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天還在慶幸着,盤算着自己物資能持續多久的時候,樓梯間的防盜門,響起了“啪,啪,啪”的聲音。房子裡還有活人?來到樓梯間,從貓眼往外看去,吳曉天直接被嚇的退到牆上。
防盜門外一隻喪屍用他已經沒有了知覺的身體往防盜門上撞着。喪屍裝防盜門的聲響,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清晰,吳曉天從以前看過的生化電影和生化遊戲上知道,如果不能阻止它,那麼就會引來更多的喪屍。現在沒有辦法只能收拾了它,不然他就會被想那個車子上的男人一樣,分屍,被吃。
鼓起勇氣,從新從貓眼上看過去,只見那喪屍的臉皮被什麼給磨破了,猙獰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眼睛裡沒有了他日的溫和與智慧,留下的是佈滿眼球的紅色,臉皮上還有斑駁的血跡。彷彿彷彿防盜門裡有着與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拼命的撞擊着防盜門。吳曉天認出了它,是租住在自己家的一個租戶,是個平面設計師,因爲與吳曉天一樣是個宅男,所以兩個人很有共同語言,但是現在一個是人而另一個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能吃他。
恐懼就像潮水一樣襲來,“我會死,我會被它吃掉。”吳曉天直接又被嚇倒在地。“不,我不能死,我要活着見到父母。不就是一隻沒有思維的動物麼,我一個活人,難道還不能敵過它麼。”想到這裡吳曉天從新站了起來,思索着怎麼除掉這隻活死人的時候,一道靈光閃過,對,就這麼辦。
飛快的跑到工具間裡面,80多釐米的鋼板,三條長短不一木頭棍子,一塊三角形鐵磚。看了看似乎還少了什麼東西,武器,沒有武器怎麼辦呢,跑到樓頂上,找到以前砍柴的斧子,但是斧柄好像有點短了,但此時“啪啪啪”的聲音越來越響,如果放到門壞了的話,那麼必死無疑。
但吳曉天也不想想如果防盜門那麼好撞開的話,就不叫防盜門了。
吳曉天跑到了樓梯間時防盜門還好好的但是,似乎還影影約約的有什麼聲音,不管了。把最長的木棍子靠牆平放,一條呈70°斜放,最後一條呈90°直放,頂住70°斜放的棍子,然後把三角形鐵磚頭放到平放於70°協防棍子的接頭處。深吸一口氣,猛地把門拉開。
防盜門“哐”的一聲頂到70°協放的棍子上,門剛好打開了大約30°的斜角。在猛地把鋼板頂到門與門框上面,用腳頂住。喪屍見久撞不開的門,突然打開了,猛地把手伸了過來,或者時高級動物的本能,看不能抓到吳曉天,協着把大半身子擠進門,眼看就要碰到最可口的食物時,一柄斧頭從天而降,劈到喪屍的腦殼上。
吳曉天用盡全身力量劈完,但那喪屍好像還沒死,鼓起最後的力量掄起斧子大吼着劈了出去,但這一斧子卻好死不死的劈到了喪屍的肩膀。飛濺出烏黑的血液。大吼的吳曉天感到嘴裡好似飛進了什麼東西,但他不管。喪屍不除,那他就死。但力氣沒了,真的沒了,要死了麼,腦裡不由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小時候父母的疼愛,小學時老師的敦敦教導,中學時的暗戀對象,高中時的兄弟,大學時的兄弟,還有她。工作時的不易,與自己宅男的時光。如果死了,沒有朋友,沒有兄弟,沒有她,沒有父母。
“不”吼叫着,用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瘋狂的砍向喪屍。一斧子,不死?兩斧子,也不死?TMD老子砍你100斧子砍你死不死。吼叫着,瘋狂着,一斧子接着一斧子,烏黑的血液,變質的肉塊,黃白的腦漿,乾癟的內臟。變成肉塊,肉糜,飛濺着。吳曉天的臉上,變成了花臉,一些血液卻飛濺進了嘴裡。但是他取不知道,他也不管。他的目的就是把這個喪屍,摧毀,徹底摧毀。不管精神,還是肉體。
死...了麼?握着斧頭的手猛然垂下,頂住鋼板的腳也發麻了。沒死?對,我沒死。不管那發麻的胳膊與腿。
靠着牆壁,仰天狂笑。
但卻沒發下那倒下的鋼板後面,一對冰冷的眼睛在盯着他,盯着最美妙的食物。
腳上猛烈的疼痛,讓狂笑中的吳曉天停了下來,低頭去看,一隻沒有了下半身的女性喪屍用它那蒼白的不像話的爪子抓着吳曉天的小腿。原來不是一隻喪屍!女喪屍只剩下半截身子,腹腔中的腸子留在了樓梯上,而剩下的半截已經進了門,吳曉天恨,恨爲什麼不繼續頂住鋼板。
女喪屍剛要用那美麗的嘴脣去吻最美妙的食物時,被吳曉天一斧斷頭。一絲黑色沿着斧柄爬到了吳曉天的手上,溫熱的感覺並沒有讓吳曉天注意。他在意的是,他被抓了,他要變喪屍了。
血液,肉塊,腦漿,內臟,還有那斷了頭的女喪屍,就算死了那美麗頭顱上的眼睛還在盯着他。一地的慘象,門外那女喪屍的腸子還在樓梯上掛着。“哇”吳曉天扶着牆,開始吐了起來。眼淚,與嘔吐物,都不要命的往外傾瀉。直到把黃膽水都吐出來,才慢慢的靠在牆壁上。隨手把嘴邊上的烏穢擦掉,悲涼的感覺襲上心頭。
“就算變喪屍我也不會出去禍害人。”這樣的念頭從心中響起。把斧子丟到一邊,費力的把兩隻喪屍推出門外,關上門之後。來到洗手間,看着滿臉是血的自己,無奈的苦笑。在自己最開心時,被打下了地獄,是何等痛苦。這感覺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放了一盆水,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就像行屍走肉般來到窗口,看着滿地的垃圾,隨風飛舞着,慘骨、碎肉、燒燬的七尺。還有那些四處遊蕩的喪屍,仔細一看還能發下有些熟人也在,想着自己也會變成其中一員,嘲諷罵了一句“該死的末日”
慢慢的走到臥室,來到牀頭櫃邊上,拿起一把*,慢慢的對準自己手上的動脈。
就在狠下心來,隔斷自己動脈的時候,強烈的痛苦從身體出現,五臟六腑就像要融化了般、骨頭就像一把錘子在慢慢的敲,血液像沒有指揮的交通般瘋狂亂竄,最厲害的是頭,就像一根鑽頭在衝着自己的眉心鑽。吳曉天想昏過去,但這好像是奢望。痛苦好像海嘯一樣摧殘着他每一寸肉體。腦袋裡想着自己的父母,今生不能盡孝,想着自己的兄弟,今生不能再在一起喝酒了,以後他們見到我,他們或許會把我殺了,或許會不忍。想到這的時候,那鑽頭好像終於鑽開了自己頭顱,吳曉天終於非常幸福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