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羣進化者陸陸續續來到燕回山。
“趙兒,聽說你昨兒進沼澤擼了好幾條沼澤鹹水鱷,那玩意多稀罕吶,你哪兒來的消息?”
被稱作“趙兒”的傢伙是個濃眉大眼的娃娃臉,下巴留着一撮小鬍子,
“跟鮑二大爺買的昂,”趙慶興沖沖的回了一句,“鮑二爺的消息渠道越來越牛了,真不知道他手底下到底養了多少人,居然能探索到大沼澤深處去。”
“嘿,賺了不少吧?”
“沒多少沒多少...”
趙兒馬馬虎虎道。
心裡開始琢磨這一筆鉅款到底是留着討個小老婆呢,還是死乞白賴的和林老闆要一這口急赤白臉的大吃一噸。
emmmm,真是幸福的煩惱啊。
然後等他在櫃檯後面看到赤祇那張頗有異域美感的臉時,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
“今...今天林老闆還喝悶酒嗎...”
赤祇眉頭一皺,似乎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有豬血湯,有鹽焗雞,要幾份?”
除了一口湯鍋,連尼瑪火都沒開!
趙兒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啊這...我先等等...先等等...”
轉身從店面裡鑽出來,趙兒面沉如水,
“糟,林老闆又雙叒叕跑路了...”
衆人:ヾ(。ꏿ﹏ꏿ)ノ゙
.....
要說勾搭上基地市財神爺的好處,大概就是各種被當成大爺供奉起來以及無往不利所向披靡吧。
連夜派人來接,連夜開港下海,全程林愁只需要哈一杯冰鎮快樂水恰兩口隨身攜帶的小零食,人就已經在海上飄着了。
事實上原本林愁的計劃還是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沿着後山山澗順流而下一路乘風破浪會有時呢,結果一點都沒用他操心,司空在一衆蹭山住在燕回山進化者的眼皮子底下用輛超級豪華的大卡就把他接出來了。
“嘔...”
此時此刻,明光基地市散財童子司空正扒着欄杆大吐苦水,看那架勢幾乎要把心肝脾胃腎全吐出來才甘心。
術士大爺操縱小龍蝦號沉入海面之下,一條粗大的鋼索鏈接着小龍蝦號和三人所在的豪華海獵船,爲海獵船領航。
至少需要30名船員才能實現基本操作的海獵船出三人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什麼雷達什麼無線電,全是廢的,動力一半靠源晶一半靠小龍蝦號生拉硬拽。
“你行不行啊...”
林愁嘴角抽搐。
尼瑪就不該聽這貨的,出個海而已,看他的樣子直接有種出殯的感覺。
“沒,沒事...”
司空拿了一瓶自帶的以源晶溶液和昂貴的魔化植物花蜜特調的礦泉水漱口,
“牛,牛皮啊,老子這輩子第一次離基地市這麼遠,第一次出海,哈哈哈司空御你給小爺等着,小爺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行了行了,先別忙吹牛逼,”術士大爺嘣的一聲在司空身邊顯形,胳膊腿兒等零件劈頭蓋臉的撞了司空一個趔趄,“你那張圖呢,拿出來瞅瞅,話說你們誰會看海圖?”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麼,你瞧,這兒是明光,這兒是黑沉海,這兒是海防線,我們現在大概在這個方位,往北航行1300海里,然後在這兒拐個彎,看到兩組呈犄角對峙的1600米高的海青石崖之後從中間穿過去...”
“你圖拿倒了!”
“哦,不要在意那些細節,管它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就是好貓。”
“.....”
“話說你們要游泳不,燒烤party呢?大意了,早知道帶幾個侍女出來好了,這都沒人伺候,幾個大老爺們往這一蹲,有姑娘少說也能養養眼吶...”
術士大爺默默的嘆了口氣,
“幸虧你沒帶,不然被冷中將知道了,咱這性質能直接從翹班被定性到異地嫖娼...”
超級豪華的海獵船,甲板上居然還有露天泳池,一看船主就不是啥正經東西。
林愁美滋滋的換上大沙灘褲,也不用那個充氣軟墊,把自個兒往泳池一扔,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靠...”
司空估計是個天然呆,天生平衡感可能就缺失了一部分,哆哆嗦嗦的爬在充氣軟墊上,愣是躺不下去。
“羨慕輕功大佬。”
林愁沒好氣的瞪着他,
“有空給輕功大佬定製個好點的洗衣機,讓輕功大佬體會一下水中暢遊的趕腳。”
司空擠眉弄眼,
“聽說上次你花大價錢定製的5X5X5洗衣機哦不...洗人機...被你丟了?”
“不好用。”
林愁一副你再說哥就把你拴方便鏟上隨便找個方向丟出去的架勢,司空哈哈一樂也就不多問了。
術士大爺無聊的化成一團觸手萬千的水母狀軟體動物,在游泳池底飄來飄去——日光浴和補水保溼一次成型。
“咱要走多久?”術士大爺一邊吐泡泡一邊問,“我跟你們說我對出海可有心理陰影啊,我上次出海丟了身上最後310流通點。”
“你錢不是都存林子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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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麼個意思...總覺得出海會影響我的幸運屬性發揮...”
“哦嚯,您可白蒙自己了,你那幸運槽估計底兒都是漏的。”
一千多公里才迎來第一個轉向,以術士大爺小龍蝦號領航的速度,幾個人估計要在海上待好長一段日子了。
司空突然掏出一瓶油,
“幫我塗點防曬~”
林愁一激靈,整個人鹹魚一樣啪啪啪的拍着水,遠離司空十幾米,
“神經病啊你!”
司空:???
塗個防曬霜咋了...
“嘁,術士大爺你手多,幫我把後背塗一下唄~”
術士大爺緩緩在水底打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我跟你講啊小同志,雖然這裡沒有外人,但請你不要搞些奇怪的事情!”
“握草什麼叫搞奇怪的事情,會紫外線灼傷的好吧。”
“嘁,太陽都沒得哪來的紫外線灼傷,”術士大爺不屑道,“而且你劣跡斑斑,你和白素人白大家互爲扳手這麼多年,心裡就沒有一點逼數麼?”
“.....”
司空破口大罵,然而並沒有人願意給他塗啥子防曬。
術士大爺在水底把自己擺成一個滑稽形狀,
“那麼就讓我來問一個明光人普遍關注關心的問題吧:吶,白大家到底潤不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