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恆跟着前來傳話的人一路走入淵虎部落的軍營,更感淵虎部落隊伍紀律森嚴,軍中四處都瀰漫着一股凜然的肅殺之氣。心志若是不堅,估計進來就會膽寒。
孫恆心想,毛人雖然是部落文明,但像淵虎這樣的大部落應該算是一個小國家了,有如此訓練有素的軍隊倒也不奇怪。
很快,孫恆便隨着帶路的毛人走進一頂懸掛紫蘇的白色大帳中——似乎毛人尚白,但凡軍中統帥,都住在白色大帳中。
進入帳中後,孫恆往主位上一看就愣住了。
那獸皮主位上坐着的竟然不是毛人,而是一個極似地球人或者說藍血人的女人!
是的,女人!
哪怕這個女人穿着一身嚴實的金屬鎧甲,只露一個頭在外面,也掩蓋不了她胸前那傲人的雄偉。至於其身材如何,因爲這女人是坐着的,又身着鎧甲,孫恆並不清楚,更不敢冒然釋放感知力。
事實上,感知力這種不應該出現在四級毛人身上的能力,在進入靈界後,孫恆就老老實實的收了起來,沒有放出絲毫。
再說那個女人,她的臉蛋膚色絲毫不必地球末世前的一些女明星差,光滑細膩,唯有一雙柳眉呈金黃色,沒有絲毫修飾,稍濃,卻又比末世前地球女人的眉狀自然許多。
至於女人的頭髮,從那金屬兜鍪中露出的少許來看,應該也是金黃色。再加上這女人膚色雪白,鼻樑高挺,眼瞳呈棕色,幾乎讓孫恆一位遇到了一個洋妞!
但孫恆心中很快有了判斷——能坐在大帳主位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尚雲淵虎!
忽然又想起臨行前長谷獰狻那奇怪的話,孫恆趕緊從這女人身上收回目光。
這時帶他前來這裡的千夫長呵斥道:“還不向大帥行禮!”
孫恆當即以右拳捶打左胸,微微低頭道:“青山獰狻參見尚雲大帥!”
“聽說你和鐵山淵虎、郝連魁一起進入土著人部落中,結果卻只有你一人逃出來?”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過來,雖然好聽,卻讓人感覺寒氣森森。
“回稟大帥,確實如此。”孫恆並沒有解釋什麼,他知道,這種事情越解釋也顯得心虛。
尚雲淵虎又道:“你是如何逃出來的,他們二人又是如何死的?”
孫恆道:“我們三人是從三個方向突入土著人部落中,土著人的部落高達十數丈的大樓林立,如同森林,衝進去根本難以辨別方位,我實力較鐵山將軍和郝連魁都弱,受到土著人強力阻擊受傷後,便退了出來。至於鐵山將軍和郝連魁如何死的,屬下並不知曉。”
孫恆這番話說是不知道鐵山淵虎如何死的,可隱約的卻透露給尚雲淵虎一個信息——土著人部落建築結構很複雜!
久久聽不到上面問話,孫恆不由又擡頭看主位一眼,卻恰好和尚雲淵虎的目光對上,孫恆不由心中一凜,忙低下了頭。
這時尚雲淵虎再次開口道:“聽說土著人雖然實力低微,但法寶卻十分厲害,依你所見,我們要想攻破義陽市區這個土著人部落,當採取什麼辦法?”
有辦法也不可能告訴你呀。
孫恆心中嘀咕了聲,臉上卻裝出苦笑之色,道:“啓稟大帥,屬下如果知道該如何攻破義陽市區,早就上報了。”
又是一陣沉默,讓孫恆覺得好不壓抑。
“聽說你是獰狻部落青年一代的翹楚,又是獰狻部落在地球那邊的統領,希望今後你帶着你部的戰士配合好我淵虎大軍的行動,若是在地球那邊收穫讓上面滿意,也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尚雲淵虎終於又開口了。
這應該是此次見面的最後囑咐了。
孫恆當即毫不遲疑的再次行捶胸禮,大聲道:“謹遵大帥之令!”
“你回去吧。”
說了這句,尚雲淵虎便示意那千夫長送孫恆出軍營。
等孫恆走出大帳後,一位眉毛火紅的中年男子從一扇屏風後走了出來,坐在了左首位上。
尚雲淵虎看向這人,道:“火眉長老,你看這青山獰狻說的話有幾成可信?”
火眉長老吃了一塊烤肉,才道:“青山獰狻不過是獰狻部落的小輩,實力也只是四級,是絕不敢在這種大事上欺瞞我們的。不過,他說的話卻也不可全信,其中必然有推卸責任的地方。說不得,鐵山淵虎之死就跟他的怯戰有關。”
尚雲淵虎聽這話不由柳眉一皺,對火眉長老所說的小輩一詞有些不滿,因爲嚴格說來,她也是淵虎部落的小輩。不過她並沒有糾結這點,而是道:“我觀那青山獰狻似乎並非怯戰之輩。”
火眉長老幽幽道:“大帥你還年輕,沒經歷過大規模的戰鬥,不知道那種戰爭場面的恐怖。想想吧,幾千人前去征伐土著人部落結果被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全部打傷,四級實力的戰士更是幾乎死傷殆盡,這種情況下,再勇敢的戰士也會產生怯戰心理。”
“像你這麼說,鐵山淵虎之死純屬他冒進了?”尚雲淵虎柳眉皺得更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淵虎部落也不是一塊鐵板,鐵山淵虎算是她這一脈的將領,她自然不高興火眉長老這麼說。
火眉這時似乎才醒悟說的話不對,當即笑道:“這話是大帥說的,我可沒說。”
那就是心裡這麼認爲的了。
尚雲淵虎心道。
不過就算心中對火眉不爽,尚雲淵虎卻知道此番在紅石谷主持這處兩界通道,必須多聽從火眉的建議,當即深吸了口氣,耐心問道:“那火眉長老認爲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兩界通道已經固定,向地球增兵方便許多。既然那義陽市區短時間內不可圖,我們自然是該做好長期征伐的準備···”
卻說孫恆回到了獰狻部落營地,並沒有再去見長谷獰狻,而是直接取了一匹火足獸,離開營地向獰狻部落所在方向飛奔。
之前孫恆雖然從毛人戰士口中瞭解過火足獸這種靈界的馬匹,但真正見到時仍舊心中感觸頗多——這樣奇異的獸類,如果放到末世前的地球,恐怕會當做一級國寶吧?
而當騎着火足獸感覺狂風呼呼吹過時,孫恆的思緒彷彿也隨之飛走——那個尚雲淵虎身上會不會也想臉蛋那麼細膩雪白?
還有,毛人中女人該不會都是身上沒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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