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巖大怒,不說這人的最終目的,單是他膽敢殘殺潘家血脈,潘巖就不能放過他,現在整個首都基地都動了起來,安保力度比之前起碼強了十倍。”李熙說完,打開一瓶水抿了一口,忽的挑眉笑道:“說起來,專權統治還是有很大好處的,起碼想做什麼的時候就能做什麼,不用聽一幫無謂之人的廢話,受到掣肘。”
緩口氣,李熙接着說道:“洛惜先生也戒備了起來,因爲據說他祖上是第一強者吳小顏二伯家一脈,論起關係來,比潘巖還要親,幕後之人斷不會放過他。我想,基地很快就要陷入全民備戰狀態了,雖然說現在也差不多是這個狀態。”
“到底是誰要和第一強者過不去?按時間來推斷,第一強者的仇人也早都入了輪迴,便是他們的後人要報仇,也找不到最直接的報復目標,似這般斬盡殺絕的挑釁,看來這人的仇怨和依仗都很強啊!”黃甜接過話說道,眼裡滿是疑惑。
莫穎和莫慧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讀出了另一層意思,但她們沒有說話,由着廖林等人討論,只是在不經意間,莫慧握住了莫穎的手,緊緊糾纏着。
衆多猜測中,還是李熙的視覺最犀利,直言道:“這人說是要斬盡殺絕,但我猜他實際上是想炸出第一強者的後人,畢竟冤有頭債有主,殺光百個和第一強者有關係的人,都不如擊殺一個第一強者的後人來得痛快。只是誰也不知道這第一強者的後人去了哪,就是跟第一強者有關係的血脈到了現在也只剩下三支了。”
“三支?不是隻有潘家和吳家嗎,哪來的第三支?”廖林挑眉,好奇的說道。
“第三支不就是樂園基地的領袖趙承元,他祖上是第一強者的丈夫趙騫收養的養子一脈,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和第一強者的聯繫最深,比洛惜先生這一脈還要緊密。”李熙很自然的說道,許是之前說話多了,老覺得口渴就一直在喝水。
衆人瞭然的點頭,細數了一下,恍然發現這一下子就把好幾個基地給捲了進去,不說衆基地之首的首都基地,便是霸源基地也是不容小覷的對象,這人哪來的底氣放出這樣的話?這下,這些被一起挑釁了的基地領袖怕是不能坐住了,說不得還會建交,結合彼此力量共同對抗這個囂張又狂妄的幕後之人,以防萬一。
這時,莫穎卻搖了搖頭,道:“這人要的就是恐慌效果,真要對上,怕是他還沒有這個底氣,畢竟無論是潘巖趙承元還是洛惜先生,都是當下數一數二的異能強者。他們身後站着的又是整個基地的資源人力,這人除非是天神降臨,否則根本沒把握和他們對上,他之所以放言挑釁,不過是虛張聲勢,藉此試探一二。”
“真要他做出行動,怕得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所以不必庸人自擾,中了他心理戰術的計。”莫慧接過話道,說完,和莫穎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笑略帶輕鬆。
聽此,衆人很快就反應過來,又想着這事怎麼也牽扯不到自己身上,何必費這個工夫去操心?接下來,衆人的注意力就轉到了別處,重點關注人體實驗的事。
等到各自散去回房,莫慧鑽進了莫穎的房間,兩姐妹一起洗完澡後,穿上睡衣躺在了牀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前世今生的記憶交替,那個在前世干擾她們讓她們最終死於非命的幕後之人已經開始露出尾巴,而她們卻依然對他一無所知。
“阿姐,這人祖上怕是被先祖的先祖虐得很慘吧?”莫慧最先打破了沉默,說得卻是這樣的話,讓莫穎不禁一笑,點頭道:“的確,不是虐得狠了,怎會糾纏到現在?不過,前世沒發生這樣的事,今世就不能依着前世的記憶推斷了。”
莫慧點點頭,又道:“但不管怎樣,這人和我們註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敢放出這樣的話,不說他實力如何,單是這份斬盡殺絕的恨意,就不能不讓我們小心。前世他成功了,今世絕不會再讓他得手,因爲我們也與前世大不同了。”
莫穎抱緊莫慧,道:“自然,再來一次若還敗在同一件事上,不是蠢就是笨。”
姐妹倆沒再說下去,憶起前世被烈火包圍時的畫面,便是她們也無法平靜。
和第一強者有關的血脈不止三支,還有一支是張睿這一脈,他祖上是張秘一脈,而張秘的族中長輩張風是第一強者的師父。這一點,姐妹倆也是從樂其口中得知,才懂張睿原來也是“自己人”,但祖上的淵源不代表什麼,也不表示莫穎就要爲此多給張睿一份縱容。更何況,幕後之人的最終目標是她們姐妹倆,爲迎接這份危機,她們要做的事有很多,兒女情長的事以前不糾纏,現在也不會理會。
姐妹倆睡過去的時候,喬露露卻對着桌面的資料發笑,算她棋差一招,算漏了潘巖的手段,沒想到他的反擊竟會這麼快速,不但奪權成功,還讓首都基地成了專權統治,短時間內是別想打首都基地的主意了。但最讓她意外的是潘巖竟會將人體實驗的事公開,明知道這樣會引起大面積恐慌,卻依然不管不顧的行動。
看來,這潘巖所圖甚大,不止滿足於一個首都基地而已,不然之前也不會散出異能者可吞噬同類型同等級異能者腦中的晶核的晉級方法了。有野心有手段有能力,這個潘巖本該是她最合適的合作伙伴,但可惜他已表明立場,再加上他潘姓血脈的事實,讓她不得不忍痛割愛,可也沒關係,誰懂潘巖是否能笑到最後?
現在衆中小型基地都陷入了恐慌,爲此還覆滅了兩個中型基地,大批流民逃往首都基地,異能者也首選首都基地作爲投奔對象,潘巖這一手不可謂不漂亮。
“該說不愧是政治世家出身的人嗎?”喬露露合上資料,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