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課堂風波

其實要說高軻對風狩這名女子沒有絲毫觸動那是假的,想當初他還專門去查了查,怎麼會有人姓‘風’?結果一查還真嚇一跳,沒想到風姓竟然是中國最爲古老的姓氏之一。根據《帝王世紀》和《竹書紀年》的記載,中國上古三皇五帝之首的伏羲氏竟然就是風姓。

另外他還去查了查‘狩’,結果原文寫着——“形聲。從犬,守聲。‘犬’是狩獵的助手,故從犬。本義:冬季打獵。”

他是不明白爲什麼會有家長給女孩子取這麼個名字,竟然和打獵有關,估計是這家裡沒有男孩兒,所以把她從小當男孩兒養;想來這個風狩從小到大沒少因爲自己的名字受別人詬病,不過那都與他無關。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要長相沒長相,要家世沒家世。這個風狩據說是大家族出身,出門都是車接車送,是自己攀比不起的。

正想着,風狩的車來了。停在校門口。一時間羣情嚎叫,場面之轟動,簡直一流主持人都hold不住。高軻習慣性的悄悄退出人羣,往教室走去。

進了教室,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甚至回到座位後他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桌面,在坑坑窪窪處停留許久。

這時他同桌李媛媛和後桌王強有說有笑進了屋,看到他以後、王強主動打招呼道:“呦呵,你今天挺早的啊!”

高軻這纔回過神來,勉強笑了一下。

兩人倒沒有覺得奇怪,或者說兩人的視線根本就沒在他身上,回到座位后王強從後面摸了摸李媛媛的頭髮,“剛纔還沒注意,你這髮型很別緻啊,新梳的?有什麼說法沒?”

李媛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昨天就這髮型,怎麼……今天才注意到哇?我看你是身邊女孩兒太多了,記混了吧。”

王強頓時有些尷尬,趕忙賠不是,“哪能呢,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身邊就你一個。”

“哼,信你?信你纔有鬼了!”

高軻在一旁看着,竟然有一種曉有意味的感覺,似乎很緬懷似得,李媛媛直覺很敏銳,斜下里瞄了他一眼,他趕忙別過了頭,暗自腹誹不已。

不久……上課的鈴聲響了。數學老師西裝革履地走了進來。

上課期間王強和李媛媛又是踢腳又是傳紙條小動作不斷。高軻雖然背對着他們,但不知怎地卻彷彿對他們的動作了如指掌一般……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似乎自己除了五感之外,還有第六條觸手在觸摸着這一切。

期間李媛媛身上不斷地傳來一種莫名的香味,引起他胃部一陣蠕動。他趕忙壓下自己心中的悸動,心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雖然李媛媛也算是個美女,穿着也很暴露,又與後桌打情罵俏的,讓人心癢難耐,但自己也不至於這麼急色吧?”

他趕忙把注意力集中在課堂上,還別說這一轉移注意力,還真就屏蔽了對身後的‘觸覺’。

不過聽着聽着,他就感覺索然無味起來,似乎這些東西自己很多年前就聽過,但現在明明是高三上半學期,還有一些的新課;那些上過的也就罷了,這些明明是老師親口說的‘新知識重點’,自己怎麼也感覺如同嚼老蠟一般?難道自己視力體能改變了以後,感官記憶也出現了偏差?

他一時間憂愁起來,早上獲得新能力以後的興奮、喜悅不自覺一掃而空,換上了濃濃的擔憂、懼怕,這種懼怕來源於對未來的不確定,他不知道自己身體變成這樣是好是壞。

“算了,高軻,已經變成這樣了,你再擔憂又有什麼用呢?你也不能變成原來那樣了。既然你什麼也改變不了,還不如努力的接受現實……至少到現在爲止,這些改變是利大於弊。”他努力勸慰着自己。

他正走神的時候,冷不丁數學老師的話語傳來,“高軻,這道題你上來答一下。”

高軻一愕,“我……我嗎?”

數學老師神色有些不善,“你覺得呢?”

李媛媛在冷笑,要看他笑話。她對某些事很敏感,早就發現高軻暗暗注意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只不過高軻她看不上,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哪像身後的王強,雖然是個公子哥,但架不住人家有錢啊。

高軻上臺以後感到有些迷糊,在對着題迷糊了一陣以後,他下意識地提起筆來,刷刷刷寫了下去……

底下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寫的什麼東西,你見過嗎?”

“沒見過。話說那是什麼符號啊,老師有教過嗎?”

很多人都莫名其妙,因爲根本沒見過這種解題的思路。數學老師卻越看越驚,在高軻解完題後,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放學以後,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啥?”高軻木了。

底下頓時開了鍋:

“我說解錯了了吧,你還不信?”

“你別跟我犟,你翻後面答案看看。”

“誒?還真對誒……那老師怎麼叫他去辦公室?”

數學老師敲了敲桌板,“安靜,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有多少人像高軻一樣自學了大學課程,但是我不建議大家把經歷過多的分散到這些事上面。你們把高中該掌握的知識掌握好就夠了。”

李媛媛略帶驚奇地看着高軻走回座位。拿胳膊肘拐了拐他,“喂,沒看出來啊,隱藏很深啊!”

高軻皺了皺鼻子,又是那股香氣,心中不知怎地突然升起一股無名欲*火,有把李媛媛按倒的衝動。不由暗罵自己變態,別人只不過稍稍撩撥自己一下,自己竟然產生那樣齷蹉的念頭。當下強忍着心裡的焦躁,‘嗯’了一聲。扭頭不再看她。

李媛媛見高軻不再搭理自己,‘嘁’了一聲,端正好坐姿,不過眼轉亂轉,不知打什麼主意。

第一節課下課,高軻急急跑到洗手間,放水衝了把臉,強制按捺住心中的浴火,看着鏡中的自己,暗道:“自己這身體倒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對李媛媛產生那麼大的反應?難道說……自己體能變好以後,對那方面的感覺也出現了偏差?這可怎麼辦,照自己目前的情形,這根本就控制不了……難道真要放任自己身體的慾望去犯罪嗎?”

他越想越感到焦躁。正在此時,馬桶沖水聲響起。一個流裡流氣的青年開門從裡面走了出來,嘴裡還叼着個菸捲。隨着座便門的打開,裡面傳來很濃重的煙味,看樣子這小子呆在裡面很長時間了。

這小青年路過高軻時頓住了腳,斜眼看了看正在對鏡子的高軻,伸腳踢了高軻屁股一下,“喂,小子,新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拿一百塊錢出來讓老子花花。”他這一腳純屬於打招呼,所以踹的並不重。

高軻靜靜看着鏡子,沒說話。

見高軻不搭理自己,小青年不由得火了,“喂!老子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說着一把薅住高軻的頭髮。看那意思,如果高軻回答不相映,他就要抓着高軻的頭向洗面池的鏡子按去。

高軻正處於情緒失控的邊緣,先前本來就在極力控制,他這一下頓時引爆了炸藥。頭猛地一甩就拜託了小青年的控制。

“哎呀,你還敢跟我來橫的!知道老子是誰不?老子是張俊鬆……”那小青年話音未落,肚子就中了高軻一腳。

“呃啊……”名叫張俊鬆的青年慘叫一聲,聲音拖着長線、從洗面池一直飛出了門外。

張俊鬆的身子筆直地撞在走廊的牆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接着彷彿散了骨架一般癱軟在地。他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現了血跡,好像是在撞牆的時候把嘴脣咬破了。

好半天他才罵罵咧咧地爬起身,嘴裡嘟噥着‘你給老子走着瞧’之類的話,卻不敢再對高軻動手動腳,一面叫囂着一面頭也不回地跑了。

直到此時高軻才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究竟幹了什麼。他吃驚地看着自己的雙手……雖然早上跑步時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體能很好,但是他卻沒想到好到這種地步。剛纔他彷彿進入了一種很奇妙的狀態,就好像張俊鬆的每一個動作都變成了慢動作一般,無論對方怎麼動作,他都能很輕易地躲過去,不僅如此,這個身體無論是反應力、爆發力都比以前高出數個等級。

雖然很清晰地感到了身體的變化,但是他知道張俊鬆不是善茬,在校內外頗有勢力;一向明哲保身、不敢惹事的他、心裡隱隱有些後怕起來。自己這種身手能抵得住他們人多勢衆嗎?他強自按耐住心神,走回了教室。

來到教室後才發現教室裡空無一人,正趕上學習委員苗雨交完作業回來,一打聽才知道下節課串課,把下午的體育課串到上午第二節。

高軻急急忙忙趕到操場,大家已經集合了。體育老師姓張,綽號叫瘦猴,你別看他長得瘦,跑得賊拉快,據說全市體育老師裡他的速度也是數一數二的。

瘦猴吹了下胸前的口哨,示意大家安靜。翻了翻本夾,“呃……今天測試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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