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與王素蝶時常穿的袍子有些像,又髒又破,空蕩蕩的,襯得她越發的瘦骨嶙峋,露出的手腕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她的吃相兇猛,似乎是餓了很久了。
等她吃完後,她恢復了些力氣,說道:“我想去洗個澡。”
渡修指着旁邊的衛生間,示意她隨便。這棟木屋是王素蝶的屋子,水電俱全,女人也不客氣地將水嘩啦啦地用去。
“她是誰?你救她有什麼目的?以後打算怎麼辦?”等待的過程中,施清璇續問了三個問題,她不知道渡修要做什麼,也懶得再猜測,配合他就行。
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顛倒了,以前渡修對地球上的事情並不瞭解,因此都是施清璇說什麼,渡修只用配合就行,可是自從到沙漠到開始,她發現渡修開始發生了轉變,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卻是承擔起了主動的角色。
渡修並並不傻,也不笨,之前和人類疏遠只是因爲不瞭解,但是他就算是在哈星,也不可能是獨自一個人生活的,因此對人際關係還是挺了解的。
他需要的便是儘快融入這裡,就像一個普通的男人那般。
“安雅,隨手救了,明天咱們就離開。”
“……”
真是簡單的回答,施清璇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問道:“她叫安雅,這片綠洲的名字也叫安雅,難道她纔是這綠洲的真正主人,你想用她來對付王素蝶?唔,明天能離開麼?王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如果他們就這麼離開了,看這個弱雞一樣的安雅,綠洲估計還是會落到王家人手中。
“所以,我纔將她弄出來。”渡修說得十分輕鬆,看了眼她思索的眉眼,銀色眼眸中滑過異彩。
若非是因爲有她,他才懶得管這綠洲會變成什麼樣,王素蝶鎮守在這裡,除了爲王家據守這個綠洲基地外,地窯裡的那批軍火和安雅的存在纔是最重要的,現下他將一半軍火挪走了,剩下的一半都給安雅,屆時綠洲也亂不起來。
等施清璇從他那裡知道他的打算,心中有些驚訝他會考慮得如此齊全,她還以爲他懶得管旁人的閒事呢。
渡修不喜被束縛,連京城基地的事務都不愛沾,能推就推,怎麼可能會想要在這末世中建立個基地成爲自己的勢力?所以她以爲他不會管這個綠洲變得怎麼樣,如果王素蝶惹到他,直接殺了便是,哪裡管王素蝶死了後,綠洲會變成什麼樣?現下見他都有安排,心裡驚訝的同時,不由得反省是不是自己一直以來誤會他了。
衛生間的門很快便打開了,安雅裹着沐袍出來,長長的頭髮還滴着水。她直接走到桌前,拿起一把小剪刀,一把將頭髮齊肩剪掉了,用乾淨的毛巾將頭髮扶梳到後面,然後又走到衣櫃前,拉開衣櫃拿了件長袍,當着他們的面褪下沐袍換上。
施清璇第一反應是伸手擋住渡修的眼睛,而她自己傻傻地看着沐袍自女人的身體滑下,露出蒼白瘦削的女性身體,雖然瘦得像皮包骨,但身骨勻稱細長,竟然讓人覺得十分有看頭,蜂腰長腿翹臀,神秘地帶更是吸引人……
“小女孩,流鼻血了!”女人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說,她的聲音仍是有些粗嘎,卻又給人一種性感撩人的感覺。
施清璇第一時間捂住自己的鼻子,嗡聲嗡氣地說,“天氣熱,上火了。”說完,纔想起旁邊的男人,遮着他眼睛的手被他拉下,露出一雙銀色無機質的眼睛,輪到這雙眼睛的主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得她頭皮發麻,只能僵硬地扯着脣乾笑,心中內流滿面。
看着女人的身體流鼻血真的不關她的事啊,是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會讓人看着迷的!真的不是她的錯!!
安雅已經換好了衣服,那種極具異域風情暗紅色長袍穿在她身上,別有一翻味道,她的臉龐瘦削,顴骨較突,眼睛是琥珀色的,脣極薄,配上瘦削頎長的身材,這樣子無論怎麼看,都稱不上是美人,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一種奇特的魅力。
發現施清璇又看她看到失神,渡修眼中露出幾分不滿,目光冰冷地看着安雅。
安雅板起臉,問道:“王素蝶呢?”
“在外面!”
安雅將齊肩的黑褐色頭髮往耳後梳去,大步走了出去。
安雅方離開,施清璇下意識地就要跟出去時,突然被人按住肩膀,身體往後仰去,整個背部都貼到了木牆上,然後一道陰影籠罩而下,將她牢牢地禁錮在牆與陰影之間。
看到揹着光的男人那雙發亮的銀色雙眼,施清璇嚇了一跳,忙道:“渡修,外面……”
話未完,就被咬了,肩膀傳來一陣刺痛,迫得她只能仰起頭,被動地承受着那由重到輕的噬咬一路順着鎖骨往上蔓延,直到嘴脣的地方,被啃咬了一遍,一片火辣辣的疼,卻又不會疼得無法接受。
“……”渡修幾時學壞了,竟然啃成這樣!
自覺理虧,施清璇沒有反抗地給他啃了一陣,等他的氣息平和後,忙捉住他的手,看着轉身面對燈光時,終於恢復原樣的美男子,小心地說道:“出去看看吧,我不看她就是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那個安雅長得不咋樣,可是就是移不開眼睛,彷彿被蠱惑了一樣。
“嗯,少看她,她的異能除了能淨化外,應該還有蠱惑的能力!”施清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舔了下脣角,嚐到了血的味道,果然咬破了她的皮膚了。
聽罷,施清璇怨念了,原來的渡修明明那麼溫柔,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化成了大魔王。
等他們到了客廳,看到客廳裡的情況,方知道安雅原來一點也不弱雞,反而厲害得緊。先前不過是被關了很久,又餓了很久,才顯得弱雞罷了,現下吃飽喝足,又將自己清理乾淨,坐在沙發上,就像個驕傲的女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