙發的靠背上,長長吁了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這兩天的時間,看似不長,實際上卻是極爲消耗心力,昨天的戰鬥幾乎耗光了自己體內的水系能量,現在也只恢復了四成。而和徐守義的勾心鬥角,向着怎樣應付林宏達並作出種種佈置,也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如此下來,竟然感覺到了有些疲累。
看到李業翎的神情,幾個人都是面面相覷,有些拿不定主意,還是肖坤開口道:“這個,隊長,要不您先休息,我們明天再來?”
李業翎睜開眼睛,擺擺手道:“不用,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他身子前傾,看着三人,笑道:“咱們相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吧?呵呵,是我疏忽了,一直也沒和你們一起吃頓飯,這樣,今兒晚上你們留下來,咱們一起吃一頓。”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話裡面的意思卻是不容拒絕,再說了,三個人也不會拒絕,能和這個已經和他們漸行漸遠,地位越來越高的昔日隊長跑一起吃上頓飯,都是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三人呵呵一笑:“多謝隊長了。”
李業翎笑道:“好了,現在談正事兒吧”
三人對視一眼,還是肖坤開口了。李業翎看出來,現在三個人中,儼然已經是以肖坤爲首,算是三人中的話事人了。李業翎心中一動,一個主意便是緩緩在心中成型。
“您走之後,按照您的吩咐,剩下的女兵們訓練照常進行,是我們仨負責的,還是標靶訓練和走正步,站軍姿,練體力。一切都沒有什麼岔子,不過您一走,場邊就出現了不少武警,在那兒說風涼話,我們也沒理他們。訓練完了,還是照舊進行醫學知識培訓,蘇珊大媽很敬業,學員們也很刻苦。一些武警還想進入後面的培訓基地,您說了,那兒是禁地,誰都不能進,咱們就給攔了,他們嘴裡罵罵咧咧的,也沒敢硬來……”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肖坤終於是說道了點子上。
“自從您走之後,事情倒是不少,但是都是些瑣碎小事,大事兒只有兩件。”
“一個是昨天上午大約八點,有人看到劉局長夫人抱着自己的鋪蓋捲兒從劉局長的小院兒裡面出來了,搬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劉局長臉色鐵青,但是沒什麼表示。還有人看得仔細,說是劉局長夫人的臉上有掌印,像是被打了。”
聽到這裡,李業翎心中一動,看來自己讓柳青當教育長的這個建議果然是起到了預期的效果,這個職位果然是成爲了壓毀夫妻兩個之間最後一點兒情分的一根稻草。柳青從林宏達那裡搬出來住,這就已經是形同撕破臉,既然做得如此決絕,那定然是已經傷透了心,再也不對劉宏剛抱任何希望了。
李業翎心中涌起一陣興奮和欣喜,這樣的話,自己就有了接近柳姨的機會了。想到這裡,心裡便是火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柳青對他的吸引力已經是達到了這種程度,比近在眼前的燕清源更能吸引起他的來。
這也只能稱爲緣法了。
李業翎隨之想到柳青肯定是受了不少罪,心裡也有些愧疚,不過轉念就被他壓下來。
“柳青,你只能是我的爲了得到你,用這麼一點兒見不得光的小手段,也是無可奈何了”
肖坤的話還在繼續:“除了這件事兒之外,還有一件比較嚴重。一個叫做張嵐的女兵,今天早上上操的時候臉上都青了,我們便詢問因由,才知道因由。原來在之前,她是給武警裡面的一個人做情婦的,昨天那個武警又來找她做那事,她不從,結果便被那人給拖到一個角落裡強姦了,而且還給暴打了一頓。我們請蘇珊大媽給她做驗傷報告,得知她身上傷痕無數,而且有不少還很嚴重,尤其是下面,讓那個武警給用菸頭燙爛了。”
“那你們呢?是怎麼處置的?”李業翎臉色看上去沒有一點兒變化,只是語氣更加冷了一些。
但是若是熟悉他的人在此,就會發現他眼中燃燒着的那一團怒火,那是如同焚盡九天的烈焰一般的業火,能夠把所有冒犯它的人全都送入無間地獄。
他是真的憤怒了,任何人敢於傷害自己手下的兵,都要做好被瘋狂打擊報復的準備。而且李業翎也敏銳的從這件事裡面覺察到了一點兒東西,劉宏剛已經開始了他的反擊,若說這件事背後沒有劉宏剛的影子打死李業翎都不信這便是他的試探,若是自己忍下來了,那得到必將是他的得寸進尺。
“劉宏剛,看來你還真是不甘寂寞啊我還沒來對付你,你就已經找上門兒來了,嗯?真當我不敢做了你不成?”
肖坤看了李業翎一眼,小心道:“這件事,屬下不敢擅專,因此,只是查清楚了做那件事的人,便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李業翎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念,冷聲道:“你們做到這樣,也算是穩妥,那個人是誰?”
肖坤低聲道:“是李啓明。”
“哦,李啓明?是劉宏剛那位警校老同學的兒子?”李業翎對那個滿臉麻子的年輕人還有點兒印象。
肖坤答道:“對,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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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這裡是劉宏剛小院兒的一間偏房,小小的房子,裡面生了一個紅泥火爐,上面蹲了一個酒壺,隱隱有酒香從裡面飄出來。屋子裡面被火爐炙烤的暖融融,興許是主人嫌熱,這窗子是開着的,窗外大雪紛飛,一株臘梅正在雪中盛開,看上去分外的妖嬈。
場景很淡雅,但是人心卻是與之相反。
李啓明坐在地上,從壺中倒出一杯酒,大口的灌了進去。六十多度的純糧食酒的烈性加上酒的溫度,就像是一把火,從喉嚨一直燙到了胃裡面,似乎要把人給整個的燒開了,辣化了
李啓明嘶嘶的喘着氣,只覺得煩悶的心裡稍微變得痛快了一點兒。
他孃的,這日子過得太憋悶了不就是幹了一個小妞兒嗎?劉叔叔怎麼就那麼大的反應?把自己關在小院兒裡面不讓出去,院子外面還加了許多守衛,至於嗎?
不就是幹了一個子?他孃的,那是老子自己養的,老子去誰敢攔,憑什麼攔?,老子今兒晚上還要去,我看誰敢管她下面讓我給燙爛了,那就幹後面好了,正好也很久沒嚐到菊花花的味道了。張嵐這個小,後面還沒給人開過呢,肯定是又緊又嫩
至於劉叔叔爲何知道自己幹了這事兒之後如此緊張,李啓明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兒。那個李業翎現在可是不一樣了,發達了,不把劉叔叔放在眼裡了,自己弄了個什麼紅旗警衛隊,還弄了個什麼新軍,這些子就都算是新軍裡面的人了。
劉叔叔生怕自己幹了她惹來麻煩,但是在李啓明的心裡,卻是始終沒有覺得這是什麼麻煩,那個李業翎算是什麼東西?若不是劉叔叔他能到今天?滾蛋吧
現在聽說他也有點兒實力了,但是劉叔叔這裡還有幾十個人,幾十條槍,這可是訓練精銳的武警官兵,不是李業翎手底下那些人能比的。一幫子都能當兵,可想而知,他能幹出什麼名堂來
再說了,想要動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老子雖然不是神選者,但是也是變異者,想要動我,先得掂量掂量自己個兒有沒有那副好牙口
想到這裡,李啓明便是放下心來。
他又倒了一杯酒,走到牀邊,一飲而盡。
“可以啊柳青那娘兒們竟然搬出去了,要不然的話,現在劉叔叔不在家,我剛好能和這位嬸嬸聊聊天,嘿嘿……”
李啓明的目光轉向上房,滿是麻子的臉上閃過一絲yin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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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人又聊了一陣兒,燕清源和翟南燕便端着飯菜上來了,這一次的飯菜很豐盛,其中竟然還有一味‘老鱉湯’,使用一整隻王八燉成的,馥郁濃香,色做淡白。因爲老鱉通常又稱烏龜,龜通歸,正是寓意歸來的意思。
燕清源和翟南燕張羅着擺好了飯菜,又去隔壁把花生給叫醒,花生睡了這許多時候,正是精力充沛,此時見了這滿桌豐盛的菜餚,當然有事免不了大呼小叫一番。
不願意當真燕清源的面談這些掃興的事情,李業翎便轉圜話題,只和他們揀着一些奇聞軼事,民俗風情說一說,倒也是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席間,燕清源和翟南燕坐在一起,兩人不時竊竊私語一番,到是讓李業翎覺得有點兒奇怪,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了?之前清源不還是對翟南燕有些不滿的嗎?看來這女人,若是投緣的話,當真是情緒轉變快得很。
不過這也是個好事兒,李業翎這兩天還在擔心以後的事兒,既然已經把翟南燕那般蹂躪了一番,自然是要負起責任來,不能撒手不管,只是這樣的話,清源怕是要打翻醋罈子。如果兩人交好,翟南燕能夠擺平清源,那就是皆大歡喜了。
吃完這頓飯,翟南燕開始收拾碗筷,三人也是彙報完畢,便都轉身告辭。
李業翎道:“成,回了紅旗警衛隊之後把曲文理給我叫來。”
三人應了一聲,便是退了下去。
燕清源好奇道:“這麼晚了還叫人家做什麼,難道有要緊的事兒?”
李業翎本來不欲她煩心,想了想,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燕清源聽完也是憤憤,她是一個女人,自然是更爲痛恨這等手段,怒道:“這個李啓明,當真是該死你也要千刀萬剮了他”
李業翎寒聲一笑:“千刀萬剮豈不是便宜了?”
過一會兒,曲文理來了,李業翎問道:“李啓明的事兒,你應該是知道了吧?”
曲文理點點頭:“已經聽下頭的人說了,大體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兒?”
他當然會很清楚,這裡發生的事情,李業翎知道的,只怕他還能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李業翎點點頭:“這次給你一個任務,不管你帶多少人,採取什麼樣的手段,都要把李啓明給我帶回來。劉宏剛那裡你不用管,我料想他現在還不敢翻臉,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就行。不過要注意李啓明,他畢竟也是個變異人。”
曲文理嘿然一笑:“請隊長放心,他是速度型變異人不假,但是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啊”
李業翎淡淡道:“嗯,當場擊斃也行,不過最好要帶回來。好了,下去辦吧”
曲文理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十分鐘之後,一行三十人的一支隊伍荷槍實彈,殺氣騰騰的衝向了大院兒內部的武警居住區。
自從進入鋼鐵鎮以來,李業翎和劉宏剛兩人的不和已經是趨於公開化,所有人都要面臨一個站隊的問題。自己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事兒的武警們根本就是無從選擇,只能是跟着劉宏剛一條道走到黑,再也沒有別的路可走。
以劉宏剛的小院兒爲核心,武警們佔據了大院兒西側大約佔到總面積五分之一的一個區域,這裡也都是一排排的房子。
這片區域和大院兒其他部分有一個路口相連,算是必經之地,在這裡有五六個武警正在站崗巡邏,不過他們的士氣都很是低迷,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有蹲牆角里抽菸的,也有幾個圍成一圈兒取暖的,沒個正行。
“他祖母的,真他的背,這麼大冷的天兒還要來站崗值勤”大雪紛飛中,一個武警站在街口跺跺腳,嘴裡低低的咒罵了一句。
武警們的士氣低迷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些日子以來,眼看着李業翎那邊紅紅火火,又是訓練新軍,又是開展醫師培訓,弄得很是熱鬧,生氣勃勃。剛剛又聽說了,他們出去狩獵喪屍回來,這一次殺了足足有數千的喪屍,竟然一個人都沒死。
天,簡直就是不可想象
而反觀自己這邊,死氣沉沉,根本沒有一個前進的目標,整日裡獲得渾渾噩噩。所有人都是無形中被孤立,又是被劉宏剛嚴令不準外出,整天窩在這一畝三分地兒裡,就跟等死也沒什麼區別了。那有女人的還好些,天天摟着自家女人在屋子裡鬼混,當真是一天一日,一日一天。沒有女人的可就慘了,只能自己擼自己……
有的想去那邊找兩個女人開開葷,想法倒是不錯,但是現實是殘酷的。那些安七外的女學生,那些曾經爲了一塊麪包就跟你上牀並滿足你所有花樣的女人們,現在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好聲好氣的說話還行,只要是敢出言調戲,立即就是翻臉不認人,抄起槍托一陣暴打之後扔出來。
孃的,這是什麼世道啊
所幸劉宏剛的家底兒還算是豐厚,這些人倒也是不愁吃穿,否則的話,只怕早就跑光了。
這個武警的抱怨戛然而止,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藉着,他的後背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扶住了他軟倒的身子,另一隻手抓住了他手中的步槍,輕輕的把他放在地面上。緊接着,他的後面露出了一個人影,正是曲文理。
曲文理四處看了看,一揮手,伸手的數十人都是快速的跟上,一個個步入黑暗中。
沒過幾秒鐘,一陣陣的悶響聲響起,在雪夜中顯得很是輕微。
一共六個,所有的武警都被解決了,當然,曲文理他們沒有下殺手,只是打昏了了事兒。他明白李業翎的意思,之所以讓他如此活動,正是因爲還不想和劉宏剛立即翻臉、曲文理心領神會之下,自然不會沒必要的多殺人。
“頭兒,全都解決了嘿,這些廢物,原先還覺得他們挺厲害,那時候真是眼瞎了。”一個滿臉精悍,眼露兇光的小個子低聲彙報到。
曲文理低喝道:“閉嘴就你廢話多,繼續前進”
雖然在李業翎面前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是他在下屬面前,還是很有幾分威嚴的。
那小個子不敢多說,一行人繼續向前走去。
武警居住的區域論起黑暗程度來絕對比柳姨所部要黑的多,李業翎所部人雖然多,但是各種物資的進項也是很充盈,哪像是劉宏剛所部,只能是吃老本兒。今天由於勝利歸來,每個士兵都是賞了兩根蠟燭,現在李業翎所部居住的區域裡面,點亮蠟燭一起吃飯的人絕不在少數,一片燈火通明。
而劉宏剛這裡,還是一片烏漆麻黑的,這就是差距。
房門的密封性並不好,不時有一陣陣呻吟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三十人腳下都是輕軟的牛皮靴,踩在厚厚的雪上,連一點點兒的聲音都沒有。
所有的地方都是黑的,只有劉宏剛的小院兒是有光亮透出來,自然很容易就找的。
曲文理眉頭一皺,想要從這裡摸進去就不容易了,看來劉宏剛也是有所防備,小院兒周圍都拉了電燈泡,一片光亮,而且還有不少於十五個武警在周圍巡邏。
既然摸不進去,那就乾脆硬打了。
曲文理重重的一揮手,當下衝了出去。
十五個人對三十個人,理論上是能堅持不短的時間,但是當曲文理隊伍後面的幾個人將一挺扛把子重機槍擡出來的時候,對面的武警很明智的選擇了繳械投降。開玩笑,對方真要是死皮臉皮下狠手的話,這一挺扛把子五秒鐘就能把所有人都給掃成碎片。
繳了這些人的械,曲文理得知劉宏剛今兒晚上不在,心裡也是鬆了口氣。他當然不是怕劉宏剛,之前怕他,那是怕他手中的權力,而現在曲文理手裡握着的權力絲毫不次於劉宏剛,自然就是帶着一種平時的眼光看他了。因爲李業翎現在還不想這麼快跟兩個發生衝突,若是劉宏剛就在院裡的話,那事情也不好辦,劉宏剛不在,能避免很多的麻煩。
說實話在這一點上,曲文理對李業翎還是有頗多的意見的,現在兩邊勢成水火,而且劉宏剛的力量也是不值一提,輕輕鬆鬆就滅了,就是不知道李業翎還在顧忌什麼曲文理也是心思縝密之人,想了半天依舊是覺得現在把劉宏剛給滅了,那也是沒什麼隱患。
接下來的行動卻是順利的異乎尋常,李啓明竟然是喝的酩酊大醉,雖然是身爲變異人,但是酩酊大醉的狀態下也是什麼都幹不了了,曲文理本來還計劃着逮他的話要費不少的手腳,現在一看,直接拿繩子捆了就完事兒了。
捆好李啓明,曲文理等人便是迅速的原路撤回。
一陣槍聲從這寂靜的夜裡響起,傳出去老遠,但是槍聲響起得快,落下的也快,很多被驚醒的人都是不當回事兒,便轉個身接着睡下了。這幾天李業翎那邊經常搞一些晚上的打靶訓練,吵得雞犬不寧,想來這次也是……
但是劉宏剛卻是覺察到了一點兒不妙,因爲槍聲,是從自家小院兒那裡傳過來的。
今天晚上他本來是應該留在自家小院兒裡面睡得,但是一個下屬說是今天花錢在東城區的奴隸市場上買了一隻金絲貓,妖嬈嫵媚,下面兩個又緊又嫩,邀請劉宏剛前來品嚐。因爲柳青的事兒,劉宏剛別了一肚子的氣外加一肚子的火,便是欣然前往,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小院兒外面佈置了自認爲很妥帖的防備,這纔去了。
當他從那隻波蘭金絲貓的身上爬下來,提上褲子急匆匆的趕回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被捆了一地武警,還有空空蕩蕩的院子,李啓明,被抓走了。
劉宏剛站在院子裡面,只覺得一陣巨大的憤懣衝擊着他的心,他的腦袋,一陣熱血涌出,瞬間就把他的臉漲得通紅,他額頭上青筋暴跳,雙拳狠狠地攥緊了。
這一刻,他心中有着無比的衝動,想要去找李業翎,去找那個背叛了自己,奪走了自己一切的人,帶上自己所有的人馬,和他決一死戰
但是他終究沒有,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那個人的對手,這樣前去,無異於送死
劉宏剛只覺得腦袋裡面一陣嗡嗡嗡的亂響,像是有幾千只蜜蜂在亂飛,這一瞬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接着,他忽然覺得腦袋一陣暈眩,在一片驚呼聲中,失去了直覺。
而與此同時,李啓明也被帶到了李業翎的面前。
李業翎甚至連見他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讓翟南燕傳出話來,把李啓明交給那個名爲張嵐的女兵處置,但是不準弄死。處置完了之後就單獨關押起來,等以後醫學培訓的試驗品沒了,就輪到他了……
聽到這個處置,曲文理也是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