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守護者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半夜三更的守着一具屍體,趁早火化了了事,哪那麼多的講究啊。”
不滿的嘟囔了兩句,繼續守衛。
如果他打開那存放屍體的冰櫃就會發現那屍體的某處多了一處傷口,少了一塊肉。
沙城的另一處地方卻是別樣的景象。
這是一處寬敞的房間,雕樑畫棟,說不出的奢華,諾大的房間只有一個人,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男子,此時他正躺在牀上,臉色蒼白,乾瘦如柴,似乎是身染重病,連呼吸都沒有多少力氣。
“嗯,好睏啊!”原本就無神的眼睛緩緩的閉上,沒過多久他便陷入了夢想。
突然間,一根針頭從虛空之中探出,刺入了他的身體,抽取了一針管的的血液之後,一點綠色的液體滴在那針眼之上,瞬間便將那點針眼消弭於無形。接着針管便消失不見。
“這個給你。”王侯將兩樣物品遞給了李牧魚。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王侯便從洛南天的屍體上取來了肌肉組織,從他的兒子身體上取來了鮮血。
“謝謝。”
“不用,我也不希望有這樣一個狡詐的敵人。”王侯笑着道,如果李牧魚的直覺和猜測是對的話,那麼這個洛南天就太可怕,到是不是說他實力有多強大,而是他的謀略和城府太過嚇人,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王侯看來,這樣敵人最好是妥妥的死去才能讓人安心。
在這個時候,能夠做DNA鑑定的地方不會太多,而在沙城之中就更少了,巧的是,李牧魚恰巧能夠找到相關的門路。
“這個需要多久?”
“一天多一點。”
“好,那就再等上一天。”王侯道。
第三天的清晨,他們得到了確切的結果。死去的洛南天和或者的洛南天的兒子沒有任何的聯繫,這是科學的證明。
李牧魚的猜測是正確的。
洛南天還活着,
他在哪裡呢?
“會不會已經離開了沙城,跑到了其他的地方?”
“不會,像洛南天這樣的人實際上將權勢看得極重,平日就能看出點端倪,他根本不允許不信任的人沾手。這樣的人,讓他失去權勢甚至比殺死他還要嚴重可怕。”李牧魚道。“他一定還在沙成,甚至謀劃着如何重新登臺,以另外一個身份掌控權利。”
“比如吳徵。”王侯眼睛微微一眯道。
“對。”李牧魚道。
“洛南天是吳徵?”
“不,吳徵是洛南天!”李牧魚道。
“證據呢?”
“現在沒有證據,但是方法很簡單,只要能夠去得到他身體上的組織,再來一次DNA檢測......”李牧魚的話沒說完,但是衆人卻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吳徵初掌沙城,定然格外的小心。想要靠近他只怕很難。”
“費那些事做什麼,既然懷疑是他,直接殺了便是。”王侯笑着道,彷彿殺那位沙城的繼任者似乎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就彷彿是和拍死一隻蒼蠅那麼簡單。
“就怕他再弄一個替身。”李牧魚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個容易,由我來。”王侯道,擊殺那吳徵對他而言尚且不是難事。何況從他身上取點東西。
“王將軍儘量的不要讓他察覺,以免打草驚蛇。”
“好。”
沙城之中,那棟仍然立着的最高的大樓之上,最頂上的一層,那裡曾經是守護者聯盟掌控者洛南天的辦公居住地,現在卻是換了主人。
“馬先生。請坐。”隨吳徵進入房間的除了馬蘇之外,還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身高不過一米六左右。
“想不到,吳盟主居然連他也能夠請來,佩服!“看了一眼那立在窗前的中年男子,馬蘇眼神之中一絲震驚一閃而過。
“呵呵,每個人都有一個價格。只要價格合適,自然能夠請的動。”吳徵笑着爲馬蘇斟上一杯紅酒。
“嚐嚐。”
“嗯,還是原來的味道。”馬蘇小嘬一口道。
“還請先生教我,接下來該如何掌管沙城。”
“盟主不是已經想好了嗎,一場聲勢浩大的葬禮,大棒加蜂蜜。”馬蘇輕搖着酒杯。
“呵呵。”吳徵拍手笑了笑。
“不過,盟主當下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反倒是要考慮一下如何應對那位狙殺了洛盟主的強者,據我所知,那人的是裡只怕是已經超過了七級達到了八級,這樣人如果賴在沙城不走,那纔是真正的麻煩。”
“馬先生的意思呢?”
“讓他打消疑慮。”
“什麼疑慮?”吳徵反問道。
“盟主何必明知故問。”馬蘇正色道。
吳徵聽後微微一怔,旋即靠在沙發背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馬蘇,兩道目光如刀一般,似乎想要將他的腦袋切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一般!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沉默了片刻之後,吳徵開口緩緩道。
“一代梟雄,怎會如此輕易逝去,更何況本來就早已料到這種情況,昔日洛盟主的左膀右臂尤其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而且,韋先生除了你之外,只怕是無人能夠請得動,最起碼是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無法請動。”
“哈哈哈!”吳徵突然大笑起來。
“到底是馬蘇啊,果然厲害!”
“盟主言重了。”馬蘇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怎麼,不願意再爲我出謀劃策。”
“非也,既然答應了,自然是要盡力而爲的,但是我現在有限擔心,既然我能夠哦看得穿,未必沒有其他人能夠看得穿,如果讓這個消息傳出去只怕還會有天大的麻煩。”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洛盟主已逝,這件事情必須儘快的坐實,葬禮要儘快,而且請的人要多,要讓那些有些有疑惑的人將他們的疑惑全部打消,然後便將他火化,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呢?”
“第二步則是在盟主的身上,盟主要時不時的在公衆面前露個臉,同時顯露出和昔日的那位居然不同的習慣,人的樣貌可以改變,但是經年累積所養成習慣卻是無法更改的,而這一點也往往最容易被人看破,如果這一關也過了,俺麼十有八九也不會有問題,而在這之前就是最重要的。”
“那個人?”
“對,我不知道那個人是否仍在沙城,但是盟主應該知道李牧魚似乎和他早就相識。”
“是。”
“李牧魚最近有什麼動靜應該也瞞不過盟主吧?”
“這個我確實不知。”
“什麼?!”馬蘇的臉色一凜。
“我正忙着整合沙城內部的各方勢力,無暇顧及他。”
“哎!”馬蘇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悔之晚矣啊!”
“先生爲何如此嘆息。”
“王侯若是留在沙城是,十有八九會和李牧魚在一起,李牧魚什麼人物,難道盟主不知道,梟雄之才,梟雄之志,差的不過是機遇,我能看破的破綻,怕是他也能夠窺出一二,如果這些事情被他告訴了王侯,那麼危險就大了。”
“嗯?!”吳徵聞之臉色大變,他先前並沒有意識到會有什麼嚴重。
“此事怪物,先生認爲現在該如何補救?”
“馬上派人去盯着李牧魚,看他在做什麼,一定要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好的。”
“影。”一聲令,一個人如同影子一般飄了進來。
“去看看李牧魚在做什麼。”
“是。”
影子無聲的來,有無聲的去。
“哎,希望還來得及。”事已至此,馬蘇也知道後悔已是徒然,與其嘆息不如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度過眼前的這一個難關,
吳徵臉色也是陰沉不定,不想自己一時大意,居然也會留下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