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慶功晚宴舉行,這裡根本沒人帶着槍。
開槍?
誰能開槍?
這就是烏合之衆的典型特徵,末世你還敢把武器放在一旁不拿着?
怕是沒有經歷過生死纔會有這種“覺悟”吧。
合格的末世生存者,基本素養就是‘人不離槍,槍不離身’。
於是,這聲指令下來,全場沉寂,一片鴉雀無聲。
這下,紅布徹徹底底的慌神,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轉,用盡最後威嚴嘶吼着,“他媽的一羣廢物,沒有槍就拿着刀上來砍!”
“誰敢!”
兩字,震天響地。
那些試圖舉刀的人,紛紛被震懾住。
其實,根本不需要他喊,因爲就憑藉這擊殺獨龍的名望,也沒有人敢上去送死動他。
接着,楚捷自信一笑,再次喊出兩個字------行動!
這話,聲音再次震天響。
這就是楚捷的信號,來了。
剎那之間,埋伏在人羣后方和躲在房屋黑暗角落裡的108將,全部出擊,他們迅速逼近這些持槍的士兵,幾乎在不到十秒之內,將他們全部放到在地,動作相當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沓。
直到大部分人死去之時,那些士兵才反應過來,這裡有有偷襲。
他們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被單方面的碾壓戰鬥,整個村莊中心廣場,亂成了一鍋粥。
紅布,直到此刻才終於想通。
楚捷根本不是要奪取他的光復軍,而是要滅了他的光復軍。
幽深的寒意和恐懼,凝結成一柄柄尖刀,自紅布心底飛射出來,穩穩地、重重地刺進他全身穴位,令其痛不欲生,彷彿全身血脈彷彿有無數個堵頭,將其心氣神給結結實實阻斷。
恐懼和氣憤,讓他動彈不得。
眼前的楚捷,一步步逼近他,並且其右手握緊成拳頭,高高舉起展示着。
毫無疑問,只需一拳,他就要去黃泉與大黃牙談論人生。
“不!不!求求你!饒過我!饒過我,楚捷大人,放過我…..別殺我,求求你了!”
“嘖嘖嘖,就不能想些創新的詞語麼,除了饒過我還有什麼?”
“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哼,不想死?這可不是你說了算!”
忽然,紅佈一個箭步,以最快速度翻滾進周圍混亂的人潮中,試圖逃跑。
秦理人,遠遠就看到這點,三兩下來到楚捷身邊道,“捷哥,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把他追回來!”
然。
他剛剛邁出一步,楚捷便在後邊拉住了他的衣服。
“不用不用,你在這裡指揮好他們就行了,廣場交給你了,等我回來時候,務必要清理乾淨!”
“好!捷哥放心!”,秦理人又退回廣場,繼續地廝殺起來。
隨後,楚捷微微眯起眼睛,投射出殺氣直撲遠處正在逃跑的紅布。
“跑?呵呵!這你也跑的了!”
言畢,他追了上去。
輕輕一跳,便跨越底下這羣人,飛撲到小樓房的屋頂之上。
於是,楚捷藉助屋頂,來回跳躍,就跟跨越溝渠般輕鬆簡單。
不到數十秒,便將紅布逼入一處庫房之內。
外邊漆黑一片,庫房也被布遮住,無法看到裡邊有什麼。
楚捷探出鼻子,輕微嗅了嗅,有金屬和火藥的味道。
“恩?彈藥庫麼......”,楚捷當即做出了判斷,當看到紅布進入庫房後,心底一沉,感到有些不爽,“原來知道自己跑不掉,想用炸藥庫來威脅我,讓我不敢動手殺你?呵呵,緊張已經讓你失去理智了,你的反應速度怎麼可能快得過我?癡人說夢!”
旋即,他也緊跟進去。
剛一闖入,事實果然如他預料。
這裡堆放着不少的彈藥,雖然不是很充足,也沒有擠滿這間屋子,但是全部都聚攏在一塊。
紅布,正手持打火機,高高舉起站在那裡。
他的腳下,就是一桶油。
毫無疑問,只要摁下打火機砸下去,結果就是一飛沖天。
當然,該沖天的是他,而不是楚捷。
“你別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就引爆這間屋子,咱兩同歸於盡!你就算有30倍道力也反應不過來!”,紅布言語有些錯亂,他不停地喘氣着,並談到他的條件,“楚捷,你別動,你敢動半步,敢離開屋子半步,咱們也一起去死!這可是五支軍隊所有軍火了,別以爲你能扛得動!”
聞言,楚捷假意害怕。
“好傢伙……這退路準備的槓槓的,這要是炸開來,30倍道力肯定擋不住。”
“你你你你!你你你知道就好,別過來!不準動!”
“不過呢……哈哈哈,我還有巨神右臂,55倍道力絕對能扛得住,充其量就是受點輕傷罷了!”
“什麼東西,什麼右臂的,你別唬我,能嚇不到我!”
沉默着,楚捷雙眼在這堆彈藥中來回掃視,試圖尋找着破綻。
同時,他也反問說,“哼!紅布啊!你難道真有勇氣點燃這打火機?我可不信!你試試啊!”
“別逼我!你別逼我!楚龍,你休想激怒我!不準動,你不要動!就站在原地,老老實實站好,你給我去喊你們手下停手,叫他們全部離開這裡,離開我的基地,快啊!”
“哈哈哈!你可真是傻了吧,你不讓我動,我如何去找我手下!”
“你你你肯定有辦法,打電話,你可以打電話啊~~~~~!”,紅布幾近瘋狂,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你難道是一個人追我的嗎?後邊肯定有人,肯定有人!他們就躲在庫房外邊,是不是!是不是!”
電話?
看來真是神智錯亂,病的不清。
信號全斷了,哪來的電話。
楚捷顯得非常輕鬆,沒有任何壓力。
他的注意力,依舊在這些彈藥上搜尋着。
不知道爲什麼,冥冥之中,總感覺有個聲音在他腦海飄蕩着,反覆述說並告訴他,這彈藥之中有寶貝。
忽然。
一個熟悉的物體,映入他的眼簾。
這是一把破舊、古樸,甚至有些鬆鬆垮垮的槍支,其外表的慘淡,甚至令人不敢去觸碰,似乎輕輕挨一下,便能讓這把槍支散架,他落寞地躺在彈藥箱的一旁,沉默不語。
而在他的旁側,則是無數把真正意義上老舊的槍支。
前邊貼着一張白紙,上邊用醒目的漢字寫着-----殘品。
它,被歸爲殘品。
可是,楚捷卻是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