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楚鴻說嗎？”
在餓貨的駕駛室裡，鄭菲問道。
“瞞着他不好，而且我也想聽聽他的想法。”
不到十分鐘，楚鴻就離開聚集地，來到餓貨的旁邊。
“楚老大，你上，算了，我下去吧。”
杜遠說道，開門下了車。
他原本想讓楚鴻上來說話，但是又一想，他和楚鴻認識不過三四天時間，瞭解並沒有那麼深，還是先不讓他上車了。
“杜老弟，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楚鴻問道。
杜遠不說事，反而問道：“你覺得張興怎麼樣。”
“一個好孩子，”
楚鴻嘆道，“人好，性格還好，做事積極，我本想過一段時間就帶着他出門，讓他好好鍛鍊下，誰知道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這孩子以後是廢了，說不定都活不了多久。”
“對了，他說湯大哥給他吃了黑乎乎的藥片，是什麼啊？”
杜遠問道。
“這個啊，老湯原本是個醫生，平時會採一些亂七八糟的草葉樹皮胡亂折騰，他給張興吃的藥片，就是這麼折騰出來的，有一些止痛的效果。”
楚鴻說道。
杜遠點點頭，繼續說道：“我也有一種藥，不過不是治病的，而是可以讓人產生進化，變成進化者。”
楚鴻眉頭一挑，張口剛要說話，又閉上了嘴，皺着眉頭思考了一下，問道：“代價是什麼？”
“代價？”
杜遠問道。
“是啊，這麼好的事情，如果沒有什麼代價，那不就跟假的一樣了！”
楚鴻說道。
“你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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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遠笑着說道，“代價是隻有三成的成功率，六成可能和原來一樣，還有一成的可能，會當場斃命。”
“這要是我以前遇到的一個朋友給我的，我還沒有試驗過，這次張興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準備讓他試試。”
“一成死亡率啊，還挺低的。”
楚鴻摸着下巴說道，“我們出趟門，死亡率就比這個高了，這個代價很低。”
杜遠微微眯了下眼睛。
在津港避難所的時候，馮主任也是這麼說的。
只是，他一直以來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危險，一成的死亡率，在他看來，已經很高了。
就連鄭菲，都比他能夠理解馮主任和楚鴻的想法。
“和他說過了嗎？”
楚鴻問道。
“剛纔你去的時候，我們已經談過了。”
杜遠說道。
“那他一定是同意了吧。”
楚鴻笑着說道，“我說他原本了無生趣的樣子，怎麼一下子變精神了。”
“既然他同意了，我也不會說什麼，你們什麼時候開始？”
“着什麼急啊，這個藥劑需要進化喪屍的晶體，我現在手上沒有儲備，所以需要現抓，你知道哪裡有進化喪屍嗎？”
杜遠問道。
“這個不好說，方圓三四公里的地方應該是沒有了。”
楚鴻摸着下巴，說道，“繼續往外的話，就更不好說了，畢竟我也很少出去，給不了你意見。”
自從杜遠來到聚集地這裡，就很少能見到進化喪屍，除了早上時候，響應青年喪屍召喚而來的那些以外。
可是，那些進化喪屍已經隨着青年喪屍跑到了百公里外的山上，一來一回太耗費時間。
“好吧，那我自己出去找找看。”
杜遠說道。
習慣了晚上休息的杜遠兩人，將餓貨停到距離聚集地大門不遠的地方，兩人在車裡或躺或臥，悠閒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車裡真的沒有進化喪屍的晶體了嗎？”
正躺在牀上，藉着餓貨伸出來的閱讀燈看小說的鄭菲問道。
自從吃了螢火蟲，餓貨就可以在身體的任何位置發出光亮。
這盞閱讀燈，就是鄭菲特意讓餓貨做出來的。
淡黃色的燈光看上去比較溫暖，也挺適合讀書的。
她從牀上坐了起來，認真的說道，“以前餓貨殺了那麼多的進化喪屍，應該收集了不少晶體的。”
“這個是真的。”
杜遠點了點頭，“可是進化晶體對餓貨的吸引力很大，一不留神它就會偷吃，別看這傢伙平時傻傻呆呆，偷吃東西的時候就十分精明。”
他踹了一腳駕駛室內壁，繼續說道，“而且，上次進化時候，它居然將所有的晶體全部一口吞了下去，一顆都沒有剩餘，我們到這裡的路上也沒有遇到進化喪屍，所以現在真的一點儲備都沒有了。”
“那，餓貨自制的能量晶體呢，是不是可以代替喪屍晶體？”
鄭菲又問道。
“也許行，也許不行，誰知道呢。”
杜遠說道，“不知道什麼原因，兩種晶體都是由高品能量製成，但是外在表現卻有一些不同，而且餓貨自制的晶體，對餓貨本身沒有一點吸引力，我懷疑喪屍晶體裡還是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進化信息。”
進化喪屍身體裡面找到的晶體，會比餓貨製造的晶體渾濁一些，而且餓貨還能從上面提取一些進化信息出來。
但杜遠讓餓貨分析了很多次，都沒能發現這些進化信息有什麼用。
第二天一大早，杜遠和楚鴻打了聲招呼，就開着餓貨，離開了聚集地。
餓貨行進的前方，是附近的一個小縣城。
天色剛亮時候，就有幾隻海鷗飛到了縣城上空，不停的盤旋着，尋找進化喪屍的蹤跡。
縣城距離聚集地有二十多公里，兩者之間的道路和其它地方一樣，擁堵不堪。
在餓貨的橫衝直撞下，不到十分鐘，杜遠兩人就來到了縣城邊緣，順便疏通了一條四米多寬的道路。
此時的縣城由於長期無人打理，已經開始顯露出破敗的跡象。
尤其是各種廣告牌匾門頭，在陽光的摧殘下，已經開始發白褪色，看樣子，過不多久就會碎裂墜地。
見到餓貨來了，天空中的幾隻海鷗一個翻身，彷彿白色的流星一樣，飛快的墜落到了車頂上。
“居然一個都沒有？”
看到海鷗探查結果，杜遠的眉頭皺了起來。
海鷗們在天空中盤旋了將近一個小時，看遍了縣城大大小小的街巷，卻沒有發現一個類似進化喪屍的存在。
“也許是特徵不明顯的黑皮喪屍呢。”
杜遠說道，“還是讓生化鼠去看看吧。”
黑皮喪屍除了膚色黑一些，其它的外貌體型特徵，和普通喪屍毫無區別。
全面進化的喪屍雖然看起來和普通喪屍也沒什麼差別，可是這種喪屍的身高遠遠超過了其它喪屍，如同鶴立雞羣，目標很明顯。
杜遠剛說完，餓貨的車廂就打開了，近百隻生化鼠“吱吱”叫着，從車廂裡爬了出來，如同一條黑灰色的地毯，漸漸分散了出去。
“……”
看到四處奔跑的生化鼠，鄭菲沒有說話，卻將身體縮了一縮。
女孩子大多怕老鼠，就算知道這是餓貨製造的，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