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上。”
王將軍下令道。
其實在他說話之前,幾百名手持大盾的倖存者就衝到了前方,在他下令的同時,攔住了衝出來的喪屍。
“哐哐哐”
坦克喪屍和巨人喪屍手持黑皮喪屍,狠狠的撞在了大盾上。
手持大盾的倖存者被推得向後退去。
後面跟着的倖存者們立刻講手裡的支架撐到大盾後面,穩住了隊形。
“大刀隊,跟上。”
王將軍喝道。
近百名手持兩米長,寬背厚刃大砍刀的力量進化者,站到了盾牌後面,揮着大刀,朝着前面喪屍的腦袋上砍去。
這些人手裡的大刀約有五六十公斤,被力量進化者揮動之下,對喪屍的威脅甚至超過了機炮炮彈。
一個個喪屍的腦袋被砍落,落在屍體上彈跳幾下,滾到了河裡。
不管是坦克喪屍,還是稍微矮一些的巨人喪屍,身高都超過了兩米,而大盾只有兩米左右,還微微向後傾斜,這樣一來,喪屍們的大腦袋就超出了盾牌的上緣。
大刀隊的成員們只需要朝着盾牌上面胡亂砍去,保證能夠砍到至少一個喪屍的腦袋。
而將近兩米的高度,又讓喪屍們沒辦法伸手越過盾牌,攻擊到後面的倖存者們。
原本正對着大橋的機關炮被轉移到了兩側,繼續朝着橋上的喪屍射擊。
喪屍被攔在了橋頭,不得寸進,兩側有機關炮攻擊,正前方還有不停起落的大刀,不由得怒喝連連,舉起手裡原本用來擋子彈的黑皮喪屍,用力扔了出去。
“鐵錘隊,出動。”
這次的命令,是由田毅發出的。
黑皮喪屍剛一落地,就伸開雙手,朝着四周的倖存者抓去。
倖存者們早就計算好了黑皮書喪屍的落點,還沒等它們落地,就紛紛讓開了位置。
黑皮喪屍胡亂揮舞手爪,卻沒傷到任何一個倖存者。
“吱……”
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黑皮喪屍的手爪抓到了一些人的身上,發出尖銳難聽的聲音。
攔住黑皮喪屍的這些人,整條左臂都套着一條厚厚的臂鎧,小臂部分還向外擴展,形成了一面小小的盾牌,剛纔那些黑皮喪屍,就是抓在這面小盾上。
除了臂鎧和臂盾,這些人的右手裡,還有一柄長約一米五的大錘,大錘的錘頭比人頭還大,加上鵝蛋粗的錘柄,看起來比大刀隊的大刀還要重很多。
鐵錘隊的隊員們擋下黑皮喪屍攻擊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將鐵錘揮舞起來,重重的捶在黑皮喪屍的身上。
黑皮喪屍的體表防禦力極強,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抗機炮的攻擊,但骨骼和肌肉內臟等,防禦力並沒有強悍到那種地步。
力量進化者揮舞的鐵錘,整體的威力甚至已經超過了機炮炮彈,大部分黑皮喪屍被敲中後,外表雖然看不出來什麼傷勢,內部卻已經筋斷骨折。
一些普通倖存者衝過來,將這些軟倒在地的黑皮喪屍用鉤子勾走,扔到了濁河中。
在身體素質強度相同的情況下,喪屍其實並不是倖存者的對手,尤其是倖存者們還會使用各種各樣的兵器,兩者的差距就更大了。
不過,如果不是抱着同歸於盡的想法戰鬥的話,倖存者們戰鬥時候的兇猛程度比喪屍差了很多。
畢竟,喪屍的爪牙上面有毒,倖存者們只要受傷,一般就代表了死亡。
所以如果單個倖存者遇到喪屍,多數情況下,還是寧可避開。
現在的倖存者分工明確,有的人專職防禦,有的人專職進攻,少了很多顧慮,殺起喪屍來,彷彿砍瓜切菜。
只不過,倖存者們的總量和喪屍們的數量差距並不大,但進化者的數量只有進化喪屍數量百分之一的樣子,實力差距明顯,只能在北岸防守,不能主動出擊。
橋上的喪屍一段一段的被消滅,又一段一段的補充上來。
空中和水上的喪屍也不停的發起進攻,倖存者們不敢有絲毫懈怠,打退了喪屍的一次又一次進攻。
這場廝殺從上午八九點鐘開始,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四點多鐘。
日近西山之時,喪屍們終於停下了進攻。
倖存者們清理掉了橋上和天上水裡的喪屍後,也停止了射擊。
“清點彈藥,統計傷亡。”
王將軍下令道。
立刻有人不顧勞累,開始統計具體的數據。
兩個多小時後,一疊文件就放在了王將軍面前的會議桌上。
“倖存者死亡約二十萬,其中約有五千進化者,”
王將軍看着那疊文件說道,“這些還算可以,但彈藥消耗了三成,這就有點不妙了。”
“雖然不知道喪屍那邊的具體數據,但看起來,損失並沒有超過三成,甚至可能連兩成都不到。”
王將軍說着,看向了一旁的杜遠。
“根據不精確的統計,屍羣最初的數量在六百多萬,不到七百萬的樣子,經過這幾天的戰鬥,減少了大約一百萬,是總量的七分之一。”
杜遠說道這裡,頓了一頓,看着衆人,繼續說道,“但是,在過去的三天時間裡,一共有將近三十萬的喪屍從各個地方趕來,匯入屍羣,所以,其實現在屍羣的數量,和最初相比,只減少了不到七十萬,將近十分之一,其中,消滅進化喪屍的數量更少。”
“我們雖然數量上是屍羣的一半還多,但無論是單體的進化程度,還是戰鬥力,都遠遠小於屍羣,唯一能夠對抗屍羣的,就是我們的武器,但按照比例,我們沒辦法在武器彈藥消耗完畢之前,將屍羣的數量消減到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這樣,一旦武器彈藥消耗完畢,等待我們的,就只有敗亡一條路。”
王將軍環視周圍,說道,“我們必須想辦法控制彈藥的消耗,並且提高利用率。”
“我之前就已經命令人在大橋的橋墩和關鍵部位上安放了炸藥,一旦局勢變差,就可以起爆炸藥,炸燬大橋,阻擋喪屍過來,”
唐將軍說道,“雖然還有空中和水上的喪屍,但已經不足爲懼。”
“那只是權宜之計,如果不把屍母找出來,就算炸燬所有橋樑,冬天時候,它們還是會通過冰面,渡河過來,那個時候,我們將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
王將軍嘆息着說道,“只有消滅屍母,我們纔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