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兩聲輕響,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力道從外面傳了進來,砰的撞向了大門。
那力道很大,猛然撞擊之下,大門立刻凹了一塊,門上的鎖鏈更是瞬間斷裂,被撞開的大門,一下撞向了陶琳。
同時,那個人也飛快的衝了過來,徑直抓向陶琳,他的速度很快,十指如同尖厲的錐子一般戳向了陶琳的眼睛。
但聽“砰”的一聲巨響,男人發出“嗷”的一聲驚叫。
指尖戳在了陶琳的結界上,雙手立刻彎曲變形,骨頭都要碎了。
他捂着雙手,痛的彎下了腰。
陶琳冷冷的看着他,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可以確定,這個人是個異能者,金系異能者,因爲他剛剛觸碰陶琳結界的生活,她清晰的感覺到了異能的波動。
男人捂着手,哇哇大叫,緊咬着牙齒,擠出一句話:“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陶琳已經走到他身邊,藉着外面的月光打量着他:“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是誰,爲什麼要闖進我家裡?爲什麼要襲擊我?”
男人捂着手瞪着陶琳,他說不出來話,眼中滿是詭異的神色:“你也是異能者?”
“你是新來的。”這並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陶琳在基地多少也算個人物,如果這個人是基地的人,只怕早已知道了陶琳這個人,又怎麼會跑到這裡來襲擊她?
她仔細的看了看他,的確未曾見過,是個陌生人。
她不認識這個人,和他也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怎麼會來襲擊自己。
“誰讓你來的?”陶琳問。
“你休想知道!”男人咬牙說完,轉身就跑。
砰。
才跑了兩步,男人額頭一疼,一下撞在了透明牆壁之上,他用手一摸,面前居然如同一道實質的牆一般,是他之前碰到的那種東西。
十指連心,他早已疼的頭冒冷汗,若換做普通人此時早就疼暈了,可他還能繼續忍着,強撐着,顯然精神力不弱。
陶琳也不着急,她已經在房間里布置好了結界,他是跑不掉的。
“你……你想怎麼樣?”男人靠着透明結界,瞪着陶琳,此時在他眼裡,陶琳就像個可怕的怪物,又好像陶琳要對他有什麼不軌一樣,嚇得他不知道怎麼辦。
陶琳皺了皺眉:“我問你,於洋在哪?”
“我……我不知道。”男人咬着牙搖頭。
“你不是說,他出事了嗎?”
“是別人讓我說的,他說這樣說,你就會開門。”
這麼說,果真是騙她的。
在男人衝進來的那一刻,陶琳已然確定了於洋的安全,畢竟,這整個基地的人加起來也不見得能打過於洋,他實在太厲害了,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個bug。
“是誰讓你來的?”
男人搖頭,同時小心翼翼的往周圍摸,想要摸到一點縫隙。
陶琳也不急,就看着他在屋子裡亂轉。
“如果你不說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陶琳是笑着的,可她的眼裡卻閃過些許殺意。
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學會了心狠,學會了狠辣無情,與其跟他廢話,不如用一些手段,讓他說實話。
陶琳這樣想着,結界已然隨着她的心意而縮小,變形,正在伸出一根根的鋼針一般的東西來。
“呀。”男人摸索着,雙手卻忽然如被針扎,定睛一瞧,那原就變形的雙手,此時更是充滿了紅點點,像是一個個的小疹子一般,密密麻麻的,看着就可惡。
“什麼情況?”
男人下意識的往四周看,這才發現,在結界內,一根根無形的針在緩慢的生長,如同正在生長的藤蔓一般,越來越尖,越來越長,一根根往他周圍刺了過來。
月光下,那細細的針尖閃過些許寒芒,讓人不寒而慄。
男人打了個哆嗦,定睛往周圍看,藉着各種反光、折射,他驚奇的發現整個房間裡都佈滿了這種針,而更致命的卻是這房間內的結界在變小。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變化着,縮小着,如同迅速乾癟的氣球,要將他緊緊包裹住。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陶琳站在結界外,從空間拿出一袋咖啡,衝了,慢慢的抿着:“既然發現了,想必你也知道,自己不說實話,會是什麼後果,那我就不多說了。”
陶琳指了指結界。
結界再次開始緩緩移動,迅速向他的身邊靠攏。
她的結界控制居然這麼厲害?男人驚愕之餘,心裡也快速的打着鼓,害怕着,這次他真是凶多吉少了。
嗖,結界停了下來,針尖距離他只有幾毫米的距離,稍稍一動就要撞上去,他僵直的站着不敢動,生怕這尖針給自己來個對穿。
“你……你想怎麼樣?”他顫抖的問,心裡都在哆嗦。
“是誰讓你來的?”
“我……”男人顫抖着,最終還是一狠心說:“我不認識,是個女人。”
“女人?”陶琳眯了眯眼睛,腦袋裡迅速的篩選了一圈,不由得咬緊了紅脣:“唐依依?”
非是陶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就基地裡的情況來說,目前也只有唐依依才和她有這種仇怨,之前唐依依也不是沒算計過她,所以陶琳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唐依依。
男人一臉迷茫。
“我真不認識她。”
“長什麼樣?”
“長頭髮,挺瘦的……”
陶琳嘴角抽了抽,就末世來說,幾乎所有的女人都這樣,長頭髮,長得瘦,瘦的皮包骨。
男人見她如此,知道自己的回答沒能令她滿意,連忙說:“對了,對了,她……她挺騷的。”
“……”陶琳更無語了:“你是說味道?”
“不是,是……是感覺!她說……她說她能跟我那啥!”男人臉上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神情,有點嚮往,又有點猥瑣。
陶琳臉色更差了,卻也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她用身體換你來殺我?”
“對!”男人面色一喜:“身材真好,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就是腰太細了,有點硌得慌。”
這不是唐依依,唐依依雖然瘦卻也沒到硌得慌的地步,尤其是跟了唐謙之後,她更不可能瘦到那種地步,那能是誰?
陶琳握緊了手:“你知道她在哪吧,帶我去找她?”
結界瞬間縮小了一點,尖厲的針尖幾乎戳進男人的眼睛裡,男人嚇得大叫:“我帶你去,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