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再次升起的夜天再一次拉開了短弓,三支金色箭支呈品字形向葉飛射來,葉飛手上的長劍一震,劍屏盾在身前展開一片扇形的箭盾,震碎的箭支碎開都被盡數擋開。
又是一支箭支飛射而來,葉飛低喝一聲,總這麼被動挨打何時能是個頭,一式勾魂式,長劍自下而上的撩出,青紅色的劍芒飛射而出,半途當中,把射來的箭支一剖兩半,分兩側斜射了過去,深入泥土當中。
空中的夜天低喝了一聲,手上木黃色的長弓變成了刺目的金色,斜斜的在身前一橫,劍芒嗡的一聲被震開,但是餘威扯得他在空中翻了兩個圈子摔落下來,背在身後的箭袋也被劍芒擊碎。
張狂手上的狂刀重重的一頓,哈哈的大笑了一聲,“沒了箭支,看你射個屁,射你自己的J子吧!”
不料落地的夜天挑着嘴角邪邪地一笑,迎着魅影般閃來的葉飛再一次拉開了短弓,短弓之上,金色的箭芒再一次動,竟然在武器的作用上,以內息形成了箭支,而且威力更大,這纔是他真正的殺手鐗。
一時不查的葉飛雖然以長劍擋開了這支箭支,可是四散的銳利內息仍然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細小的傷口,血水也形成了一個個的血珠,然後流淌了下來。
葉飛受了這種不算傷的傷,兩人都停了下來,夜天邪笑着,一臉的自信,而葉飛的臉色嚴肅,伸手摸摸這些滲出來的血水,鮮紅的血水讓他的血流加快,內息在體內如江河般的奔流了起來,由幾條主要經脈奔流着,然後由這裡再衝刷着身體,那些稍微細小些的經脈都被他煉化掉了,除了主經之外,可謂是無處不經脈。
內息如此一動,葉飛的身體立刻籠在一片淡淡的氣息當中,ru白與紫氣交纏,不時的還會冒出金銀色,偶爾還有螺旋勁氣讓這些內息旋動起來,葉飛所學的功法十幾樣,雖然還沒有融匯貫通,可如今一起施展起來,也勉強能捏合到一起,就像是一張大魚網裡四處掙扎意圖逃竄的魚兒。
這種怪異的內息之氣漸漸的收了回去,薄薄的一層覆於身體表面,使得他看起來面目不清,身形恍惚。
一聲尖銳的嘯響聲,葉飛消失在原地,夜天一驚,腳尖一點,再一次扶搖而起,可是在他的面前,一條彩色交雜的巨龍奔而來,卻是葉飛以一記亢龍有悔當面劈了過來,降龍十八掌的霸烈掌勁可沒有那麼不堪,如此狂烈的掌勁,夜天也不敢當面硬抗,腳下緊點,在空中硬是由升勢變成了退勢,但是在那彩色氣息所形成的巨龍當中,龍口以極快的速度探出,如毒蛇噬鼠,啪的一下便扣到了他的腳踝上,擒龍手的遠距離擒物能力讓夜天猝不及防,然後一股大力傳來,差點把他的腿從身上扯掉,撲通一聲就摔到了地上。
落地的夜天身體狠狠的一震,短弓拉開,崩崩崩……一連十幾箭向四周射去,然後身體
一滾,轟的一聲,地面裂開,葉飛狠狠的一劍斬在此前他倒地的地方。
眼前光影一閃,夜天低喝一聲,短刀向身前一架,嗡的一聲輕鳴,青冥劍正斬在他的短弓上,將他劈得向後倒飛了出去。
葉飛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如今雙方距離不過三尺,再加上葉飛的魅影步鬼魅之極,哪裡還能放得過他,一連十幾劍斬下去,夜天的短弓當成了近戰兵刃,叮叮的輕響聲響起了一片,不時的還會拉弓,響起一聲射箭的嗡響聲。
打到興起的葉飛對功法的融合感觸更深了,哈哈的一笑,一揚手,青冥劍劃過青紅色的劍芒騰空而起,他竟然棄劍了。
葉飛一聲大喝,雙拳如雨般的擊出,人也像一頭蠻牛一般的衝了出去,拳拳都中夜天橫在胸前的短弓上。
張狂瞪大了眼睛,“我草,這不是我的牛魔大力拳嗎?不對啊,牛魔大力拳的勁法不是這樣的!”張狂大叫了起來。
葉飛把牛魔大力拳的沉重如山,還有大衍拳的螺旋勁氣融合了起來,使得這力大招沉的拳法透着一種詭異的旋勁,打得夜天甚至橫裡翻了兩個跟頭。
大雨花拳配合着魅影步,如同花雨飄落,輕靈的葉飛當真像是沒了體重,飄忽不定,而這大雨花拳中不時的夾着一兩招指點,翻雷指點出,夜天晃着短弓盡數將招法接下,可也難受得帥臉通紅,嘴角流血,葉飛以這種怪異的招法硬生生的拖得他內息涌動,生生的震傷了自己。
降龍十八掌一記雲龍行雨擊下,還不等擋住,葉飛已經落於地面,又一記神龍擺尾踢出,剛剛踢出一半,又化成無極風雷腿,腿影如山砸了下去。
跟着又是十幾記破空神拳,打得夜天凌空飛了起來,人在空中,亢龍有悔,龍戰於野拍出,將格擋中夜天打得更高啊。
“哈!”葉飛低喝了一聲,雙手在空中一圈一轉,熾焰刀形成兩片火輪,再一揚手,兩片火輪旋射着擊出,炸起漫天的煙花來。
夜天從十幾米高的空中摔落了下來,哇哇的吐出兩口血,若是在他此時內息散亂的時機再度攻擊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如此兇悍的葉飛,可是葉飛卻收勢後退,伸手友出cha在草地上的青冥劍,鏘的一聲插進了劍鞘當中,站在原地不言不語,腦子裡轉的都是此前融合功法的念頭,此時他也終於想通了,何必執着於融匯貫通呢,臨敵的時候,怎麼舒服就怎麼來,每種功法都有它特獨的一面,只要自己能夠在合適的時候使出最適用的招法來,威力倍增。
“師父師父你最厲害啦!”陳辰拍着手跳着叫着,小臉通紅。
葉飛向她一笑,然後轉身向夜天一拱手,夜天低頭看着手上的短弓,面色陰沉之極,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半天才擡起頭來,向葉飛一拱手,一聲不吭,轉身便走,連那頭獵到的鹿也不要了。
張狂走了上來,“這小子的心眼太小了,咱可小心些,說不定什麼時候他會從暗處冒出來給咱們來一下狠的!”
“嗯,是要小心些!”葉飛點了點頭,然後拖着那頭腦袋炸碎的雌鹿到了林邊,隨處可見的枯枝撿了些架起了堆火,找陳辰借了那把短巧的環燕刃,剝皮取肉,灑上椒鹽,架到火上烤了起來。
張狂切了一大塊的鹿排,老魏則烤起了鹿腿,只有陳辰,拎着環燕刃爲這隻死無全屍的雌鹿傷心,不過只傷心了一會,就被烘烤的香氣吸引得動手切了幾大塊鹿肉,再切成薄片,串在樹枝上燒了起來,吃得滿嘴流油。
“嘿,你剛纔不還傷心呢嘛!”張狂嘲笑着陳辰假慈悲。
陳辰一邊把烤熟的肉串到了嘴邊吃着一邊理直氣壯的道:“傷心又不能填飽肚子,再說,它已經死了,我不能讓它死得毫無價值!我這是用另一種方式來記念它!”
“變成大便嗎?”張狂哈哈的笑道。
“草,吃飯的時候不要提這麼噁心的話題!”葉飛罵道,張狂哈哈的大笑着,伸手從身後的揹包裡取出一個碩大的白鋼酒殼來,打開是濃濃的酒香氣。
“恆山縣特產的山河酒,相當不錯!”說着灌了一大口,然後遞給葉飛,葉飛也喝了一口,再轉交給陳辰,陳辰也不矯情,喝了一口後遞給老魏,四人輪流着喝酒吃肉,喝了一半,張狂就捨不得再喝了,收了起來。
這一隻鹿四人把肉吃得都差不多了,這才把剩下的骨架和內臟挖個坑埋了,然後接着向山中走去,也沒有什麼具體的目標,連軍隊出動各種偵察器都查不到什麼蹤影,何況是這一行四人呢,哪怕有葉飛這個人形雷達在,能搜的也只是有限的那一小片而已,在這上千裡的大山當中,四個人,就像四滴水入大海那麼不顯眼,若是一般人敢這麼進山,十個有八個都出不去。
幾人在翻過一座高山的時候,在山頂之上,一片鐵樺立在這片在夏季也寒風透骨的山頂,白裡夾黑的鐵樺樹彎曲成怪異的形狀,觸之錚錚做響,好一副木中鐵骨。
“做人就該像這鐵樺樹一樣,迎時烈的寒風,戰最酷的環境!堂堂正正,壓不彎,打不垮!”老魏拍着身邊的一顆明顯是異變的鐵樺樹,這鐵樺樹足有一米多粗,樹皮在寒風中迸開,露出裡面暗黑色的皮層。
“早就聽過北方鐵樺樹的神奇,今天俺才能見到,這一趟,沒白走!”老魏還在那一個勁的感嘆着,叮的一聲輕響,陳辰抱着手腕一臉的苦色,在她的面前,一根手臂粗的樹枝上只有米粒大小的一片缺口,她以環燕刃斬落,鋒利之極的環燕刃竟然不能直接斬斷。
葉飛的眼睛一亮,不由得想起了陳辰當初所用的那把牛角刀,“老魏,正好斬一段樹幹給你當武器,這種異變後的植物和動物都可以做武器使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