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柳眉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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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華知道林楓是個野心家,不過在這個一切秩序都被粉碎的末世,象林楓極有本事的人,如果沒有一點野心,也也顯得“太沒出息”了。

歐陽華自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他並不會因爲這個年青人是個野心家而壓制他。只是在重用他之前,歐陽華現在想做的事,是如何將這個年青人引導向正確的方向。但歐陽華最頭痛的是,林楓並不是只有二十出頭的小年青,他的世界觀已經成熟,想要把他往特定方向上引,難度要高上百倍。

這纔是現在歐陽華頭痛的原因,所以至今纔對他又用又壓。

屋外,高侯傑叫手下警衛員,拿着歐陽華批的條子,從倉庫領了一些生活物資裝上了車。這些東西全是食物和營養品,數量不是很多,但在這個時代卻十分地珍貴。

歐陽華雖然把林楓當牛來用,但卻也懂得在必要時刻對他進行“感情投資”。

物資裝上車後,高候傑親自開車,載着林楓離,歐陽華靜靜地目送着車子離開,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如何使用林楓,對歐陽華司令官來說暫時還是個比較遙遠的問題。現在他首先要面對的,還是即將臨近的,由章魚人這個特殊的異類操縱下的四級覺醒者危機。

另一邊,這一天的早上,柳眉起得非常地早。之所以起得如此早,是因爲她餓被餓醒了。林楓回來的那個晚上,他在她身上發泄了四次,早上起來出門前,又強行弄醒她又做了一次,在她身體裡注入大量“白濁”的體液。

從林楓身上吸收了大量進化酶的她,如今身體的進化速度甚至超過了林楓的估計。這兩天裡每次飽餐過後。她往往支持不到五個小時就再度感覺飢餓難耐,不得不大量地進食,一旦吃六頓飯還要時不時地加餐才能“管飽”。

清晨七點。當柳眉起牀做飯時,卻意外地看到那位“白姐”已經在廚房裡了。這兩天。白菊的胃口也象她一般,突然變得極好,不過她進食的需求並不象柳眉這麼巨大。

柳眉不僅從林楓那裡,也從進化者部隊的其他成員家屬那裡都瞭解過,進化者的“體液”擁有的特殊效果。

看到柳眉起牀,正在廚房裡忙碌的白菊衝她一笑道:

“小柳,你餓了嗎?你要的早餐,我已經給你作了一份。油煎午餐肉配幹饅頭。”

“謝謝你。”

柳眉輕輕地應了一場聲,有些心事重重地坐下。

身爲特殊部隊的最能幹人的“家屬”,屋裡的五個女人都得到了比普通人要高一個級別的“特殊待遇”。她們每天食用的食物的“卡路里”,要比普通平民高百分三十。幹饅頭是官方定額配送的當天的“早餐”,而油煎午餐肉,從油料到午餐肉,都是林楓在楓城裡收集來的。

伴隨着末世危機而來的,還有未來的糧食危機。現在軍方在平民供應食物時,已經不考慮味道,而是完全以其能供應人體的卡路里能量制定伙食標準。

柳眉從這兩天白菊突然大增的食慾。已猜到了她和林楓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本來想在今天找會問個明白,不光是因爲吃醋,也是被別的女人“搶”走屬於她的東西時一種本能的反應。但是在看到桌面上擺放的油煎午餐肉後。柳眉卻突然什麼醋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柳眉非常清楚,光是桌上放着的這盤油煎金黃髮亮,散發着誘人香氣午餐肉,端到外面,隨在哪裡轉轉,就會引發無數人的瘋狂。

現在的世界,不但是個危機重重的世界,也是一個“飢餓”的世界。她和妹妹能過得如此“幸福”,完全是因爲自己幸運地遇上了那個男人。

餐桌上還放着一盤被切成片的饅頭片。饅頭上沾了油花,那是白菊在煎完午餐肉後。用饅頭片擦油鍋,把殘油吸附在上面。即使是林楓這樣的有大量食物庫存的“大款”。家裡人在吃飯時也是要精心計較捨不得浪費。

凌薇這時也起牀了,她刷了牙,又用一牙杯的水草草地洗了把臉。目前城內飲水供應也有所限制,節約用水也已是常態。相比之下,昨夜林楓在那間地下會說裡和四個美女一起洗鴛鴦浴,簡直就是這個時代的帝王享受了。

柳眉正尋思着怎麼開口,白菊卻衝着她微笑着點頭承認道:“那天晚上,boss把你弄暈過去後,就出來找我們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柳眉的心裡仍然很不舒服。她從前是答應過和白菊一起“抓住這張餅”,但事情真的發生後,心裡還是感覺極不舒服。

“boss很強壯的,你滿足不了他的。”

白菊輕聲道,她的臉皮比柳眉要厚多了。凌薇就在邊上,柳眉看了她一眼,突然有種羞恥的感覺——做爲女人,居然滿足不了自己的男人。

白菊不以爲然地厚顏道“沒有哪個女人,可以一個人滿足boss的。那晚,我也差點被他弄死。”

“哼!”

柳眉做不滿狀地用鼻孔哼了一聲。

“你真現實。”

柳眉邊說邊掃了旁邊剛起牀,正在梳頭的凌薇一眼。屋裡兩女正針鋒相對,凌薇卻裝成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在做自己的個人內務,但誰都知道,她的耳朵正朝着這裡。

柳眉譏諷道:“白姐,我真佩服你,在這個見鬼的時代,你這麼快就把自己的心理狀況調到最適應這個時代的狀態了。”

“那是因爲我有危機感,而你相對沒有。你有你的林大哥這個這麼強大的男人無私的保護,甚至這份無私,多得讓你感到理所當然,象呼吸的空氣一般平常的。而我有什麼?我沒有你年青,沒你的美貌,更沒有你的身材。我唯一擁有的,只有一顆善解男人心意的心。”

白菊邊說,邊拿起桌上的兩切片饅頭。夾了一塊油煎午餐肉,然後又餐刀從邊上一個剛開的黃油罐裡挖出一些黃油。塗在上面,然後遞給了柳眉。放在從前,這種高熱食品,屋裡哪個女人都不會吃,但現在出於進化的需要,油膩的食品卻是她們的最愛。

“其實boss是個內心非常孤獨的男人,他自己或許都不清楚,他非常渴望別人的愛。我們五個人。只要誰是真心地愛他,誰就能得到他最多的愛,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白菊又指了指邊上的凌薇道:“其實boss並不是精蟲上腦的男人,那天晚上,你被boss弄暈過去後,boss出來後,小薇也準備好獻身的,小薇欠了boss這麼多的人情,能還的也只有她的身體,但boss碰都沒有碰她一下。至於我。我愛boss,欣賞他,而他欣賞我。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白菊說的話,當然是謊話,那晚凌薇是保住了貞操,但只是林楓出於個人惡趣味,在品嚐美味之前,喜歡先嗅嗅其“香氣”的原因。就象當初他吃掉柳眉一般,總是先從最外的殼體開始品嚐,直到玩到最後一刻纔會一口嚥下。

柳眉沉默了數秒後,突然問道:“白姐。你從前離婚前,也是這樣爲男人找想的嗎?”

白菊搖了搖頭。“當然不是,當年我的反應。就是現在吃醋的你。”

柳眉冷哼道:“你說話總是這麼柔中帶剛,看似處處爲別人找想,實則處處充滿了進攻性,卻又針藏綿裡,其實你的本質是極好強的女人。”

白菊點頭嘆氣道:“你說得沒錯,這纔是我的真實本性。不過,當年我婚姻的失敗,讓我學會了很多東西。你知道我人生中最得意的事情是什麼嗎?”

“什麼?”

“我最得意的事,我曾經殺死過自己!”

“殺死過自己?”

白菊解釋道:“在我失去了老公和家庭後,我開始反思,最後我徹底地否定了過去的自己。然後我向我最恨的那個女人學習,學習她的溫柔,學習她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頓了頓,白菊對柳眉道:“現在的你,其實就是過去的我。我和你,因爲從天生麗姿,我們到哪都是衆人注門的焦點,你可能比我更猶有過之。可是我們這樣的女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因爲總是被男人們捧得太高,都認爲男人圍着自己爲中心轉是理所當然的。普通的,平凡的男人,或許會這樣。但那些優秀的男人,尤其是象你的林大哥這樣的男人,他們是不可能做到的。爲什麼這麼說?因爲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整天圍着女人轉的男人,不可能優秀。優秀的男人,有更大的事業和目標去追求,他們不可能太多的精力去整天圍着女人轉!而你,在這個糟糕的末世,你是希望你的林大哥是平凡的男人還是優秀的男人?”

柳眉沉默了,她手裡拿着白菊遞過來的饅頭三明治,強忍着體內正不斷生出的“進食”的需求,心裡卻起了波瀾。

半晌,她向白菊承認道:“白姐,如果你再年輕幾歲,或者比我更早認識他,我相信我鬥不過你。”

白菊指柳眉的胸口笑道:“幾年前的我,和現在的你一樣地嫩,你的胸部優勢,足夠讓他更注意你了,而且你聰明內慧,也不是胸大無腦的女人。”

柳眉拿起手中的食物,放在嘴裡咬了一大口,閉上眼,細嚼了一陣,吞下。待她重新睜開漂亮的眼睛後,柳眉露出下定決心的表情,然後轉頭對邊上的凌薇道:“小薇,今天晚上,你和我睡一起吧。”

在一直在邊上裝成背景的凌薇一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倒是白菊奇道:“你想通了?”

柳眉露出堅定的神情,點頭道:“你也一起過來吧,我們三個人一起,徹底地抓牢這塊餅。”

白菊道:“時代變了,外面的誘惑太多了,而那個男人,他身上的光太亮了,很多飛蛾會自動撲過來的。我們三人聯手。也不可能完全防住的。”

“我知道!”

說話的時候,柳眉的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冷冷的。冰冰的,在白菊這些天反覆的刺激下。一直在林楓身邊只是做爲花瓶存在的她,在這刻終於也開始了蛻變。

“在外面,現在就一隻飛蛾正在找機會想要撲過來。”

說這話時,柳眉卻想起了在方宇家遇見的那個極漂亮的女人。得方父警告之後,她很快就意識到了那個女人的危險。

她對白菊反思道:“白姐你說得對,時代不同了,我的心態需要重新調整了。過去幾天,我以爲自己已經調整過來了。但在剛纔之前,你對我說你和他上牀了之後,我才發現,我在內心深處並沒有真正地調整過來。”

柳眉邊說邊指了指外面

“這些天來,我閒來無事時,就在推想,我們人類真的熬過了面前的這場危機,面臨災重建時,那個新的世界。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

白菊點頭道:“肯定是個重新洗牌的世界了。嗯,我想起來了,這幾天你沒事時總和進化者部隊的那些男人聊天。談論的都是這些話題。”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是感性的,從前的我,其實也只想找個自己愛也愛自己的男人,而男人則理性得多。就象你說的那樣,他們是事業型的,他也是。”

柳眉低頭道:“我現在也不騙你了,我和林大哥其實在情感上的交流並不多。那男人,其實是個悶葫蘆。只有要象白姐你這樣,喜歡主動出擊的女人。才能鑽進他的內心世界。這些日子,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我努力地想要追上他,進入他的世界。”

一邊。凌薇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菊和柳眉在對話交流。在凌薇眼裡,柳雪只是稚嫩的小女生。但凌薇自己在成熟老練的白菊面前,卻只能擡頭仰望。而今天柳眉在白雪前的談話,表明心跡之後,她現在才發現,過去自以爲很成熟的自己,其實也遠不如面前這個資容都不下於她的“柳大小姐”。

白菊知道柳眉還有話,靜靜地聽她的自述。

“這些天來,我閒着無事,就到處借了一些討論人性的書來看,另外也弄了一些末世災難類的小說來看,比如現在看的這一本。”

柳眉邊說邊從一餐桌下拿出一本書放在桌面上。白菊瞧了一眼,書名叫《三葉草在行動》(注:這是一本短篇的科幻類末日小說,還拍成過電影,又名《三樹妖之日》)

柳眉問道:“白姐,你知道這場危機過後,人類除了恢復生產之外,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生育!超過九的人類,都在這場災難中死去了,以後這個世界,人類先要面臨的,就是人口危機了。到時候,爲了增加人口,我們女人,會變成男人的生育機器......到時候,很多很噁心的事情,都會發生的。”

說到這,柳眉長長嘆了口氣。

“你的林大哥,他不會這樣對你的。”

“我知道,但整個世界會變成這樣。大環境如此,而且他是個很有能力的男人,相信很多女人,也會很願意爲他生孩子。”

說到這時,柳眉卻在心裡暗暗發誓:我不會只做個只能窩在男人的懷裡享受保護的花瓶的。我的媽媽是血腥瑪麗,是這世上的最強的女人。只要給我機會,讓我變成進化者,我也絕對不會做得比那些男人差的。

想着想着,柳眉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有些發呆的凌薇身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我現在完全想通了,我可以把我的男人分一部分給你,還有白姐。等林大哥晚上回來後,我們三人聯手,把他的心填滿!”

說話的時候,柳眉的臉露出溫柔無比的微笑,但在凌薇看來,這個微笑卻虛假得讓她渾身發毛。

凌薇把目光投向了這一切的始作蛹者,坐在桌邊正靜靜地喝着白米粥的白菊。凌薇非常清楚,正是白菊這些日子裡不斷地“進攻”,讓柳眉也產生了蛻變,而剛纔的那番談話,柳眉更在白菊的壓力下,成功地“殺死”了過去的自己。

和柳眉“競爭”了這麼多天,凌薇今天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柳大小姐”的“可怕”。她求助地把目光投向親密無比的閨蜜“白姐”,白菊衝着她一笑,安慰她道:“沒關係,有我們兩個,今天晚上,你不會很辛苦的。”

“有你們兩個在,我纔會很辛苦的呢!”

凌薇幾乎要哭了出來,從前白菊總是安慰她說要和她結成同盟。但從剛纔談判的結果來看,成熟的“白姐”和“腹黑”的柳大小姐,已完成了最後妥協談判。談判成功之後,白菊和柳眉達成了聯盟,而凌薇悲哀地發現,柳眉性格中的另一面,在被白菊喚醒之後,競是如此地“強勢”。在她看來,現在主動接納她的柳眉,要比從前那個和她暗中搶男人的柳眉,要可怕多了。

看着白菊一副不以爲意的表情,凌薇隱隱地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淪爲家裡最成熟的這兩個女人手中的棋子了。

吃過早餐後,凌薇正要收拾碗筷,柳眉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叫她別做。她對她道:

求點讚了,這一章稍有些拖,不過是爲了寫活柳眉這個角色,不讓她流於花瓶化。柳大小姐我的設定,本質上是腹黑加女王屬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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