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江帆眼前,三名打扮花裡胡哨的青年,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打牌。
房間內顯得極爲凌亂,什麼快餐盒,紙杯,塑料袋,甚至就連衣服內‘褲’,都被隨意地丟在一邊。
看到自己曾經和妹妹所租住的房子,忽然變成了這副模樣,江帆心中,立馬便騰起一股極爲不好的念頭,看向眼前三位青年的眼神,也陡然變得銳利冷冽起來。
“你們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
江帆強忍住心中的怒火,目光緊緊盯住眼前三人,語氣冷冷地問道。
三位青年顯然沒想到自家的房門,會突然被外人打開,聞言江帆的話,當即便是齊齊一愣。
其中一位黃髮青年還下意識回答了一句,“我們一直都住在這,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說完,這黃髮青年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表情也從原來的愣怔,一下變得兇狠了起來。
“小子,你是什麼人?我倒是要問問你,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是不是想找事?”
說話間,這黃髮青年已是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一個空酒瓶,面向江帆,目光中充滿了不善和敵意。
想來也是,不論是誰家的房門,突然被一個外人隨意闖入,態度和脾氣都是不會太好的。
尤其是在眼下這種環境,人的戒心和情緒,更會被無限的放大。
只是,接下去還不等黃髮青年有後續的動作,他身邊的一名耳環男子,忽然便伸手攔住了他。
“黃健,別衝動。”
耳環男子先是衝黃健說了一句,旋即這才轉頭,望向江帆道:
“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剛纔說得那些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剛纔黃健卻是說得沒錯,我們三個,兩年前便一直住在這了,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還希望朋友能把話說明白一些,可好?”
耳環男子比較客氣,態度看上去也頗爲誠懇。
江帆盯着他看了會,見他剛纔所說不似作僞,臉上的表情這才微微緩和,點點頭道:“可以。”
事實上,早在那黃健說自己等人,一直都住在這時起,江帆便知道,自己剛纔可能是誤會這三人了。
畢竟自己離開這世界已經有五年之久,其中無論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江帆也無法確定,他的妹妹江夢玲,是否依然還會住在這個地方。
而剛纔他之所以會誤會三人,主要還是他所見到的一切,有些讓他先入爲主了。
加上江帆對自己妹妹又有些關心則亂,故而這纔會鬧出剛纔的烏龍。
儘管江帆在那未來的末世中,已經見識和經歷過許多的殘酷場面,心智也早已非常人可比。
但說到底,江帆終將還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並非那些有了力量,便會將一切全然不放在眼中的極端之徒。
故而當他在意識到眼下的情況後,說話的語氣,也同樣稍稍緩和了幾分。
“這幢房子,幾年前是我和妹妹住在這的,只不過那時我有事離開了很長時間,直到今天才回來,我過來,就是想知道,我妹妹她現在是否還住在這。”
說完,江帆便將目光,重新落在了耳環男子三人臉上,彷彿是想借此再次看出些什麼。
索‘性’,耳環男子三人在聽聞江帆的話後,臉上均不約而同閃過一絲迷茫之色,這也讓江帆對他們的懷疑,基本消除。
“這位朋友,很抱歉,我們並不清楚你剛纔所說的事情,也沒有見過你口中的妹妹,事實上,在我們住進這裡之時,這屋子便已經沒人了。”
短暫的愣神後,耳環男子率先回過神來,表情認真地看着江帆說道。
江帆皺起眉頭,他實在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一個情況。
自己的妹妹,在兩年之前,便已經離開這裡了嗎?那她又會去哪裡呢?
江帆忽然感覺有些頭疼,不禁是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擡頭不由重新望向耳環男子道:“讓我進去看一看。”
江帆話語聽起來雖然平和,但語氣中那種不容置疑的味道,卻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黃健和另外一名灰衣男子聞言,臉色不由都是微微一變,剛想開口斥責,卻不料耳環男子率先點頭,“好!”
說着,他還衝江帆伸了伸手,示意江帆可以進去。
江帆也沒有客氣,衝耳環男子微微點頭後,旋即便直接朝着側邊的一個房間走去。
江帆記得清楚,那個房間,正是五年前他妹妹江夢玲所居住的房間。
只不過,當江帆在進入那個房間後,臉上很快便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因爲他在這個房間中,並未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包括當年他妹妹所用的一切物品,均已經消失不見。
當下,江帆又連續在其他地方搜尋了一番,可結果依舊和之前一樣,絲毫沒有半分收穫。
自始至終,耳環男子都陪在江帆的身邊,他見江帆的模樣,心下立馬便像是明白了什麼,連忙接着解釋道:
“朋友,你別誤會,在我們住進來之前,這裡差不多便已經是這樣了,你們當初的佈置,我們可一點也沒改變過。”
對於耳環男子的解釋,江帆並沒有在意。
事實上,憑藉他現在的眼光,這屋子中的一切,都還逃不脫他的探查,一切細微的東西,在他超乎常人的靈魂力量下,根本就是無所遁形。
江帆站在原地略微思索了會,忽然轉頭望向耳環男子問道:“對了,當初租給你們房子的人,是不是沈大娘?她人現在在哪裡?”
沈大娘,可以說是江帆當初最爲感激的人之一。
當初他和妹妹江夢玲,若非有沈大娘的幫忙,就憑藉他幫人做工的那點錢,想要住在這樣一個房子中,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剛剛他已經仔細感應過,在這幢樓層中,根本就沒有感應到沈大娘的絲毫氣息。
這種情況唯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如今的沈大娘,根本就不在這幢樓層當中。
以眼下的環境,江帆相信,若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沈大娘是絕不可能離開這幢樓層的。
“沈大娘?”
耳環男子三人,顯然都沒想到江帆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聞言不由均是一愣,旋即他們對視一眼,眼中均充滿了疑惑。
江帆看到這種情景,心下不由再次微微一沉,臉色有些不好看地道:“怎麼?難道你們不認識沈大娘?那麼當初租給你們這套房子的人,他又是誰?”
耳環男子稍微猶豫了下,但最終還是對江帆道:
“朋友,你剛說得沈大娘,我們的確不認識,當初將這套房子租給我們的人名叫沈利,至於他和你所說的沈大娘之間,是否有什麼關係,這卻是我們不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