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河體育館,這裡是格力聯邦的首都
據說最開始,這裡並不叫格力聯邦,而是有個樸素的名字,濱河倖存者聚居地。
而住在這裡的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偶爾做做傭兵的行當,背地裡也幹些掠奪者的勾當。
只不過後來遠處的靠西方的幾個村落聯合起來,自稱加納聯邦,投票選出了總統,並率先搭建無線電基站,對附近的居民展開宣傳攻勢。
濱河倖存者聚居地的人見狀,正巧打算洗白的他們立刻也換了個名字。
本着不能落了老冤家聯邦下風的原則,於是他們改口自稱格力聯邦。
加納聯邦以重建文明爲口號,宣揚開放與自由,吸引了過往此地的商人與部分自由民,逐漸發展成了一處富庶的聚落。
不過因爲人流量大,法律過於鬆散,腐.敗和犯罪在這裡得到了繁育的溫牀。並如瘟疫般散佈到了聯邦的各個角落。
只要稍加運作,在這裡一切都可以明碼標價地買到。
無論是總統的位置,還是某個議員的腦袋。
而格力聯邦則正好相反,掠奪者起家的他們本身就帶着一身匪氣,於是他們從一開始就走着集權的路子。
籠絡了一批掠奪者,糾集幾個強大的傭兵團“入股”,最後又葷素不忌地招攬了輻射人部落。
手腳不乾淨的人可以成爲幫兇分享權力,安分守己的老實人在地裡埋頭苦幹,明確的社會分工簡單粗.暴地搭建起了權力金字塔的框架。
至於這個老大由誰來當,肯定不能搞世襲制,否則幾個掠奪者、傭兵團的老大肯定不會滿意。
那麼由誰來當呢?
第一位首領是個聰明人,他們把“禪讓制”這個遠古時代的玩意兒,從歷史的塵埃中給翻了出來。
大家輪流來當就好,誰都能過把皇帝癮。
加納聯邦和格力聯邦。
很難說誰更骯髒,誰更文明。
畢竟這裡是戰後廢土,本身就是個垃圾堆。
“這就是兩個聯邦的歷史。”一邊向身旁的男人介紹着,背上揹着步槍的傭兵將黃龍山帶進了城門。
黃龍山,新國倖存者,偵察隊的隊員。
身爲一名偵查隊員,黃龍山有自己的理想,如果能在這次任務中立功,升遷的機會肯定會有他的一份。
所以他主動申請前往濱河體育館,帶着偵察隊搭上了補給飛艇。
進了城門,站在了體育館的門口。
傭兵用眼神向他示意,端着土製.步槍的衛兵也看向了他。
黃龍山回過神來,立刻笑着從兜裡摸出了幾塊米粒大小的源晶,塞到了衛兵的手上,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傭兵。
“一起。”
沒說任何話,衛兵將源晶丟到了檢測儀上,數字停在了5的位置。
看着那個檢測儀上跳動的數字,黃龍山的臉上不由浮現了一抹懷念。
新國已經很久不用這東西了,甚至整個第九區都快看不到這玩意兒的蹤影。
人們都用新國的星元買東西,源星已經成了純粹的商品。
所以很多士兵都不願意派到這裡,相比起發達的第九區,這裡就像是偏遠山區。
依舊沒有任何言語,衛兵面無表情地晃了下槍口,然後將目光投向了兩人身後的倖存者。
站在他旁邊的那名傭兵立刻了下黃龍山的袖子,示意他可以通過了。
“進城的時候不需要上交武器嗎?”
“不用,只有在進入總統府的時候才用。”那名傭兵說道。
“總統府?”趙東寶愣了下。
“在那。”踏出了走廊的盡頭,傭兵指向了體育場看臺的最高處。
踏入露天的體育場內,眼前景色豁然開朗。
寬闊的操場上看不到綠蔭,取而代之的是集市,住宅,甚至是果園。
四周環繞着厚實的牆壁,如城牆般守護着這裡,在那高高的看臺上,飄揚着格力聯邦的旗幟。
這裡,就是格力聯邦的首都。
值得注意的是,算上地下面積,這座體育場能夠容納整整5萬人。
而這裡也是格力聯邦的最中心。
“謝謝了,夥計。如果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來酒館找我,在沒有接到新的僱傭任務之前,我都會待在那裡。”那名傭兵揮了揮手,然後消失在了街頭。
按照約定,黃龍山替他付了城門稅,而他將黃龍山帶到了這裡,並在路上給他講了講格力聯邦的具體情況。
只花了一點點的源晶就買到了如此有價值的情報,對於黃龍山來說還是很划算的。
雖然任務經費很足,但錢還是用在關鍵的地方比較好。
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條,最後確認了眼許源交代的任務,他向着旅店的方向走去。
他現在需要找個下榻的地方,將自己收集到的情報整理出來,然後用無線電反饋到軍事前哨。
當許源等人回到軍事前哨的時候,營地內已經開始收拾做飯的竈子了。
正在收拾碗筷的後勤人員見到總統剛回來,趕忙迎了上去,詢問他是否需要把竈子再點上。
不過許源謝絕了他的好意,而是帶着徐瑞雯向元帥營房的方向走去。
“前天是披薩餅,昨天是意大利麪,今天吃什麼呢?”在回房間的路上,徐瑞雯的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食指抵着下脣開心地說着。
還真是奢侈的煩惱,對於源星人民來說。
許源掃了眼那天真無邪的笑顏,不由在心中吐槽了句。
“海鮮炒飯如何?”
雖然炒飯再熱一次不怎麼好吃,但許源果然還是想吃米飯。
“哎,不要嘛,我還想吃披薩。”輕輕抱住了許源的手臂,徐瑞雯用那天真無邪的雙眸望着許源,使出了她的慣用伎倆。
“好好好,我說別在這裡撒嬌啊,被人看見了影響不好。”許源汗顏地想將手臂抽出,不過卻是被她使壞地抱得更緊了。
“嘻嘻,有什麼關係嘛。”徐瑞雯調皮地眨了眨眼。
總統營房附近很少會有人路過,平時的巡邏也基本都是由無人機完成,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
剛這樣想着的徐瑞雯,立刻與站在營房門口的陳蓓對上了視線。
徐瑞雯鬆開了手,吐了吐舌頭,跳到了一邊。
陳蓓微微偏了下腦袋,面無表情地看着許源說道,“需要我回避下嗎?”
“不,不用了。”許源有些尷尬地咳了咳,“有什麼事嗎?”
畢竟這裡是在軍營中,雖然四周無人但依舊屬於公共場合,做這種親密的舉動確實影響不好,身爲總統,他更應該注意這些。
陳蓓點了點頭,遞出了手中的保溫飯盒。
“剛從76號庇護所回來,你應該還餓着吧。我讓炊事員多做了一份。”
然而許源並沒有接過飯盒,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站在他身旁的徐瑞雯反應也不遑多讓,詫異地看着陳蓓。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面對二人呆愣的表情,陳蓓困惑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回過神來,許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接過了那選在空中半天的飯盒,“還真不像是你會做出的行爲。”
“有嗎?”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許源能從她的眼中讀出困惑的情緒。
而與此同時,許源也能明顯地感覺到,在他旁邊的另一道笑眯眯的視線則是有些怪異。
陳蓓走後,兩人回到了營房內。
打開了飯盒,許源看着那堆砌地方方正正的飯與菜,嘴角不由勾起了幾分弧度。
這種怪異的打菜方式,確實挺有陳蓓的風格。
幾縷髮絲滑落在肩頭,徐瑞雯從後面湊到了許源的臉旁,嫣紅的脣抿着略帶醋意的弧度。
“哥哥還真是受歡迎呢。”
“有嗎?”
“當然有。”徐瑞雯不滿地在許源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接着又自顧自的說着。
“嘛……不過是陳蓓姐的話,沈曦姐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許源眉毛跳了跳,滿臉黑線地將手中飯盒扔進了儲物空間。
這小妞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要是不“懲罰”一下,身爲一家之主的威嚴何在。
“嘻嘻,哥哥生氣了?呀——!”
許源突然站起身來,在徐瑞雯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她扛在了肩上。
“誒誒?哥哥,你要幹什麼?”
“等,等等。雯雯現在好餓,能等一會兒嗎?”
“……“
”……”
此處省略,好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