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賀興慧,一臉惡毒的看着花覓踩上了那一灘油。
她的手裡還有一隻空掉的油壺,剛纔她在附近轉悠的時候,剛巧看見的。
卻是見花覓一個後仰,帶着她的孕肚,原地往後空翻了個跟頭。
站穩了,好耶!
她朝着賀興慧走過來。
賀興慧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這樣都搞不殘這個大肚婆?
下一瞬,花覓面無表情的走到賀興慧的面前,揚手一巴掌。
力氣大到把賀興慧直接扇到了地上,滿嘴都是血沫。
“給你臉,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使出來,除了噁心你自己,噁心不了任何人。”
花覓踢了踢賀興慧身邊掉落的油壺,直接一腳把油壺踩癟,
“做個人不好嗎?非得當個賤畜。”
果然是擅長搞小動作偷襲的,半點本事沒有,偏生心眼還賊多。
史彩俠這時候纔回過神來,匆匆跑來,一臉的後怕,
“您沒事兒吧?”
又看向地上嘴裡吐血的賀興慧,史彩俠氣的發抖,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惡毒?連個孕婦你都暗算,你心腸怎麼黑成了這樣?太過卑劣了你。”
這簡直不能原諒,誰都知道,孕婦的身子重,一旦跌到地上摔個狠的,後果不堪設想。
賀興慧這是奔着讓花覓一屍三命去的。
地上的賀興慧嘴裡呸出一口血,滿眼都是諷刺的看着花覓和史彩俠。
她的半張臉已經腫的老高,本來想說什麼,但突然看見了花覓身後的周誠。
賀興慧立即變了一張臉,泫然欲泣,
“周指揮官.她,她打我~她還想殺了我~”
說着,賀興慧手指着花覓,一副求周誠做主的模樣。
史彩俠氣的也要吐血,她急忙轉身,捏着拳頭,對周誠喊,
“不是,不是!是這個女人往地上倒了一壺油,差點兒害宮”
她脫口要說“宮太太”三個字的時候,花覓伸手握住了史彩俠的手腕。
不必一直喊她“宮太太”,讓賀興慧懷疑什麼就不好了。
史彩俠一頓,看花覓給了她一個眼色,於是史彩俠深吸口氣,又對周誠快速解釋着,
“這個孕婦差點兒摔了一跤。”
見周誠用着爲難又有口難言的表情看過來,史彩俠以爲周誠不信,還上前,指着那一灘油,以及地上的油壺,
“看,這是證據,這個賀興慧就是個卑劣的小人。”
周誠當然信史彩俠,但是他現在被迫營業,站在原地沒法兒主持公道哇。
他的沉默,讓史彩俠和賀興慧都誤會了。
周誠肯定不信史彩俠說的話。
地上的賀興慧立即爬起來,往周誠的懷裡撲,
“周指揮官~我沒有做過,她們是在冤枉我~~”
周誠往後退了兩步,低着頭,躲開賀興慧。
好討厭這個女的,周誠心裡就只有一句吶喊:你別過來啊!!!
看他倆這個樣子,花覓憋着笑,憋的特別辛苦。
史彩俠卻是火冒三丈,她氣的發抖,氣的鼻樑上的啤酒底眼鏡兒都要掉下來。
她指着周誠,
“你居然相信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簡直就是敗類,駐防中的敗類!男人中的人渣,跟馬永淳沒什麼兩樣!”
“區別就在於,馬永淳沒找女人,而你找了個垃圾!”
身爲秦臻的小秘書之一,一直以來,史彩俠都還以爲周誠是個鐵錚錚的漢子。
至少周誠相當有覺悟,及時棄暗投明,沒有跟着馬永淳一條道兒走到黑。
結果呢?這樣有覺悟的周誠,竟然聽信賀興慧的一面之詞,他是被女人衝昏頭了吧?
周誠猛然朝着史彩俠看過來,一雙眼睛裡含着一股莫名的怒火,以及.委屈?
敗類?人渣?身爲一座城市的駐防指揮官,周誠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評價。
他突然覺得.
史彩俠一愣,衝周誠吼,“人渣還看?!”
賀興慧繼續朝着周誠撲,周誠繼續躲,又看了史彩俠幾眼。
他突然覺得史彩俠好不做作,好清新脫俗。
怎麼辦,是心動的感jio。
花覓死死的板住自己的臉,將史彩俠拖走,一邊拖,史彩俠還一邊大聲罵着周誠。
沒想到啊,C城的駐防指揮官,竟然是這麼個貨色。
待花覓將史彩俠扯到了個無人的角落,剛要解釋,史彩俠就着急的問道:
“宮太太,您沒事兒吧?還好您剛剛來了個後空翻,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花覓在湘城外面大開殺戒那一次,史彩俠並沒有在現場,她負責的是秦臻手裡的一些瑣事,一直待在房車超市那邊。
所以史彩俠不知道花覓能牛到什麼地步。
“我沒事。”花覓拍了拍史彩俠的手,“以後不用叫我宮太太,叫我阿覓就行了。”
她覺得史彩俠這姑娘還不錯,挺仗義。
史彩俠點頭,一扭頭,又看見遠處糾纏的賀興慧和周誠。
她繼續罵着,
“那個賀興慧明顯不安好心,周誠這是鬼迷心竅了,看着吧,他遲早把C城給折騰沒了。”
“不行,我要給秦小姐打電話彙報一下這裡的事情。”
史彩俠一張嘴叭叭叭的,語速非常的快,效率也非常的快。
秦臻是個女強人,她身邊的秘書個個也都是世界頂尖大學畢業的學霸,做事的效率更是風風火火,毫不拖泥帶水。
於是還不等花覓把事情的始末解釋清楚,史彩俠就給秦臻打電話,告了周誠一狀。
秦臻那邊半天沒什麼反應,賀興慧卻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給她的人連着打了好幾個電話。
這樣下去,不行。
賀興慧深深的感覺到,花覓這個孕婦不簡單,她是看過花覓一口氣幹掉了她身邊的所有男人。
就剛剛,花覓纔給了賀興慧一巴掌,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如果花覓在這裡,周誠既不殺了花覓,也不限制花覓的行動,那麼賀興慧想要得到C城物資庫,就有掣肘。
至少她要查探C城物資庫附近的駐防人數,以及火力佈置,就很有難度。
畢竟現在她和花覓已經算得上是仇人了。
所以賀興慧想着,還是得想個辦法,把花覓給幹掉.
我還是考慮去動手術割膽,實在是疼的受不了,吃了兩個療程的消炎利膽片,一開始還有用,但是最近這個藥也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