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囚室外,兩人男人渾身一震。
是的沒錯,他們之所以會來替陳虎做事,就是因爲陳虎的手裡有【能量水滴】。
這種現在已經在整個末世裡,變得極爲珍貴的能量補充劑,是每一個異能者都必不可少的打怪利器。
更何況他們兩個人也決定不了什麼,畢竟陳虎現在已經積攢了一大批的異能者。
如果他們兩人不聽陳虎的話,他們也不能保證陳虎會對他們做些什麼。
於是兩人立即將地上奄奄一息的醫療專家,給投放進了陳老太太的那間囚室。
他們兩人毛骨悚然的聽着,囚室裡面野獸咀嚼的聲音,再看向陳虎。
陳虎撇過了頭去,似乎也不願意看見自己的母親,表現出來的這一面。
待陳虎走遠之後,外面的這兩個男人低聲的交談着,
“這簡直就是神經病變態吧,哪有正常人養一個怪物的?”
“太恐怖誇張了,老子要不是爲了那一點【能量水滴】,纔不會到這麼變態的地方來。”
旁邊的男人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
“你剛剛聽到那個醫療專家說什麼了沒有?他說喪屍晶核裡面,也有可以給異能者補充異能的能量。”
“但是這種能量很駁雜,吸收了之後,人就很容易就變成陳老太太那樣的怪物。”
“太可怕了吧,看樣子我們還是沒辦法,直接用那種喪屍晶核補充能量”
兩個人在黑暗的走道中,低聲的交流着。
他們沒有料到,他們的話已經被陳虎盡數聽了進去。
陳虎的表情扭曲着,他躲在陰暗中,宛若一隻惡魔一般,用着一雙陰側側的眼睛,看着低聲交談着的兩個男人。
很好,這兩個男人竟然在背地裡,這樣編排他和他的母親,簡直不可原諒。
那麼下一個爲他母親犧牲的,就是這兩個男人吧。
任何妄圖走漏消息,傷害他母親的人,都不值得人原諒。
陳虎轉身走入了黑暗之中。
也許在知道林志剛他所在的方位,已經距離F城不遠了,所以陳虎到了第2天,就顯得格外迫不及待的,給林志剛打了一個電話。
他詢問着林志剛的進度。
林志剛冷笑着在電話那頭說,
“我走不動我能力有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想想我纔多大的能力。”
“我帶着一個孩子,又不能飛着跑到你這F城來。”
“如果你實在是擔心的話,就派一隊人帶上我爸爸,來喪屍潮裡頭接我吧。”
陳虎暗暗的罵了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他漸漸的,拿林志剛有些沒辦法,畢竟孩子在林志剛的手裡。
只要陳虎越想要得到這個孩子,就越是隻能等待,再焦慮也只能等待。
而讓陳虎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直以爲林志剛帶着花覓和宮毅的孩子,還在喪屍潮裡面。
結果掛了電話之後,林志剛看着F城的大門,心中感慨萬分。
他的聲音有些抖,當初離開F城的時候,這扇城門可不是這樣子的。
這才過了多長的時間,一年而已,那扇巍峨的大門,就已經破敗成了這樣。
若不是林志剛從小在這裡長大,他壓根兒就不認識這是F城的城門。
林志剛的眼中含着熱淚,他人坐在房車裡,看着房車外洶涌的變異獸潮。
他的身後花覓簇着眉頭問道:
“怎麼這F城外面這麼多的變異獸?”
這裡的變異獸形態,與中型安全區外面的變異獸形態又不相同。
中型安全區附近的變異獸還像個人形,而F城的變異獸已經四肢着地,看起來就像是長了尾巴的人,趴在地上行走一樣。
而他們入目所及除了變異獸之外,不見一個人影。
一種不祥的預感席捲了林志剛的心。
他急忙拿出手機來想要給陳虎打個電話。
但是擡起的手,卻被宮毅壓下。
林志剛偏頭看向宮毅,他沉聲說,“F城破了,把車子開到前面去看一看。”
林志剛不敢置信,他重複了一句,
“ F城破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他的印象中,他很早就離開了F城。
大概是第一場天災起,湘城需要醫護救援的時候,林志剛就背上了行囊,從F城趕到了湘城去救援。
結果這一救援,就一直留在了湘城。
而他離開的時候,F城還很大,這裡的倖存者人數很多,甚至那一些倖存者從F城裡面,一直住到了F城的外面。
可是現在宮毅跟他說,
“F城破了,他的父親從來沒有在電話中跟他說過這些。”
每一次林志剛給他的父親打電話的時候,他的父親都是報喜不報憂。
但怎麼樣報喜不報憂,也不至於讓整座F城爛成這個樣子吧。
現在這裡哪裡像是一座城市?
完全沒有一個活口,倒像是進入了侏羅紀公園。
林志剛將車子一路往前開,那些速度極快的變異獸,一頭一頭的衝上來。
還沒有撞擊上房車,就在中途摔在了地上。
宮毅如今用精神力殺起變異獸來,格外的乾淨利落。
他從不將這些變異獸弄得多麼血腥與殘忍,而是直接從這些變異獸的腦子裡,把晶核拿出來,一絲血跡都不見。
這些變異獸一旦失去了它們腦子裡的晶核,它們的身體就會失去能量,直接死。
所以那些變異獸一具一具的倒在地上,沒一會兒,房車的後面,就倒了一大片醜陋又噁心的變異獸。
而在這一大片乾淨倒下的變異獸中,也有那麼一兩頭變異獸,是以各種奇形怪狀的方式死亡的。
有的腦袋被擰了幾個360度的麻花,有的宛若被小孩子捏橡皮泥一般,捏成了一個球球。
也有的被捏成了三角形、方形,或者是擺成了一個大字,又或者是原地擺成了一個大衛雕像,等等等等
這些擺着搞笑姿勢死亡的變異獸數量不多。
但以這種奇怪形狀死去的變異獸,多出現了幾次之後,也引起了宮毅的注意。
他坐在房車裡偏頭,若有所思的看着正趴在小牀上,用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窗外看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