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被楊帆頃刻間制服,雖不能歸結於他搞偷襲,但他畢竟是投機取巧了的想法還是在衆人腦裡佔了上風。
不管他是用了什麼辦法,他肯定投機取巧了,不如此,又怎麼可能將房間裡十幾號師軍級高手瞬間制服,那可是域將才該有的實力。
這小子會是個域將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既然不是域將,那麼剛纔的一切,就只能是偶然,是巧合,是隨機不可重複的事件。
所以,剛剛的質詢,一邊是與楊帆理論,一邊也是在花時間,跟外圍已經就寢的其他人嘗試溝通。
理所當然,這些事雖然偷摸鬼祟,是瞞不過楊帆的,可也正因爲知道,楊帆才刻意給了對方這機會啊。
不給機會,又怎麼能彰顯自己的強勢,讓這些人徹底的心服。
所以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突襲,楊帆不慌不忙將身一搖,四五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分身憑空分裂出來。
這些楊帆的分身或者扭曲縮骨,或者彎曲變形,就以千奇百怪各種各樣的姿態,險而又險避過了幾十人看似根本沒有空隙的圍毆!
不過這才僅僅是個開始而已呢!
天下間,竟然還有這般匪夷所思的應對手段?
變形蟲一般的規避手段,超出了突襲者們的想象,一擊落空這些人不由愣怔。
就在這一剎那,穿越後各自深入敵陣的分身們動了,骨刺四向攢射,如孔雀開屏,似豪豬炸刺,故伎重現!
其實,就算這些人不愣那麼一下也無關緊要,似緩實急的骨刺,以洞燭先機的方式發作,無論這些人如何規避,或者是尋找遮蔽物,它們總能頃刻識穿,戳在這些人避無可避的位置。
所以,一輪攢射,四分之一的攻擊者被僵化……
進攻者的人數畢竟多了,平均分散計算力只會導致所有人都控制不住,所以楊帆有意部分集中了一下。
“轟隆隆……”指揮部本就是臨時的,用的便攜式房屋卡,結構根本說不上堅固,旅級攻擊恐怕都抵擋不住,在外圍那般猛烈的衝擊下,頃刻間四分五裂。
建築材料大塊大塊的碎裂掉落,同時濺起漫天塵煙,遮蔽了在場雙方的視線。
而這也超出了突襲者們的預料,在他們的算計中,剛纔那一下合擊,楊帆已是板上釘釘要被和諧了的,卻又哪裡算到一下之後的事。
煙塵遮目,這些人自是慌亂,紛紛屏息靜氣,凝神感應四下有無危機,免得被楊帆偷襲到。
然後幾秒鐘過後,這些人就看到,楊帆好整以暇站在場地最中,臉上掛滿奚落的笑:“以爲我會偷襲你們嗎?纔不會呢,要不豈非又被你們說成是偷襲?”
楊帆的話,讓剛進者一頭霧水,卻叫屋裡自來的人老臉泛紅。
他也沒再補充些什麼,點到爲止:“今天就打到你們心服口服!”話音落時,他已消失不見。
幾乎很少人注意到,煙塵散盡的時候,站在場地中心的楊帆,跟正常的楊帆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樣貌還是一樣的,可是這個楊帆比原本的楊帆粗壯了整整一圈,身材也更加高大了,尤其是速度……在一羣師軍級高手的眼中,楊帆運動的身姿,他們幾乎難以追溯,簡直駭人聽聞——生體殖裝。
這是一種類似殖裝戰甲,卻又完全不同的殖裝形式,因爲殖裝戰甲利用的是能量轉換,是機械的力量,殖裝將楊帆包裹在其中,好像是楊帆駕駛着一臺機器。
而這種生體殖裝,則是按照生物學理論所製造出的輔助發力設備,是楊帆研究全仿真義肢的副產物。
被一身這樣的戰甲包裹,就彷彿人的皮膚與肌肉組織突然多出了一層,而且是比真實的肌體更加強韌更加耐用的生體材料,整個人的力量敏捷爆發力可以瞬間增加十餘倍。
雖然說還達不到戰甲那種超出人類極限幾乎逆天的程度,卻也讓楊帆的肉體能力,達到了師級上軍級下的程度。
“六脈……”楊帆衝擊的方向,便有武者戳指一點,不過無形無相的勁氣尚未透體而出,整個身體卻募然一震,楊帆從他身上緩緩收回了變的細長的食指,“不好意思,似乎還是我更快一些。”
“裂地訣!”楊帆裝B的時候,砦十武終於有機會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柄車輪大的巨斧。
砦十武將之揚到腦後,人在半空劃出道璀璨的弧線,泰山壓頂般墜下。
“來得好!”楊帆不閃不避,周波刀瞬間凝現,刀鋒一揚,就向那落斧硬碰硬的撩去。
“當!”一聲巨響,震徹四野,那炸響的音波,彷彿一顆炸彈爆開,化作狂瀾四面八方吹拂出去。
“不可能!”砦十武整個人被倒彈出去,身在半空猶自狂呼。
這招豎砍看似與力劈華山一樣普通,其實是天位絕學盤古訣裡的招式,講究的就是簡單粗暴,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平常人遇到這招可以跑開,可以投降,可以卸力,能夠正面硬扛還把自己反震開來的,砦十武雖不是第一次見,卻不相信是楊帆能夠做到的。
楊帆保持着巨劍反撩的姿勢,手肘下方、手臂下方、手腕下方、腋窩下方直插地面的骨質支撐結構猛然一彈,盤古訣偌大的壓力瞬間變成動力,將已深陷入地面米許餘的他瞬間彈出,向半空狂呼的砦十武追索而去。
“破天訣!”出自同樣絕學的招式,令楊帆將手中一柄巨劍舞成了綻放的煙花,跟砦十武護身的巨斧硬拼幾記,終於令其怎麼來的怎麼回去,流星墜地般撞入某棵參天巨樹,一時三刻無法掙脫。
古樹腹腔裡,依稀可以聽到砦十武的咆哮:“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