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街道上時不時颳起一陣微風,讓人能感動這夏日的一絲涼爽,不過此時走在街道上的冰凌月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涼爽,她在考慮着怎麼脫身,畢竟她身後跟着的勒聲男給她帶來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雖然和勒聲男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勒聲男給她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冷靜,果斷,膽大是冰凌月給勒聲男的正面評價,無恥,冷血是冰凌月給勒聲男的負面評價,但冰凌月不得不承認勒聲男是個人才,如果勒聲男在黑蛟幫最少是個堂主,但很不幸的是勒聲男不是黑蛟幫的成員,而是黑蛟幫未來的敵人!
走在街道上的冰凌月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一瘸一拐走着的勒聲男,小腿被貫穿的疼痛不是那麼容易忍受的,可這勒聲男走動的時候,臉上更本沒有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這讓冰凌月對他的評價又高了點,但對勒聲男的評價越高,冰凌月就越是防備勒聲男,因爲勒聲男不是朋友……
看了一眼勒聲男,冰凌月開口說道:“再走三公里,就可以看到長江大橋了。”
“恩。”
勒聲男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讓冰凌月不由氣急,她雖然沒有傾城之姿,傾國之貌,但也好歹算是一美女,在黑蛟幫裡不知道是多少幫衆的夢中情人,就連一些不缺女人的高層都想方設法的追求她,而且冰凌月對她自己的容貌,身材很有自信,可這勒聲男對她卻不屑一顧。
氣急的冰凌月轉過腦袋,繼續給勒聲男帶路,但還沒走出幾米,這冰凌月又開口說道:“我助你離開黑蛟幫的勢力範圍之後,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就要看這一路上你的表現了!”勒聲男臉上一笑,他的意思很明確,在黑蛟幫的勢力範圍之內,不會動冰凌月分毫,但離開黑蛟幫的勢力範圍之後,就不一定了。
聽到勒聲男的話,冰凌月輕嘆一聲,之後這冰凌月一言不發的帶路,通過一些哨卡的時候,冰凌月纔會開口讓那些哨卡上的幫衆擡開堵在路中央的路障,冰凌月一路走,一路猜測勒聲男的身份,一邊思考怎麼脫身,至於有很多問題想問勒聲男,但她知道勒聲男不會回答她,所以也不不開口發問,而勒聲男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語,一瘸一拐的跟在冰凌月身後,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語的走向長江大橋……
另一邊,那黑蛟幫的大本營,也就是那被高牆圍起來的寫字樓,此時那高牆之內站滿了身着黑色制服,胳膊上帶着藍色袖套的黑蛟衛,這些黑蛟衛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但卻站成兩排,好似在等待什麼到來一樣。
“踏踏踏……”
腳步聲從寫字樓的大廳傳出,聽到腳步聲的黑蛟衛的把頭都偏向了那寫字樓的玻璃大門,很快那玻璃大門裡就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色外套,胳膊上帶着一黑色袖套的中年男子,那黑色袖套上用金線繡着一條五爪金龍,黑蛟幫只有一個人有資格佩戴這黑色金龍袖標,那就是幫主黑蛟。
只見這黑蛟幫幫主黑蛟是一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漢,這黑蛟雖然已經年近中年,但全身上下還是散發着彪悍的氣息,下巴上的鬍鬚證明這黑蛟不再年輕,但那精心修過鬍鬚卻更顯男人魅力,烏黑髮亮的背頭讓這黑蛟更顯男士的風度,如果不認識這黑蛟的人,見到這黑蛟的打扮還以爲這黑蛟是一個很有風度和魅力的中年男子,絕對不會想得到這黑蛟是一個掌管五千多人生殺大權的幫主。
這黑蛟的後面跟着幾個人,一個是三十多歲的男子,這三十多歲的男人穿着得體,但臉上卻蒼白無比,好似貧血一般,可倉白的臉上有着一對血紅色的眸子,這對血色眸子直接破壞了這男人的整體氣質,讓人覺得那對眸子和蒼白無血色的臉很不協調,不過黑蛟幫的人都知道,這臉色蒼白的人是黑蛟幫的副幫主,血蛟。
跟在黑蛟後面與血蛟並排而行的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顯得很年輕的男人,這年輕男人看樣子只有二十多歲,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別看這年輕人斯斯文文的,可他卻在黑蛟幫卻有呼風喚雨的地位,就算他不是進化者,不會開槍,不會拿刀也是一樣,因爲他是黑蛟幫的右護法,彭天佑,唯一一個不是進化者,但身處高層的男人。
右護法彭天佑靠的是智慧,但在彭天佑身旁的左護法張田靠的是什麼,黑蛟幫的幫衆都不知道,幫衆只知道左護法張田是一個眼神充滿憂鬱,長得很英俊的小白臉……
當黑蛟走出寫字樓的時候,黑蛟衛都把右手擡起,握拳敲擊了一下左胸,對着黑蛟行了一個奇怪的禮,外人覺得奇怪,可黑蛟他們不覺的奇怪,徑直走到了那宇文古的屍體旁邊,看着宇文古的屍體沉默不語。
黑蛟沒有說話,其他人也沉默不語,只有那彭天佑走到宇文古的屍體旁,開始查看這宇文古的屍體,這彭天佑也和勒聲男一樣,看到宇文古的死想,想笑不敢笑,憋得那叫一個難受,不過彭天佑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細節,比如這宇文古的身體上有繩子留下來的勒痕。
黑蛟看到那彭天佑觀察那宇文古的屍體後,轉頭對着那些黑蛟衛問道:“冰凌月去那了?”
“回幫主的話,冰堂主在讓我們通知你後,就帶着一個黑蛟衛外出了!”一黑蛟衛的小頭目及時開口回答黑蛟的問題,希望那黑蛟能多重視他一下。
“胡鬧,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要外出!”黑蛟並沒有懷疑冰凌月,因爲他昨天確實是讓冰凌月外出巡視兩座大橋。
聽到黑蛟的話語,那彭天佑一邊查看宇文古的屍體,一邊笑道:“幫主,你也不要怪白堂主,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算了!”黑蛟聽到彭天佑的話後,轉頭對着那黑蛟衛繼續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發現沒有?”
“稟幫主的話,在查看宇文堂主房間的的時候,發現一些被翻找過的痕跡,而且宇文堂主的紅色袖標不見了,同時再宇文堂主的房間之內發現了五具女屍,一條繩子……”還是那個出聲的小頭目繼續會大黑蛟的問題。
在這小頭目說完不久之後,那彭天佑站起身來,開口說道:“把昨天至今天發現的異常都說一下!”
“是,昨天白天一天都沒有發生什麼事,在晚上卻發生了很多事,比如昨天晚上在一幢小樓裡發現了三具被喪屍吃得只剩下的幫衆屍體,零點過後……”小頭目把昨天和今天發生的異常都給說了一遍,但是他沒有發現很多東西,比如地下室的窨井裡躺着一個被嚇死的幫衆,十八層的通風管道里有一具男性屍體等等,不過這也不怪他,就算現在地下室一片狼藉,他們也不會及時知道,除了站崗的人外,很少會有人去地下室,畢竟他們都知道地下室是什麼地方。
聽完那小頭目的話後,彭天佑沉思了一會,但勒聲男留下來的證據很少,還有一些證據更本沒有被發現,這彭天佑雖然也有向有潛入者那個方向去想,但他不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戒備森嚴的寫字樓,更加不相信宇文古會被潛入者給綁住,就算宇文古的實力不強,是個外強中乾的進化者,但要想制住一個進化者可不是簡單的,至少黑蛟幫除了黑蛟幾個人外,更本就沒有人能辦到。
“把那一組看着宇文堂主墜樓的黑蛟衛叫來!”
那小頭目聽到彭天佑的話後,直接揮揮手讓那十個一臉鬱悶的黑蛟衛走過來,這十個黑蛟衛不是一般的鬱悶,本來想看一出好戲,結果差點沒把他們的魂給嚇跑。
“就是你們見到宇文堂主衝破玻璃牆墜樓的?”彭天佑看了一眼十個一臉鬱悶的黑蛟衛,開口說道:“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說明一下!”
“是,今早凌晨五點點左右的時候,我們突然聽到了宇文堂主的房間中傳來宇文堂主的罵聲,我們以爲是什麼人惹到了宇文堂主,並且聽到了宇文堂主砸東西,找東西的聲音,我們也沒有多管,繼續巡邏,之後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就沒有聽到宇文堂主的身音,只聽到了女人的慘叫……”一個黑蛟衛詳細的說着他了解的情況。
“那麼你們有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
“沒有,只有女人的叫聲和宇文堂主的怒罵和吼聲!”這鬱悶當中黑蛟衛真的沒有聽到,因爲勒聲男打暈宇文古根本沒有幾秒的時間。
彭天佑在問了幾組訓練的黑蛟衛,答案都是一樣之後,彭天佑讓那鬱悶中的黑蛟衛繼續說,那鬱悶當中的黑蛟衛只有繼續把他看到的說出來,“大約凌晨接近凌晨六點的時候,我們已經準備換班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女人跑出來,之後宇文堂主也跑了出來,我們以爲是宇文堂主是……”
聽完這鬱悶黑蛟衛的話後,彭天佑陷入了沉思,而那黑蛟看到彭天佑問完話後,開口高聲說道:“來人,把這十個黑蛟衛拉下去,痛打一頓,之後降爲預備黑蛟衛……”
那十個黑蛟衛一臉鬱悶的被拉下去處罰,而這時彭天佑得出一個結論,“幫主,依我看事情是這樣的,宇文堂主的六個女人不小心弄丟了宇文堂主的袖標,惹得宇文堂主大怒,在一番尋找之後並沒有找到袖標,於是想把把六個女人殺死泄憤,殺死五個女人之後,最後一個女人慌亂的逃跑,宇文堂主不肯一路追殺,當那女人跑至玻璃牆時無路可逃是,宇文堂主就要把那女人抓到時,不曾想沒有剎住車,撞在了那玻璃牆上……”
如果彭天佑對他們的黑蛟幫不是那麼盲目自信的話,那麼他會得出另一個結論,和事實很相近的結論,但他對黑蛟幫的防備太有自信了,甚至於自負,不相信有人能潛入他們的大本營,以至得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結論……
聽到彭天佑結論的黑蛟,看了一眼宇文古的屍體,罵了一聲,“死不足惜!來人把宇文古的屍體和六個女人的屍體都給我燒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以後第二大隊由右護法彭天佑指揮,玄武堂堂主一職佔時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