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着大地,萬物煥發勃勃生機。
位於山頂的莊園,此時人聲鼎沸,發出“嗷嗷”的嚎叫聲。
一陣陣的歌聲從裡面飄蕩出來,他們高興的跳着,蹦着,新鮮的瓜果蔬菜放在桌上,丟在地上,他們踩着,叫着,跳着,不斷的興奮着。
“大哥,你厲害啊!”其中一個男人對一個黑衣男人豎起了大拇指:“這樣就把他們趕走了,以後這莊園就是我們的了!”
黑衣男人轉過頭,正是冤枉趕走了姜胤的那個人,他哈哈一笑,舉着酒杯說:“慶祝!”
“喝酒!”
衆人一飲而盡。
黑衣男人仰頭哈哈大笑:“行了,從今以後這地方就是我們的了,我們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再也沒有人管着我們了!”
“對,再也沒人管我們了!”男人哈哈一笑,指着不遠處的女人說:“過來,好好伺候伺候大爺我!”
“你們瘋了。”秦灣灣紅着眼看着他們,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跟着姜胤他們走了呢,離開了這裡,面對喪屍,也比面對他們強!
“少廢話!”男人把一個女人抱腿上:“以後你就是爺……不對,是我們的了,好好伺候我們,否則的話,我就把她丟出去喂喪屍!”
“你們會遭天譴的。”
“呸!”男人一把推開女人:“那些混賬什麼月牙,說什麼女人不能碰,女人不是玩具,呸,你們不是玩具是什麼?你能殺喪屍嗎?你殺得掉喪屍嗎?”
“你們都是靠我們保護的,我還不能從你們身上拿點利息嗎?”說着,哈哈跑上去,拽住秦灣灣的衣服,用力一撕,只聽刺啦一聲,女人露出了渾身的肉。
然而這次,再也沒有人來幫助他們,也沒有人來救她們了……
不遠處,喪屍聞着味道,聽着聲音,緩緩走了過來。
一輛破拖拉機行駛在馬路上,發出“蹬蹬蹬”的聲音,在拖拉機後面,有一羣喪屍排成四排,整齊劃一的跑着,他們走的不快,剛好能緊緊的跟着。
這是他們下山之後,在山下的一個草棚後面找到的,剛好有點油,有人會開,於是就開着走了,異能者都坐在拖拉機的後面。
拖拉機蹬蹬蹬的,行駛在顛簸的路上,顛的人都快散架了。
直到現在月牙都是懵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出來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上了拖拉機,甚至要被顛散。
她有點反應不過來,歪頭看了看姜胤,不甘心的問:“你是怎麼被一羣陌生人從自己家裡逼出來的?你也太那啥了吧,沒骨氣啊,把他們轟出來不得了。”
姜胤坐在車斗裡,身體一顛一顛的動着,卻依舊能看出來曾經的絕代風華,他淡淡的說:“他們本來就是爲了莊園,是不會離開的。”
“他們不會離開,我們就要走啊!”月牙不滿的說,真是要被氣死了,她叉着腰,氣的不得了:“被你抓到我都沒這麼憋屈,真是氣死我了,姜胤,你太讓我失望了。”
姜胤奇怪的掃了她一眼,壓根沒放在心上,淡淡的說:“難道你還能殺了他們嗎?”
他的手上可以佔滿喪屍的血,但是不能佔滿活人的血,他不會讓自己變成這樣!
“等我找到了她,我會再把這裡搶回來。”
沒有金思賢,一切都沒有意義,什麼莊園,什麼曾經的回憶,那都是他的痛苦回憶,只有找到了她,回憶纔有意義,纔會不那麼的痛苦。
所以,他一定會找到她。
於洋抱着陶琳,用東西護着她,不敢讓她受到一點風。
現在的風這麼涼,這裡這麼難受,他不能再讓她受到一點委屈和傷害。
“等你搶回來,這裡也不是你和她回憶的地方了。”他似乎有意和姜胤過不去,似笑非笑的說。
姜胤默然不語,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於洋,你別這樣行嗎?”姜御不滿的說,以前他覺得於洋這個人還不錯,現在怎麼變得跟個怨婦一樣,神經病似的,娘們叨叨的。
“那我該怎麼樣,難道還要謝謝你們嗎?”於洋似笑非笑的問:“謝謝你們讓陶琳變成這樣,謝謝你們也離開了你們自己的家?變的無家可歸了!”
“你……”
姜御氣的胸口疼,不知道該怎麼說。
月牙冷冷的說:“你也別這樣,換做是你,遇到這事,你也不見得能解決。”
“要是我?”於洋輕輕撫摸着陶琳,目光很柔和,很溫暖:“換做是我,我就一把火把他們都燒死!”
爲了陶琳,逃了孩子,也爲了他能好好的活着,他寧願雙手染血,寧願爲他們開疆拓土,爲了他們而殺人,他擡眸嘲諷的看了姜胤一眼:“姜胤,你以爲你真的很厲害?你以爲你爲了自己的堅持就算是本事了?不,你失去了一切。”
若換做別的時候,他可能會同情一下姜胤,可能會覺得姜胤失去了女人又失去了領土真可憐,但是現在,他卻只剩下了看戲的心,他覺得姜胤這就是活該。
失去了女人,是因爲他沒能抓住,失去了領土是因爲他自己眼瞎,信任了不該信任的人,如果不是他相信了假的金思賢,自己怎麼會受苦,基地怎麼會失去,莊園又怎麼會歸別人所有!
這麼一樣,於洋都有點生氣,用力踹了他一腳:“你裝什麼受害者,我跟你說話,沒聽到嗎?”
“你想說就繼續說吧。”姜胤轉開目光不理會他,放到以前,他可能不會讓他這麼囂張,但是現在,他失去了一切,早已是心灰意冷,哪裡還有什麼精力和於洋去對陣。
於洋舔了舔脣角,氣的不行。
姜御也生氣:“於洋,你怎麼這麼小氣。”
“是他自己不爭氣。”於洋冷笑。
“我問你,阿賢真的還活着嗎?”姜胤忽然擡頭看着他,認真的問。
“難道阿賢沒活着,你就要去死嗎?”於洋嘲諷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