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秒之後,腦漿從腦袋裡面流了出來,這個世界的人們和地球上任多富見到過的人一樣,腦漿也是白色的,不過因爲血液的侵染,所以白色的腦漿染上了鮮血,紅色的鮮血。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剛纔任多富就在修理鬥鎧的時候,壓根就不是像看起來的那樣全神貫注,剛纔在懸浮器製造的立場上,擺放好了零件之後,任多富就差最後一步,但是因爲最後一步實在是太讓人驚疑,所以任多富很無奈,正在想怎麼樣才能夠不被別人注意。
但是任多富找不到被不注意的方式,不過就在任多富準備用能量塊當中的能量,爆發出來的光,將衆人的狗眼亮瞎的時候,身邊的馬克居然在這時候對自己動手。
懸浮器製造的立場是一個固定的,上面的東西只能夠被自己牽引,所以任多富不需要管這些,只有動的時候牽引一下就行了,於是身邊這個襲擊自己的人過來之後,任多富不等對方攻擊到自己,便同時動手。
一步後撤,馬克還以爲自己絕對能夠的手,但是他卻沒想到,任多富居然能夠躲過,隨後一巴掌帶着一腳,馬克整個人朝着任多富的面前栽了過去,被任多富伸手一撈,剛纔被馬克拿在手中,修理鬥鎧的工具裡面最大的鐵錘,便到了任多富的手上。
接下來便是人們見到的變故,任多富,將這個攻擊自己的人,反殺!
沒有說停下來,然後問他一句話或者是什麼的,任多富,直接將馬克的腦袋敲碎,一擊斃命。
“修理工坊,看來也是五大家族那邊的人啊!”
就在馬里奧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任多富一句話,將一頂大帽子,扣在了修理工坊的頭上,聽得馬里奧和周圍的人們,心中一淩。
“好小子!”
心中臥槽一聲,馬里奧身上的鬥之力涌動,幾乎是和任多富身上的鬥鎧出現的同時,也穿上了鬥鎧,一時間整個修理廠裡面,各種光芒閃爍,幾乎是所有人,都在這時候穿上了自己的鬥鎧。
“好你們一個修理工坊,怎麼,還要步五大家族的後塵嗎!”
被馬里奧一坨髒東西扔到了臉上,坊主和三個最大的工作室的主持人,包括更多的主持人,紛紛在這時候來到了坊主的身邊,和克魯斯爾德商會的人們對峙,並且就在馬里奧身後兩人的手上,牢牢地抓住了剛纔出言不遜,並且還想要動周莉的兩人。
“剛纔的時候這兩個卑鄙之人,居然想要仗着自己的實力,對我們的大小姐動手,現在,我們克魯斯爾德商會的天才馬上就要完成考覈的時候,你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嗎!”
“不要血口噴人,他動手,我們怎麼會知道!”坊主心中才是鬱悶,當初自己從民間,找到了一個天賦還算是不錯的少男,也就是馬克的時候,其實也算是對馬克給予了厚望,怎麼知道這時候賈麥藉助這次比賽的機會,將馬克推出來的時候,卻被任多富搶了風頭。
並且這個馬克自己見過多次,都是一個比較穩重的年輕人,怎麼會在比賽的時候,做出這種行爲?可是即便是修理工坊的坊主說破天,都不會相信他們沒瓜葛,因爲馬克,就是他們修理工坊的人,僅憑他胸前的標誌,就能夠看出來。
“那個金色的鑲玉石勳章,可是你們的天才成員纔會佩戴的,難道你們還想說,他剛加入你們?如果你們僅僅在別人剛加入,便給予了你們臉面的勳章,這種話,恐怕就是小孩子都不會相信吧!”
任多富此時已經將地上的修理工具,和懸浮器什麼的,紛紛收了起來,同時任多富的手上提着自己已經修好,並且用自己剛纔的時候,瞬間完成組裝的鬥鎧兵的鬥鎧,然後扔到了這些人的面前。
“看來修理工坊這麼家大業大,都不值得相信了,會長,我以後的鬥鎧修理考覈,該去哪裡啊?”
聽到了任多富無心的嘲諷,會長馬里奧眼睛一亮,因爲任多富這時候的表現,不正是自己最好的將商會的大動作,公諸於衆的最好藉口嗎!
“放心,世界上可不僅僅有修理工坊一個地方,既然他們不說理,不顧忌什麼是公平的話,那麼我們商會,自己給你們塑造公平!”一邊說着,馬里奧搶了坊主的話,大聲的說道:“從今天起,我們克魯斯爾德商會,願意將修理工坊當中那些有良知的人,吸納進入我們克魯斯爾德商會旗下的修理工坊,各位朋友如果願意的話,我們很願意各位的加盟!”
聽到了這句話,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既然馬里奧這個人敢說,那麼就一定是真的有這種事情即將發生,並且坊主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因爲馬里奧的眼神,不經意的從自己的身邊掃過。
而坊主的身邊,正是他們修理工坊的人,剛纔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拉攏他們的人,並且坊主想到了最近修理工坊當中,不斷髮生的信譽危機,坊主的眼神冷了幾分。
“我願意加入!”
就在此時,一個人站了出來,引起了周圍人的一片譁然,不僅是因爲他是修理工坊當中,第一個站出來的,並且這個人,還是修理工坊當中,一個算是中流砥柱的人物。
“居然是腐蝕溶劑的主持人,阿卜杜勒!”
“他怎麼會站出來?”
“這下有的看了。”
……
周圍的人各有想法,相安無事的人,自然是在這裡看熱鬧,而坊主的心中,卻是越來越冷。千算萬算,居然沒有想到,就在自己身邊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居然就是此時背叛自己的,並且還是第一個背叛自己的人,這怎麼能夠讓人接受?
“爲什麼?”
“你說爲什麼!”聽到了他的話,阿卜杜勒冷笑一聲,大聲的講到:“原因很簡單,修理工坊曾經的信仰,就是在我們這些人的帶領下,能夠突破各種技術的障礙,創造出更多更好的鬥鎧,但是你想想你成爲了坊主之後,你都做了些什麼!”
不等坊主回答,或者應該說坊主就是冷眼看着,想要知道阿卜杜勒說的是什麼,所以阿卜杜勒,繼續說了起來。
“你爲了自己的私利,放棄了我們的理想,放棄了我們的信仰,看看現在的修理工坊吧,沒錯,我們這裡能夠修理各種鬥鎧的人,越來越多,真是對得起修理工坊的名字,我們這個曾經不知道研發出來多少鬥鎧的聖地,因爲你的原因,哪裡還有什麼新的鬥鎧問世!”
“看看我們這裡曾經的那些最高端的研究人員,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渾渾噩噩,每天都想着怎麼樣才能夠更好的修理鬥鎧,想法很不錯,但是他們爲的是什麼,就是爲了能夠從自己這些同行們的手中,搶到更多的修理費,所有人,都已經掉到了錢眼裡!”
“你問我爲什麼?你怎麼不想想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話,真想知道原因,那就去問問當初向你提建議的那些研究鬥鎧的人,想想當初他們離開之前,問你的話。”
“爲什麼,我們修理工坊,再也不研究新的鬥鎧!”
彷彿是連珠炮一樣的抱怨,說盡了阿卜杜勒心中的那些痛,而周圍的很多人,也像是回憶到了些什麼。確實,曾經每一次世界上鬥鎧的革新風暴,好像都是修理工坊發起的,並且曾經的時候,鬥鎧商店也屬於修理工坊,但是現在……
“既然你喜歡鬥幣,好,你自己待着吧,喜歡賺錢的人,都找上你,我現在已經五十七歲了,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小時許下的願望,沒有忘記我已經奮鬥了五十七年夢想,鬥鎧世界新的技術風暴,將會從我的手上誕生!”
阿卜杜勒的話,讓周圍的幾個不算是大的工作室的坊主,和他們這些人都是眼前一亮。是啊,夢想,人們生活一生,都要有自己的夢想,沒有夢想的人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而他們加入到了修理工坊的時候,不正是爲了自己的夢想嗎。
“我也有自己的夢想,我小時候,想成爲一個鬥鎧修理者,我想我的手上,能夠做出我夢想的一件鬥鎧,但是我像是一臺鬥鎧修理機器一樣,一動就是四年,我的夢想,該死的,我的夢想都哪去了!”
一個人扔到了手中的箱子,彷彿是瘋了一樣,用力的踹着地上的工具,多年以來,夢想從未退去,但是坊主從自己進入之後,告訴自己的不是怎麼去完成夢想,而只有“相信你”,而這三個字之後,自己,就開始修理鬥鎧,一干就是四年。
“爲什麼要殘害你的工具,他們是無辜的。”心中那份老道的經驗,讓任多富就像是一個神經質一樣,忽然開口道:“既然你有夢想,如果你願意的話,隨時都能夠完成,但是浪費你時間的人卻不是工具,他們是你實現自己製作鬥鎧夢想的工具,拿起工具,如果真的有夢想的話,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