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從東方冉冉升起,那川島剛從宿醉之中醒來,一到院子之中,這川島就將目光投向照樣,此時,這川島的心情無比激動,他相信他所效忠的帝國,會和那朝陽一樣,驅散黑暗,驅散冰冷,更加相信他所效忠的帝國,最黑暗,最危急的時刻已經過去,即將迎來光明與溫暖。
而與川島聊到深夜,直到黎明之前才離開的井上,此時也在軍營之中看着朝陽,只是井上的眼中沒有相信,只有狂熱……
井上一低頭,就看到軍營之中,一張張青澀的臉龐,這些在軍營之中行走的士兵,大多才剛剛成年,最小的士兵,纔剛滿十六歲,若是在末世之前,還是在學校之中的學生,可是就算這樣,井上也相信,這些青澀的士兵,能將他們帝國壯大。
一個身穿綠色制服的倭寇軍官,用鳥語大聲吼叫道:“所有士兵,集合!”
那些青澀的士兵,聽到這聲音,頓時亂作一團,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他們從來沒有接受過訓練,還好有軍官的鞭子,不然要讓這些新兵蛋*子排列成方陣,也要不短的時間……
井上靜靜地等着,當士兵終於排列成方陣的時候,這井上纔將目光投向士兵,見方陣之中高矮不一的士兵,再看這些士兵那鬆散的腰帶,寬大的衣袖與歪戴着的帽子,這井上既好氣,又好笑,氣是氣這些士兵,就連軍服都穿戴不整齊,好笑是這井上想起他才入伍的時候。
這井上不由來到的一個士兵的面前,親手爲這士兵整理好儀表,而其他士兵看到之後,也不由看看他們自己身上的土黃色制服,不由也自行整理……
“此時,是我們帝國最危急的時候,但是有了你們的效忠,那麼帝國就有了希望,帝國就能渡過這最危急的時刻!”井上看這羣士兵最少有一個樣子之後,這才高聲說道:“士兵們,此時你們還稚嫩,沒有參加過任何的戰鬥,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但是我相信,在渡過了這個危機後,你們將會你們的前輩一樣,成爲帝國最精銳的武士,保護帝國,將帝國的光輝散播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士兵們沉默着,加入軍隊,只是被激起了熱血,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當他們冷靜下來,想到今後要面對的敵人,這些青澀的士兵,開始有些害怕,有些畏懼……
面對士兵的沉默,井上有些尷尬,與他所想的一呼百應的情形,大相徑庭,不過這井上很快就將尷尬丟到一邊,開口大聲說道:“你們害怕了,我可以感覺得到,但是你們沒有退路,你們只能擡起武器,戰鬥到底,因爲從你穿上制服的那一刻起,你們就是帝國的士兵!”
井上這麼一說,那些士兵更加的害怕,更加的恐懼,讓井上更加的尷尬,不得,這井上只有說出一些信息,“害怕,我第一次面對敵人的時候,同樣害怕,同樣恐懼,甚至連握住槍的手也在顫抖。並且你們此時根本不用害怕,我們的友國M國已經出兵來援,到時候,城外那些支那人,只有滅亡的下場……”
那士兵們一聽,心中的恐懼稍微褪去,M國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這點,士兵們清楚,想到他們不用跟城外的人拼命,這些士兵也輕鬆了一點。
“嘟……”可是不等井上露出笑容,說出下一句貶低敵人的話,京都之中就想起了淒厲的警報聲。
一聽這淒厲的警報聲,這軍營之中更是瀰漫着惶恐的氣息,排列成方陣的士兵,更是開始恐懼,開始緊張,幾天前,他們聽到過這樣的警報,那時,警報響起之後不久,京都的防線就被攻破,大量的喪屍涌入,不僅奪走了他們親友的生命,更是有人趁亂,滅殺了倭國的最強者八咫,毀滅了他們的標誌性建築物,而他們所要效忠的天皇也失蹤……
現在這警報的響起,讓一衆倭寇士兵猶如驚弓之鳥,若不是在這軍營之中有些安全感,那麼這些剛剛青澀的士兵,早就四散奔逃,根本不會留下來……
而京都之中,那些活在擔驚受怕之中的倭寇,聽到警報響起之後,更是直接丟下手頭之上一切事物,恐慌的逃回各自家中,惶恐地等待着警報的解除……
軍營之中的井上,更是沒有半點的笑容,不管那羣驚慌的士兵,直接衝到一幢樓房之中,只見這樓房之中,各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已經亂作一團,井上只能用拳頭開出一條道路,來到一個佈滿各種設備通訊器,滿是地圖,沙盤房間之後,不管在這房間中的幾個軍官,怒氣衝衝的對着一個通訊員問道:“怎麼一回事?回答我的問題!”
“井上軍,位於第一道防線上的三條前輩發來急報,在距離第一防線西部三公里的地方發現支那軍隊的蹤跡!”一個比較老練的通訊員,不懼井上的怒火,冷靜地起身回答了井上的問題。
不聽還好,一聽也將井上下了一跳,“支那軍隊!?怎麼會!”
那倭寇一看井上臉上的疑惑,不管這些,從一旁的控制檯上,拿出起一個耳機遞給井上,井上戴上耳機之後,就聽到嘈雜的聲音,“茲茲……,快,快報告井上將軍,支那軍隊來了……”
井上一聽,抓起一個麥克風,直接吼道:“我就是井上,什麼情況,快說……”
“井上將軍,三分鐘前於第一防線西部發現支那軍隊的蹤跡,並且防線之外的喪屍,根本不攻擊支那軍隊,此時支那軍隊已經來到第一道防線之下,已經開始發動攻擊了,不好……”耳機之中傳來的聲音,讓井上驚怒不已,但很快那耳機之中又響起,“井上將軍,第一道防線的北面,南面都發現了支那軍隊,並且已經對防線發起了進攻,請井上將軍派兵支援……”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井上拿着麥克風,幾乎是用吼的吼出了這話。
“請井上,啊……”耳機之中傳出一聲慘叫,之後就傳來“茲茲”的電流聲,好似那邊通訊員已經死亡,線路也已經斷了……
“哐當!”井上一怒,將耳機與麥克風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開口怒吼道:“派出十五萬士兵,分別支援西南北,告訴領兵的軍官,死要將第一道防線守住!”
一個通訊員聽到這話,飛快的傳達着井上的命令。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川島急切衝入這貌似是指揮部的房間,不問緣由,對着井上吼道:“爲什麼拉響警報,不知道此事拉響警報會造成多大的恐慌麼?”
井上凝重的看了一眼川島,沉重說道:“川島閣下,支那軍隊攻來了!”
“什麼?!不可能,他們不是已經接受投降了麼?”聽井上的話語,這川島竭斯底裡地吼出這話,這川島一吼出這話,就已經反應到不對,這不,在這指揮部中的倭寇,不管是那通訊員,還是軍官,亦或是衛兵,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井上一看不妙,大聲說道:“投降的緩兵之計已經沒有作用了,支那軍隊確實開始攻擊,此時,沒有人敢開這樣的玩笑!”
“難道吳曉天沒有中計,怎麼可能……”
指揮部其他人,聽到這話的時候,才露出了釋然的聲色,他們寧願死,也不會投降。
“不管吳曉天有沒有中計,此時也必須抱住第一道防線,若是第一道防線破了,那麼支那軍隊就可以長驅直入!”井上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對着一個通訊員說道:“通知織田,山本將軍,讓他們再派出十萬士兵,支援北面與南面,同時通知西面防線的軍官,我會親自帶人支援西面防線……”
“是!”通訊員點頭稱是,快速傳達着井上的命令。
井上回過頭來,看向那一臉不可置信的川島,開口凝聲說道:“川島閣下,請你帶着重要人士與十三歲以下的孩童從東面海港撤離,沿途我會派兵護送……”
“撤離,我不會撤離,這是我的家,我能撤到什麼地方去?”川島冷靜下來,沉重地看了這井上一眼,“井上君,京都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勢必要守到M軍到來之時!”
“遵命!”對於川島拒絕撤離,這井上又是佩服,又是擔心,對着川島行了一個禮之後,這井上說道:“我一定會守住防線,等待M軍援兵的到來……”
“恩!”川島點頭,目送井上離開這指揮部之後,來到一個通訊員的身邊,開口說道:“聯繫M軍,說支那軍隊已經發起攻擊,請他們儘快來援……”
“是!”那通訊員飛快地按照川島的話語,嘗試聯繫着M國,可是不多時,這通訊員就一臉愁容地看向川島,道:“川島閣下,M國聯繫不上了!”
川島一聽,頓時一怒,“什麼?聯繫不上?”
“是的,今天凌晨的時候,還可以聯繫上,可是現在卻……”通訊員畏懼的看着川島,因爲川島此時的模樣,好似要擇人而噬的野獸。
川島怒視這這通訊員,怒聲下令道:“一直聯繫,直到聯繫上爲止!”
“是!”通訊員開始不斷的嘗試,可是他不知道,他永遠聯繫不上M國,所有的信號都被潛龍截獲,除非潛龍被擊毀,那麼纔有可能聯繫得上,只是,有一個天位武者做鎮,並且擁有強大防禦性武器,攻擊性武器的潛龍,是那麼輕易就被擊毀的麼?
川島走到一個椅子旁,跪了下來,開始祈禱着,祈禱衆神護佑倭國,可惜,此時川島信奉的神靈,卻在打着瞌睡,聽不到川島虔誠的祈禱,更加看不到倭寇的情況,看不到這僅僅是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