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飄飄感覺自己胳膊地方衣服被人型怪物劃過的勁風生生割破,差一點就割到胳膊上了,甚至自己整條胳膊都有可能直接割掉……剛剛穩定身形的鄭飄飄心裡禁不住一陣後怕,集中所有的精力對付面前這個怪物。
且說被追的幾人看到鄭飄飄把怪物的仇恨拉過去了,其中那個領頭的稍微緩口氣,對其中一對全神戒備的老夫婦和另一個年輕女子道:“胡蘭,你和付大伯他們照顧好秦大姐她們兩個,你你你跟我上,一起把這個怪物幹掉——”
胡蘭有些不捨的抓住準備抽身上前的男子胳膊,男子在她手背上輕輕拍拍,便毅然從自己的胳膊上抹掉,轉身和另外幾人跟着領頭的後面,直接衝向正在對鄭飄飄狠命打擊的怪物。
鄭飄飄看見原本已然脫困的幾人又反過來一起斬殺怪物,心裡一直懸着的事情才稍微有些着落——救人,要救得其所,要值得救。比如現在這些人的反應就讓她覺得這些人是值得她出手的。咳咳,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講,經過幾次和怪物的正面交鋒,雖然比起自己以前對付的進化野狗來講厲害了許多,但是自己這段時間的歷練和修煉也大有進步,所以要幹掉這個怪物只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有了這四人的加入,非常有默契的從旁牽制住怪物,而鄭飄飄則全力主攻,不過兩三分鐘,當怪物再次露出自己後頸破綻的時候,鄭飄飄毫不猶豫地狠下殺手,一刀刺中對方的後頸窩,一下子穿透整個脖子……怪物終於不甘地咚地一聲栽倒在地
。
就在大家以爲可以鬆口氣的時候,那些攤在地上的屍體基本上變異完畢,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這些因爲受傷比較重,大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所以相比這個怪物而言稍微慢了十來分鐘……
鄭飄飄的感覺最靈敏,而反應也是最敏捷的一個,毫不猶豫地對着這些或是在地上蠕動的或是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的怪物全都衝上去直接割掉對方的腦袋,另外幾人見鄭飄飄的動作也紛紛朝這些怪物撲上去……
不過兩三分鐘,衆人收拾完了所有變異怪物才趕到平房那裡,和剛纔撤退到那裡的老弱婦孺匯合。
……
另一邊,最開始逃跑的三人慌張地往鄭飄飄家的窯洞所在方向跑去,朝着裡面大喊大叫救命,同時拿着手裡的武器開始拆起窯洞門來,鄭柔柔一見這些人就認出是昨天要置妹娃於死地的那夥人,沒想到現在還沒死。妹娃去幫着他們殺怪物了,他們倒好,竟然當先逃跑過來企圖進入窯洞裡面。她一點都不懷疑自己若是把這些人放進窯洞會放過他們一家人,她自然不會這麼笨的引狼入室。
但是她遠遠低估了這些人的兇殘本性,呃,不是對付怪物,而是對付其他人。就比如現在,當他們發現現在裡面就這有這麼一個看起來窈窕嬌美的女子時,現在對怪物的恐懼,以及長時間憋着的那啥慾望,本來隊伍裡面有不少的女人,但是都被領頭的說不能這不能那的,好不容易鬧決裂了,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自由”的生活就遇到了進化獸,現在還有更兇猛的怪物。
而在看到鄭柔柔的時候那啥所有的慾望全都傾斜了出來,那些還在頑強抵抗的人能不能鬥得過怪物都難說,還有那個又醜又兇的女人最好也被怪物殺死……思及此,他們便更加瘋狂地攻擊洞門。
鄭爸鄭媽心急如焚,一邊幫着抵抗,一邊爲鄭飄飄擔心……
但是窯洞門本來就是木頭做的,哪裡抵得過這些人瘋狂破壞,不過一會便被拆的搖搖晃晃的了。鄭柔柔更是急的大叫,一邊把二老使勁往裡層窯洞裡面推,一邊拿着鋼釺朝這些瘋狂的男人使勁戳去。但是窯洞的過道本來狹窄的很,很難施展開來,動作稍微慢點就有可能被外面的人將鋼釺卡住。這是家裡除了鄭飄飄手裡的那把尖刀外,唯一拿得出手的武器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當外面三人桀桀淫笑着要破開洞門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身後多出了一羣人來……他們還正沉浸在將裡面女子壓住享受的美妙臆想中,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脊背上一涼,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癱軟在地上……
鄭飄飄經過剛纔的與怪物的直面戰鬥,已經很清楚下刀位置
。要讓一個人完全的失去行動能力,但是又不破壞其思想的最好辦法就是切斷它們的脊柱神經。幾人眼睜睜地看着這個惡魔一般的女人在他們眼裡不斷放大,一個來自地獄的聲音傳來:“我說過,擅自進入到後院的人——死!”
鄭飄飄頓了一下接着道:“但是你們不僅破壞了我的規矩,還企圖強行進入我的家,傷害我的家人……不可饒恕——”說完她轉過身,對着那個領頭的中年男子道:“這是你的隊員嗎?”
韓鐵柱看着已然癱軟在地上的三人,心裡也痛恨不已,這些人都是他們以前一路上救的,但是一直都企圖對隊裡的女成員意圖不軌。昨天晚上儘管有幾隻進化獸襲擊,但是五十人裡至少有三十個青壯年男人,非但沒有協助擊退進化獸還趁機搗亂,最後害自己的幾個兄弟都死掉了,要不是自己等人最後佔了地勢先機以及一直跟着自己的幾個兄弟比較賣力控制住局面,他們所有的人可能都逃不過這場劫難。
而這次面對變異怪物的時候這幾個貪生怕死的非但沒有主動對付怪物,反倒到這裡來意圖不軌……如果說是他們隊員的話那真是對所有隊員的侮辱,所以冷冷地迸出兩個字:“不是!”
那三人雖然已經沒有任何的行動能力,但是神志還是清楚的,這樣的人越是要死便越貪戀那卑賤的生命,所以喉頭劇烈的呼哧呼哧着……鄭飄飄瞟了一眼,冷笑了一下,一腳一個將三人踢到一邊去。她不會親手直接了斷的殺了他們,那簡直就是對他們的恩賜,而是要這樣讓他們慢慢地死去……
那個受傷最重的女人已經熬不住了,直盯着鄭飄飄,嘴裡一開一合的,一手指着旁邊的女娃。鄭飄飄心裡有了幾分動容,這就是母親麼,這就是母親對孩子至死不渝的愛麼?讓她想到小時候自己因爲身體又黑又醜倍受歧視欺凌,在受人欺負的時候,母親就是那樣把自己死死護在懷裡……
她輕輕甩了下腦袋把所有思緒收回來,看着那個領頭的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在我的地盤上,一切我說了算!”後面有幾個血糊糊的年輕人聽了有些不忿,看了眼老大都不做聲,再想到剛纔的確是這個“黑”女人幫他們殺死了怪物,所以也不做聲
。
韓鐵柱鄭重道:“我韓某人不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我在這裡發誓,要是我膽敢有對大姐你或者你的家人有不軌的話,就叫我不得好死——”說着轉身對其他人道:“大家都看到了是這位鄭大姐幫我殺了怪物救我們脫險,她就是我們的恩人,誰要是敢對恩人不敬,就不要說認識我韓某!”
“是——”
鄭飄飄猛然感覺身體一震,一個信息傳來,她,她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破了……
只是這時候顯然沒有時間去仔細揣摩其中的玄奧,既然這些人已經表明了心跡,她有種直覺,這些人可以信賴。於是轉身對裡面的鄭柔柔喊道:“姐,開門吧——”
破爛的木門啪地一聲散落在地上,鄭柔柔很想抱着妹娃大哭一場的,但是畢竟她還不瞭解這些人,所以一直緊緊拽着鋼釺站在窯洞一旁,仔細地審視着進來的衆人,要是裡面有一人有那啥的她的鋼釺便會毫不猶豫地砸下去……
……
鄭飄飄當先就用灰色能量護住中年女人的心脈,她竟然感到對方雖然血都快流乾了,但是心跳卻依舊搏動有力,甚至還有逐漸變強的趨勢。她心裡一驚,知道對方肯定是因爲頑強的意志力在與死亡做鬥爭,如果現在要是死掉的話真真是太不值得了。同時她還想到了另一方面,自己當時成功抵抗了病毒後有了一次大的突破,或許這個女人也在突破自己的基因枷鎖?
想到這裡,鄭飄飄便加大了自己能量的輸出,同時主動地引導能量打通對方的任督二脈。無論什麼樣的修煉,打通人體經脈都是第一步,經脈不暢能量自然無法自然運轉,而身體各部位又談何對能量的調用呢?但是因爲對方畢竟已到中年,經脈阻塞的非常厲害,而自己又不能莽撞的把能量一下子推過去,否則的話對方可能先就經脈爆裂而死了……
打通別人的經脈是一個非常精細的工作,而且消耗的能量非常的多,不過一會鄭飄飄額頭又滲出豆大的汗珠來……
女娃一刻不離地守在母親身邊,也不去吃東西,眼巴巴地望着鄭飄飄按在母親胸口上面的手,眼裡充滿了希冀。其實她自己也受了一點輕傷,但是這個時候大都在一旁休息,鄭爸鄭媽正弄吃的給這些人,那裡顧及到她的傷勢以及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