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武手扼的確是個好東西,聽着水晶屏上的男人絮絮叨叨講了近半個小時,什麼美容嫩膚,除腳氣,去死皮,防溼熱……盡是些雞毛蒜皮的功能,而且憑藉刑朗二次進化的體質根本不可能會需要這些功能。
剛開始刑朗還在爲得了這麼一件功能強大的好東西竊喜,但聽到後來居然出現了治療各種婦科炎症之類得功能他已經有了種被涮的感覺,思緒一轉即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打住,打住……否則我下次再也不來了,你也休想再找什麼蘭蒂斯之鑰。”刑朗終於氣急敗壞的阻止了水晶屏上的男人再說下去。
“這次來還能做什麼,趕緊說,別墨跡。”
他怎麼覺着對面牆上的男人和姦商有的一比,總是在想着辦法拖延時間。
“彆着急,我的孩子,剛纔我不過是把盤武手扼的功能解釋得詳細些而已,不可否認你記憶中的這些病症它都能治好的,既然你不願聽就算了,枉費我一份好意……”男人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還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
“剩下的時間還能完成一次進化,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強化一種能力,比如說,體質,速度,或者說特有的超自然能力。”
滿帶誘惑的聲音從水晶屏上傳出,刑朗微微一笑反問道:“進化是否能全面提升各項能力呢?”
男人笑了笑道:“理論上說,是的。”
“那你就少忽悠了,我選擇進化。”刑朗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他始終弄不明白這個貌似電腦程序的東西反覆誤導和拖延時間到底出於何種目的,但有一點是毋容置疑的,這東西不想他變得更強大。
有的事情不過是礙於原始設定,不得不遵照執行罷了。刑朗相信總有一天會弄明白這東西的秉性,到時候昆吾刀裡面的資源就能任他支配了,這一切都需要時間,是急不來的。
嗤嗤——
水晶屏下方噴出一股白霧,刑朗吸入一口就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刑朗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一睜眼正看到一顆流星拖着長長的穗尾劃過天際。
“麻痹的,睜眼見到掃把星,賊老天還真對哥不薄啊!”刑朗抓起長刀一骨碌爬起身,振臂向虛空中劈了一刀。
啪嚓——
一道碗口粗的熾亮閃電破空落下,轟在離刑朗不足一米外,濺起的泥石四散迸射,有兩顆豌豆大的碎石正巧打在他腿肚子麻筋上,麻得他一哆嗦。
刑朗心有餘悸的望天吐了吐舌頭,心說,你牛掰,發個牢騷你丫的也不用打雷劈老子吧?媽戈逼的賊老天……
腹誹歸腹誹,他怎麼也不會再張嘴喊出來了,現在身板兒結實了不少,也犯不着和雷電較勁,這就是不怕一萬,就怕那啥了。
不知道爲什麼,刑朗壓根感覺不到完成了三次進化有啥特別的,一刀砍下去既沒有什麼風火雷電之類的附能效果,也沒有什麼刀氣千條橫掃千軍之勢,就好像‘雞別’剃毛照鏡子,有毛區別,一個鳥樣。
不死心的刑朗嘗試着奔跑,踢腿,開槍,揮刀……折騰了近兩個小時,結果只能接受被涮的現實。
這手扼不會也是大路貨吧?先試一試才妥當。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刑朗心中揮之不去,望了一眼手扼,終於還是運起一縷丹田之氣向表面的斧頭圖案附了過去。
就在氣體流至手扼表面時,讓刑朗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那該死的盤武手扼就好像一個遇到了鮮血的吸血鬼,居然長鯨吸水般瘋狂吸收氣體,最讓他猝不及防的是丹田中辛苦積攢的‘氣’這一刻彷彿洪水決堤般往外涌出……
根本容不得他做出任何反應,丹田內所有的‘氣’頃刻間被盤武手扼吸得涓滴不剩,就連丹田部位的兩層乾癟的皮膜也緊貼在一起。
等到刑朗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時,只能是欲哭無淚,丹田內好不容易積攢的‘氣’,此刻連毛也不剩一條。
這回刑朗可真傻了眼,不管是他那驚人的速度還是提升武器攻擊力,丹田之氣都起到了無可替代的作用,而且這丹田之氣必須一點點吸納,不比念力可以靠晶核轉化。
突然間失去了一項最得意的手段,鬱悶得刑朗直想吐血,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鬱悶也只能接受現實,現如今只有趁着天還沒亮找個地方修煉一陣‘氣功’,把失去的丹田之氣補回來一些再說。
“麻痹的,這鬼東西真邪門……”刑朗搖頭嘆了口氣,扛起長刀向無邊的夜色中行去,他想到了一處絕佳的練氣場所,就是以前擒殺變異兔子的山洞。
沒有了丹田之氣,現在的刑朗蹦不起三尺,跑不過單車,唯有靠着兩條腿子循着記憶中的道路摸黑前進,走了近一個鐘頭,終於被他找到了那個隱蔽的山洞。
陰涼的山洞裡黑漆漆一片,刑朗掏出打火機照路,來到了以前變異兔子進食的地方,那根被啃了一半的小樹仍在,或許是洞內溼度適宜的關係,樹梢上的葉子依然青翠欲滴。
盤膝坐下,把長刀橫架在雙膝之間,刑朗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收斂心神開始運功納氣。
事有湊巧,這個天然形成的洞穴中蘊藏的遊離能量遠比末世堡壘中要充裕百倍,縷縷白色‘氣流’彷彿被磁石吸引了一般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懸停在刑朗頭頂氤氳不散,當‘氣流’積累到了一定濃度時便開始下落,徐徐沒入刑朗頂門……
時間分秒過去,洞外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將無比的黑暗驅散。空氣中游離的乳白色‘氣流’絲絲縷縷飄入洞中,然後被洞中潛心修煉的刑朗盡數吸納,但是已經深度入定的他卻犯了一個可笑的錯誤。
好不容易吸納的‘氣流’只是在他體內遊走了一圈,隨後全部流向左腕,被盤武手扼吸收得涓滴不剩……
手扼表面那兩柄交叉的小斧頭閃爍着點點烏光,顏色也變得深了許多,然而這一切刑朗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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