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市區。
李牧,一個年輕人20歲出頭的樣子,此刻正靠在一家商場裡的一面承重牆上,此刻眼神麻木的盯着前方,嘴巴微張,這副表情是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或者人時纔會見到的,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的對象劉思妍。
年輕人和所在的小隊外出尋找物資,遇到了小型的屍潮,大概幾千喪屍的樣子。
年輕人被下達了防止屍潮靠近車隊的任務,爲車隊爭取寶貴時間,年輕人這時已是一個二階木系戰士,按要求跟土系戰士負責斷後。
他的對象本是個水系戰士,擅長治療和防禦,本就不擅長戰鬥,應該是隨車隊行動的,但是擔心他受傷,就向隊長提出申請,跟隨李牧行動,隊長拗不過這丫頭,無奈同意了。
小隊的本次任務是前往H市周邊,蒐羅一下物資,以供聚集地發展,本來都已經找齊物資了,正準備收拾完畢就撤離市區,不成想,一隻變異貓打破了這份平靜。
變異獸本和喪屍不和睦,實爲天敵。
這隻可憐的變異獸有點飄了,這天非要嚐嚐市裡的喪屍。
是個人都該有的常識市裡的喪屍總是成羣結隊出沒,咋的,城裡的喪屍味道好唄,這就有點瞧不起我們鄉下喪屍了,活該這喵的倒黴,可你倒黴就倒黴唄,你自找的,你還連累旁人,這他喵的就過分了。
出來蒐集物資的小隊平時都是木系土系戰士負責偵查喪屍,變異獸情況,同時,製作些簡陋的防禦陷阱,如遇危險及時示警,以防小隊損失太大,其他成員收集物資,今天算是見了鬼了,倒黴貓帶着倒黴,倒黴到家了,捅了馬蜂窩的倒黴貓帶着大波喪屍見到前方有活物,朝着車隊不要命的奔襲。
李牧剛把消息帶給隊長,變異貓就已衝到離車隊不足800米的地方,身後緊跟着大羣喪屍。
這隻變異貓應該是三階的變異獸,經驗豐富的隊長在見到它時,便給出了這樣的判斷,隊長舉起狙擊步槍。
該介紹一下文明紀元時的武器初期還有些威力,但隨着變異獸和喪屍的進化,其皮毛鱗甲,都已變得堅不可摧,再難造成傷害或是說傷害有限,需要運用體內靈能,包裹在子彈上,通過子彈的勢能帶到變異獸身前,靈能瞬間爆炸開來如果能破開其皮甲,隨即子彈在其勢能的帶動下射入變異獸體內,從其內部造成破壞性傷害。
當然也不要全盤否定我們文明紀元時的全部武器,如導彈,生化武器,核武器等對變異獸,喪屍也能造成成噸傷害,但是這些武器打出去帶來的後果,卻是足以毀滅人類文明的,變異獸,喪屍生活在人類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要肅清,不現實,其次,如果讓這些武器毀了地球,那人類又何去何從,這終歸是飲鴆止渴,不可取,再者,如果核爆後,尚有變異獸和喪屍存活,又產生了進一步變異,那不是連最後的希望都失去了麼。
這隻搜索小隊的隊長叫唐山,外號唐胖子,是李牧的大學同學,李牧和他對象劉思妍也多虧了這唐山的照顧,才能順利覺醒靈根,成爲一名靈能戰士,在這末世,成爲靈能戰士意味着多一絲生存的可能。
唐胖子,是一個三階火能戰士,其靈能本身就具有爆裂特性。
末世兩年,讓一個平凡的大學生練就了鋼鐵般的氣質,熟練掌握各種槍械,他舉槍,瞄準,運轉靈能包裹住子彈,射擊,子彈隨着破空聲,射向不遠處的變異貓的頭部,畢竟那是一隻三階變異獸啊,變異貓驚覺前方傳來的危險。
面對危險,它本能的想要掙脫出這種危險的感覺,下意識扭了下頭,想調轉下方向,這可能是任何生物都具備的求生意識。
可是現在的它正處於狂奔狀態呀,它怎能止住前衝的衝勢。
它能做的也就只有避開自己的要害了,且見它扭頭之際,子彈射在了它的右腿上,火焰靈能瞬間爆炸開,炸的它腿部皮毛破裂,血肉外翻,子彈同時射入它的體內,一陣吃痛的同時,由於子彈的強大動能,使其身形不穩,一下子翻倒在地,接連滾了數圈,如若不是,後有追兵,它注意力全放在了奔跑,和追兵身上,更要緊的是它壓根就沒怕身前的衆人,它低估了眼前這些人類,導致了它今日註定命喪於此。
同學們劃重點,末世生存守則第一條,永遠不要低估你的敵人,只要他還有呼吸,你的處境便隨時可能會有危險。
變異貓剛一摔倒,就被緊隨其後的二階敏捷型喪屍圍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在平時就是這種二階小垃圾,貓爺估摸是理都不帶理的,因爲太弱了,如今這些二階敏捷型喪屍趁着自己受傷,竟敢來犯。
變異貓此時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實在是有些危急,顧不得他想,瞬間釋放大量靈能震飛圍在自己身旁的敏捷喪屍,變異貓此時渾身炸毛,看來是被惹急了,銅鈴般的大眼直盯盯的看着車隊衆人,隊長唐胖子知道,這下壞了,這變異獸是被惹急了,它若是想發難,首當其衝的就是車隊一行人。
唐胖子顧不上其他大喝,“沒裝上的物資也不要了,全體上車快撤”
李牧抓着劉思妍,快步朝着車隊奔來,那個土系戰士也朝着車隊疾馳,但他的速度太慢啦,很快就被“半殘的”變異貓追上一掌拍飛,不幸落在了敏捷型喪屍旁邊。
喪屍聞到了活人的味道,像打雞血了般,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以超出平時極限的速度,撲了過去,將土系戰士撲倒,我們知道,我們將永遠的失去了這位朋友。
他倒下了,李牧回頭瞥見了這一幕,神情一怔,劉思妍也看見了這一幕,她知道以李牧的脾性,他是會想去救援的。在這末世唯獨是這同情憐憫之心要不得,救人從來都沒有錯,可是當去救一個人時,將面對更大風險,將至自己和身邊人於危險的時候,該作何選擇,這無疑是個倫理問題。
無論他怎麼選我們都不該去怪罪他,這樣的選擇實在是太難,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