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連掉落在地的扎槍也沒管,乾脆赤手空拳地朝着張鵬衝了過去。
而另外一方面,隨着張鵬的一輪衝鋒救大小虎,那原本牢固的三人陣型也自然土崩瓦解。
坎巴還稍稍好些,雖然街頭鬥毆的經驗很少,但一身功夫好歹短時間內能夠鎮住場面。可就苦了手裡拿着長鐵棍的阿浪了。
阿浪見張鵬向前邁步,也拎着鐵棍連忙往前衝。可纔剛剛邁出步子,就讓人一棍子砸在小腿上,重心往下一傾,阿浪朝前又走了兩步,也沒收住腳。
“撲騰”一聲,這名繼承了易達敲悶棍補陰刀八成功力的阿浪,總算也感受到了被人陰的感覺,撲倒在地。
在阿浪倒地的一瞬間,城南的人馬就好像是海洋中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好似惡狗搶屎一般,擠在阿浪的面前,一個勁的往下踹。
“噼裡啪啦!”
阿浪那一身過萬的黑西裝,被踩得褶皺不說還盡是泥點子。
這些就不說了,他還沒有大虎那多次經驗教訓總結得出的自我保護意識。被人踩地上,要是護不住自個腦袋,那就是下下暴擊了。
“哐!”“哐哐!”
阿浪的腦袋一下接着一下的砸在地上,瞬間額頭見紅。
而張鵬已經與盔子展開了對決,自然無暇顧上這邊,坎巴瞥了一眼捱揍的阿浪,只得一個手刀將面前的對夥幹倒,整個人撲了過去。
坎巴邁着大長腿,接連閃電般的出手,把圍着阿浪出手最狠的幾名青年接連踹倒。
“嗚嗚!”
可好景不長,身陷重圍下你要想面面俱到,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巨大的破風聲從坎巴的耳邊傳來,他下意識的一偏腦袋。
“哐!”
一根實心大鐵棍砸在了坎巴的後頸處,逼得他一個趔趄向前走了好幾步才止住。
“別貼身,這個打法是對的,就圍着他打!只要他朝誰出手,其他人就抓緊招呼!”
一擊得手的黃毛小子拎着大鐵棍高聲喊道。
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也在這時得以凸顯,更何況坎巴雙拳難敵四手。在這種對方已經找到了節奏的情況下,還想要一個人穩住局面的同時,護住阿浪的周全可謂是難於登天!
“嘭!”
見坎巴投鼠忌器,黃毛小子故意一腳踹在阿浪的腦袋上。尖頭皮鞋就好像是一柄利刃,在殺傷阿浪的同時,狠狠地刺激着坎巴的神經。
“先把地上這個弄死!再收拾這個武術家,一個一個來,不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黃毛帶着一臉邪笑,身旁幾人在他的帶動下紛紛踹向阿浪。
“我艹NM!”身爲七城搏擊類冠軍的坎巴,無論他的身手再好,殺招再兇狠,說到底他還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
在自家兄弟遭受百般羞辱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右腳猛跺,整個人騰空而起,一腳踹在黃毛的胸前,並隨着巨力與黃毛一同下落,使黃毛重重地砸在了水泥地上。
但這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要是論玩腦子,確實不是黃毛等人的對手。之所以收拾阿浪,爲的就是激怒坎巴。
而在坎巴邁步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掉入了黃毛的圈套。黃毛雖然是被坎巴踩在腳底,但他的目的達到了。
坎巴還沒來得及對被踩在腳下黃毛出手。
“嘭嘭嘭...!”
七八根大鐵棍在這一瞬間全部砸在了坎巴的後背肩部脖頸,還有一棍更是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無論坎巴抗擊打能力如何出類拔萃,異於常人。可他說到底還是肉體凡胎,不是那水火不侵的都市無雙戰神,整個人受重力向下一沉。
“嘭嘭嘭!”
在頭部遭受重擊的坎巴腦袋昏昏沉沉,實在是無力再去躲閃。
趁你病要你命是痛打落水狗的必備技能,黃毛手下的幾名小青年又是瞅住時機下手極狠的接連揮動鐵棍。
若是車輪戰,坎巴就是一個打十幾個可能都不是問題。但缺乏街頭經驗的他,在遭受老油子的算計下,吃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的虧,含恨倒下了。
幹倒了坎巴的黃毛從地上爬起,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朝着不遠處與張鵬交戰的盔子豎起了大拇指。
正巧這時張鵬一拳緊貼盔子的面部砸了過來,盔子因爲觀察黃毛去了,躲閃不及面頰很快紅腫一片。
但是見除張鵬以外的最後一人也被幹倒在地,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張鵬罵道:“哈哈哈哈,你不是牛b嗎!老子還真想看你一個人能不能幹倒一百個!”
隨即朝着逐漸徹底圍攏上來的人大手一揮道:“誰給他弄死了,老子私人出三萬塊錢請他做一禮拜皇帝!”
“盔哥牛b!”
“幹踏馬的,做皇帝咯!”
即便是張鵬再如何悍勇,傢伙一下下如同雨點子一般砸在他的身上,都讓他身形不斷微傾,兵敗如山倒,倒地只是眨眼之間的時間。
“我艹NM!”
被七八個人摁在思域引擎蓋上的肖昊,在場面爆發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停止過掙脫。此刻他的喉嚨已經完全喊叫的嘶啞,整個人下意識的往上躥起。
“嘭!”盔子一腳踢在肖昊的小腹上,肖昊瞬間面色漲紅,好像有話憋在喉嚨裡,說又說不出。
“什麼JB玩意,要不是看在你爹的身份,今晚老子得給你埋了,啥本事沒有,你瞎JB叫喚什麼呢?狗艹的二代!”
原本瞅着雖然捱了幾下揍但是心情挺不錯的盔子,突然氣的雙眼通紅,指着肖昊就怒罵道。
旁邊的自己人都是一臉懵逼,顯然沒能整明白自己帶隊大哥這個情緒的轉換是怎麼回事。
接着盔子用手點了點兩臺轎車,喊了一句道:“這兩臺車,全踏馬給我砸了!讓他們想起我城南就害怕!”
“哥,那車上的人?”黃毛在旁邊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城南這邊分工明確,星仔和阿明退出戰圈後,幾名帶隊的無能,導致盔子和黃毛接管了戰場。現在場中除了盔子以外,最大的就是黃毛了。
“啪!”一個突如其來的大嘴巴子甩在了黃毛的臉上,盔子的舉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黃毛吃痛捂着自己的左臉有些驚恐的望向盔子,偏偏又不敢開口問,深怕自己一不留神再挨一嘴巴。
“啪!”
雖然黃毛沒開口,但是他那楚楚可憐的表情好像再次觸怒了盔子,導致大嘴巴子再一次降臨在了他的臉上。
盔子的手指都快要戳到黃毛的臉上怒罵道。
“老子要你砸車你就砸車,你咋那麼多問題呢?你是想老子給你講一講藍貓淘氣三千問,還是給你上一課十萬個爲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