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五枚。”
韓啓的口吻不帶一絲商量的餘地。
石磊咬牙:“五枚就五枚,一會兒我就讓人送過來。”
他再沒有看‘柳千重’一眼,帶着人離開。
韓啓和林月帶着‘柳千重’,出現在三區的廣場中,這件事,還不足以他們把石磊拉下水,只能讓‘柳千重’背鍋了。
三區的異能者們聚集在廣場,看到林月和韓啓帶着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都明白了。
“諸位,這就是新異能者服用的旱稻實驗的負責人,是一區掌權人交給我們的,讓我們自行處理。”
下面立刻騷動起來:“燒死他,讓他也變成乾屍,祭奠那些因爲他死去的人們。”
“燒死他!”
“燒死他!”
“......”
柳依依站在人羣中,看着那個和她有幾分相似的面孔,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柳千重’被綁在柱子上,林月在一旁,向他腳下的木柴扔出去一個火球。
被澆了汽油的木柴一點即燃,火焰竄高,周圍的溫度都變得燥熱起來。
‘柳千重’身上的麻醉劑還沒過去,現在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顧彥寧遠遠的站在那羣異能者後面,看着柳千重的眼睛沒有一絲溫度:“死了一個了,還有一個。”
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柳千重’被活活燒死,最後只剩下一點灰燼,風一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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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區的柳千重的團隊全部被接到了一區,所有的實驗設備也被轉移過去。
石磊坐在一旁:“這個實驗,繼續下去,旱稻必須改進,實驗體,不會少。”
“是,石先生。”
而真正的柳千重,就站在這羣人中間:“石先生,好計策,這一招偷樑換柱,我佩服。”
石磊不屑一笑:“你可是這個實驗的核心人物,我怎麼可能看着你去死呢。”
“石先生嚴重了,這都是我該做的。”
誰都沒想到,石磊會找一個人假扮柳千重,把假的送出去赴死真的還留在基地裡,繼續着那慘無人道的實驗。
石磊走出地下室,讓人把一千多枚晶核送到三區,他感到一陣肉疼,這一千多枚晶核,他也是攢了很久,現在一下子全送出去了,該死的韓啓。
韓啓回到房間,看到柳依依抱着自己的腿靠在牆上,他知道,柳千重是柳依依唯一還活着的親人了,但是就在剛纔,她唯一的親人也死了。
即使那個人,曾今把她關進暗無天日的實驗室裡。
韓啓走過去抱着柳依依:“你還有我,想哭就哭出來,別憋着。”
他感覺肩上的衣服被淚水打溼,但是現在,他只能抱着她,給她這僅有的一絲安慰。
半個小時之後,柳依依沙啞着嗓子,鼻尖和眼眶都紅着:“韓啓哥哥,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韓啓伸出手,擦掉還掛在她臉上的淚珠:“我會一直陪着你,別擔心。”
他抱着哭累睡着的小姑娘,躺在牀上。
直到房門被敲響,李元是來送晶核的,林月回去的時候,石磊已經把晶核送來了。
就連柳依依,也有一份。
韓啓把十枚晶核都給了柳依依,他用不到,而且系統說過,柳依依是成長型的異能者,晶核對她的作用,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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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就這樣翻篇,畢竟末世,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哪會有人願意多管閒事。
林月打算今天再去找一次聶海,他的日記林月都看完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等林月到二區聶海的辦公間門口的時候,只看見一片狼藉的辦公間和休息室,聶海不見蹤影。
她隨便拉住一個人:“請問一下聶海去哪了?”
那人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聶先生,被石先生的人帶走到一區了。”
林月鬆開拉住那人的衣服,那人快速離開,像是遇到什麼瘟疫一樣。
聶海這個名字,現在在二區完全就是一個禁詞。
林月回到三區,直奔韓啓的房間,不想到看見柳依依窩在韓啓懷裡的畫面。
她要咬嘴脣,忍住心裡的酸意:“聶海被石磊抓了。”
韓啓放開柳依依:“你說什麼?”
林月把她去二區看到的全都告訴了韓啓。
“看來是爲了人體改造實驗的數據,石磊想要這個實驗的實驗數據。”
“可是現在東西都在我們手上,他抓聶海沒用啊。”
韓啓看向林月:“只要你和我知道東西在咱們手上,聶海不知道,石磊也不知道,他把聶海帶走,就是爲了逼問這些實驗數據的下落,現在聶海的情況,應該不好。”
林月焦急的問韓啓:“有什麼辦法能把聶海救出來嗎?”
韓啓不解的看向林月:“你不是也想爲自己的父母報仇嗎?如果聶海死在石磊手上,你也算是報了仇,爲什麼還要費勁把他救出來?”
林月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是恨聶海,也要爲自己的父母報仇,可是,她真的希望聶海死嗎?
林月不知道,她對聶海,對聶家的感情很複雜,而且,她從聶海的日記裡知道父母是自願成爲實驗體的,並不是聶家人逼迫的。
韓啓看着欲言又止的林月:“如果你想救他,我們也需要從長計議,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裡,有多少人看守,冒險去一區,說不定你和我也會被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