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驟然變涼,日光卻詭異的明亮,但無論光芒多麼耀眼,照射在大地上都冷得人心顫抖。望不到頭的公路上,行走着一羣人,打前的是一輛跑車,綴在後方的是一輛卡車,中間是一羣衣不蔽體的人,以老弱婦孺者居多,青壯者罕有。
一個穿着背心短褲的女孩冷得受不了了,往後看了一眼,咬咬牙,轉過身就要爬上卡車,卻被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攔住,勸說道:“閨女,你可要想清楚啊!”
女孩嘴脣顫了顫,到底沒忍住,眼睛一紅,哭了出來,道:“我受不了了!”
“受不住也得受,那都是些畜生,你就是舍了這最後的尊嚴換得幾日安穩又能怎樣?”老者握緊了女孩的手腕,渾濁的眼裡滿是嚴厲,他看得太多了,那些受不得苦的小姑娘爬上車後落得的下場未必比堅持下來的好,所以,何必呢?
“嗚嗚……”女孩哭得越發厲害了,卻不敢發出聲音,腳步不停的任由老者拉着她走。見此,同樣是行走在路上的人臉上大多是漠然的表情,他們可沒精神去同情別人,反而還羨慕女孩的青春,至少在危急關頭,還能有換取生機的資本。
卡車上,一個光着膀子的男人抱着手,冷眼一掃,那些略顯疲憊的女人立刻抖了抖身體,四肢撐地,背對着背,等着又一輪的折辱。女人們擺好姿勢後,立刻被男人們包圍,像是貨物一般任由人挑選,有的女人已經麻木,有的還未絕望。
駕駛着卡車的司機聽得身後的動靜,不由得罵了一句髒話,恨自己不能加入。
副駕駛上染着紅髮的男人卻是一笑,道:“急什麼,到下一個歇腳點不就輪到你了?再說,很快就會有新鮮貨補上,那些被人玩爛的貨,不值得放在心上。”
司機一聽,來了幾分興致,連連點頭道:“是啊,還是新鮮的貨玩起來爽點!”
“不過老大也真是,這些人都沒什麼利用價值,能夠伺候兄弟們是她們的福氣,還要她們自己選擇,白白浪費時間,浪費食物。”司機看着走在前方的人,恨不得猛踩油門碾壓過去,這麼慢吞吞的搞得他開車都不爽快,真是礙眼的很。
“主動一點,更爽,老大這是體恤兄弟們呢。”紅髮男人挑挑眉,笑道。
被談論着的老大正坐在跑車後座,他的身邊坐着一個十分冷豔的女人,並不懼怕他,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絲毫不爲身後發生的事所動。駕駛跑車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陰冷女孩,她的眼裡似乎只有殺意,再無其他情緒。副駕駛上坐着一個陽光男孩,眉眼一彎便像是燦爛的日光一般,讓人生不出一絲惡感。
“喲,要到休息的地方了。”陽光男孩看着前方,忽的一笑,側過頭說道。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點點頭,刀疤女便轉了方向盤往選定的歇腳點開去。
等這羣人安頓好,陽光男孩就到了人羣中,隨手一拎就拎起了一個男童。
“嗚嗚……”男童掙扎着,卻不敢呼救,因爲他知道沒人會救他,就像是之前的幾個小夥伴一般。抱着男童,陽關男孩走進了一邊的樹林,遮掩一切罪惡。
“噁心!”刀疤女正在分配食物,見此,不由得哼了一聲,卻沒有多管。
冷豔女被黑衣男人抱着走向了另一邊的樹林,但看兩人的樣子,卻無多少激動之色,好像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大卡車的男人都走了下來,女人們安靜的坐在車上,等着可能會有的食物,而一直步行的老弱婦孺都坐在了地上,不敢吭聲。
“廢物!”刀疤女斜眼一掃,看着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冷笑一聲,道。
大卡車上的男人們領完了食物,就地吃了起來,看得那些普通人猛吞口水,想伸手討要又不敢。原本動了心思想要爬上車的女孩見此恨恨的咬住了嘴脣,如果她也有異能,如果她也能像刀疤女那樣強悍,又怎麼只能看着這些畜生逍遙?
正想着刀疤女,刀疤女那裡就發生了一點小事,紅髮男人走到了刀疤女身邊,伸出手想要按住她的肩膀,卻差點被她一刀斷手,見她還是這麼狠辣,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走掉。刀疤女收回刀,冷眼一掃,那些男人全都不敢出聲,低頭吃着食物,他們實力不濟,不想死的話就得懂眼色,更何況這女人瘋起來根本不是人。
過了一會,陽光男孩回來了,而男童沒了蹤影,沒人敢問,也沒人想要關心。
“嗨!”陽光男孩走到刀疤女身邊,挑眉,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卻被徹底無視,不由得撇撇嘴,委屈道:“你要是看不慣,爲什麼不從了我,只要你肯跟我,那些個小鬼又怎麼會被我放在心上?你應該知道,我的心裡呀,只裝得你一個!”
刀疤女仍是半個眼神都不給陽光男孩,是真正的把他當做了空氣,無視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引擎聲,陽光男孩不由得挑眉,待看清打前的人後,驚喜的睜大眼睛,“哇,是對姐妹花,前面女王后面蘿莉,極品啊,這下好玩了!”
“抱緊了。”莫穎提醒了莫慧一句,就加快了速度,在前方的人伸出手打招呼的時候,揮出一個雷電球作爲警告,而後趁他們愣怔之際,以極快速度離開。
廖林自然是猛踩油門跟上,李熙無聊的揮出一個火球,作爲第二道警告。
“哦,原來是硬茬。”險些被雷電球砸中的陽光男孩眯起了眼睛,低聲道。
“罕見的雷系異能者啊,倒是有些可惜了……”刀疤女看着莫穎絕塵而去的背影,意味深長的說道,沒有追擊的意思,似乎並不關心這路過之人的身份。
原以爲莫穎等人至少會停下來試探一下情況,讓他們找到動手的機會,不想莫穎等人卻是毫不猶豫的離開,連說半句話的時間都不肯給,當真是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