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爸爸,求求你們不要……”倖存者基地之中傳出的哭喊聲,讓吳曉天停下腳步,轉身朝着那倖存者基地走去,吳曉天身旁的衆人,亦跟着吳曉天的腳步,踏着滿地的屍體,前去那發出哭喊聲的基地。
縱身跳上圍牆,吳曉就見到倖存者基地的一幕,只見五六十個倖存者圍着一具喪屍,用木棍和磚頭敲打那具喪屍,旁邊一個含淚的女孩用瘦弱的小手拉着一個持木棍的倖存者,好似要阻止這倖存者擊打那喪屍,可那手持木棍的倖存者是一彪形大漢,那身高不到一米三的女孩怎麼拉得住,反被那彪形大漢給甩開,接着一腳踢在小女孩的身體上……
“嗚哇……”倒在地上的女孩,放身哭喊着,雙手抱住那彪形大漢的腳踝,想要阻止這彪形大漢,可彪形大漢卻不管,拖着這女孩前進,拖了一陣,那彪形大漢見喪屍被人羣圍住,更本擠不進去,惱怒的彪形大漢居然擡起木棍,把木棍揮向女孩的頭顱!
圍牆之上的吳曉天見此,眼中透出厲色,抽出唐刀,擲向那彪形大漢!
“噗!”
擡着木棍的彪形大漢,眼中全是兇色,他被屍羣給嚇到了,想要發泄心中的恐懼,掩蓋他的怯弱,他所選擇的方式,就是與人羣一起圍攻女孩剛剛變爲喪屍的父親,他一個人,他不敢打喪屍,可是一羣人他敢,可女孩拖住了他,讓他不能發泄,不能掩蓋他的怯弱,這讓彪形大漢,怒由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要把女孩打死,反正把女孩打死,只要說她被喪屍咬了,沒有人會責怪他,可是手中的木棍就要落在女孩的頭上之時,這彪形大漢只感覺右手手臂一涼,接着手臂上傳來劇烈無比的疼痛!
“啊,啊,啊!”彪形大漢的手臂齊肘而斷,那掉在地上的半截手臂,還握着作爲兇器的木棍!
慘叫聲吸引了人羣的注意,把目光投向血流如注的彪形大漢,同時也注意到了那插在水泥地裡的血紅唐刀,更是見到一個身穿軍服的大校,撿起一根木棍,就開始狂毆那彪形大漢,那斷臂的彪形大漢,想要反抗結果被大校一腳踢倒在地,大校手中的木棍不斷的落向大漢的頭顱,只把那大漢打得頭破血流,不住慘叫!
“啊,饒命,饒命……”如同殺豬般的慘叫從彪形大漢口中發出,這彪形大漢只能單抱頭,希望那木棍不會落在他的頭顱,可是大校手中的木棍全都落在他的頭上,而這大校正是吳曉天。
“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一個手裡拎着板塊板磚的臃腫胖子,想要勸阻吳曉天,但吳曉天那會管他,木棍不停地向那彪形大漢,把腳下的彪形大漢打得奄奄一息的時候,吳曉天才揮動木棍,把彪形大漢的頭顱打碎!
頓時腦漿四溢的彪形大漢,死得不能再死,那白色的腦漿合鮮血濺到吳曉天臉上,讓吳曉天臉上的怒色,把一衆倖存者都給嚇得心驚膽顫,他們還沒有這樣兇殘的人,居然把一個人活生生的給打死,其中一些倖存者,看到那白如豆腐的腦漿混合着如同醬油一樣的血液,忍不住反胃的感覺,直接嘔吐起來……
“你怎麼能這樣,就算他做得不對,你稍作處罰就可以了,你怎麼能把他打死呢,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人啊!”臃腫的胖子,把手中帶着血漬的板磚扔掉之後,用肥膩的手指指着吳曉天,口中如此說道。
接過冰凌月遞來的紙巾,慢慢把臉上的血漬擦去後,吳曉天嘴角一挑,冷聲說道:“他還能算是人麼?”
見吳曉天慢條斯理的動作,聽到吳曉天帶有冰冷的聲音,這胖子高聲叫道:“他怎麼不算人了?而且你是個軍人,你怎麼能濫殺無辜,你不保護我們,反而動手殺人,你對得起你身上的軍服,對得起你肩上的軍銜麼?”
吳曉天剛想要說些什麼,勒聲男一臉凝重的走到吳曉天身邊,在吳曉天耳邊低語幾具,這幾句話直接讓吳曉天的臉色無比難看,目光更是變得冷厲無比。
勒聲男話音之後,戰定於吳曉天身後,隨時待命。
眼中露出冰冷的寒光,臉上更是掛上了冷笑,一步一步逼近那胖子,吳曉天開口喝道:“我對不對得起軍服,對不對得起軍銜,不是你這畜生說了算!”
這胖子見吳曉天的摸樣,頓時嚇了一跳,看吳曉天一步步逼近,這胖子更是背脊發涼,冷汗直流,他不知道吳曉天要做什麼,但這胖子還是狀起膽子,說道:“你怎麼開口罵人,你要做什麼,不要過來,我叫你不要過來!”
單手揪住這胖子的衣領,把這胖子給舉起來後,吳曉天這才冷聲說道:“你說,保護你們的軍人那去了?”
雙手亂揮,腳不停往下蹬,喘不過起來的胖子,面色通紅的說道:“把我放下來,我是副市長,你快把我放下,不然我要你好看……”
“副市長,好大的官,好無恥的人!”吳曉天不管這胖子是和身份,單手舉着這胖子,轉頭對那些面露驚慌,圍觀的倖存者問道:“你們能告訴我,保護你們的軍人去那了麼?”
“叔叔們都犧牲了,他們都怪物給殺了……”圍觀的倖存者沒有回答吳曉天,回答吳曉天的是一個怯怯的聲音,被吳曉天救下的女孩,這女孩是倖存者中,唯一一個不怕吳曉天的。
甩手把那自稱副市長的胖子給扔到一旁,不管那胖子的痛呼,吳曉天蹲下身來,看着這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女孩,伸手把女孩小臉上的血漬抹去,擺出一個自以爲無害的笑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霓裳……”
“那麼小霓裳,可不可以告訴哥哥,那些保護你們叔叔,是不是因爲沒有人幫助他們,他們纔會被怪物殺了的?”吳曉天臉上掛着笑容,心中卻是冰涼,更是帶着殺意,可是沒有表露出來,他不想嚇壞孩子。
“是的,那些叔叔在打怪物的時候,只有爸爸幫他們擡箱子,可是爸爸被怪物給咬了,嗚嗚嗚……”女孩說着說着,放聲大哭起來。
輕輕地抱了抱這女孩,把女孩交給冰凌嶽之後,吳曉天站起身來,看向那些面露尷尬的的倖存者,冷笑着說道:“你們實在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一位上尉帶着數百名戰士不顧勞累,不顧生死,不顧犧牲的保護你們,你們卻連彈藥都不想擡一下,難道彈藥箱很重?難道五十多米的距離太遠?你們是孩子?是殘廢?擡不動?走不了?”
聽聞吳曉天的話語,一衆倖存者只有幾個人露出愧疚,只有幾個人露出慚愧,其他倖存者一臉無所謂,更有一個年輕男子,站出來對着吳曉天說道:“彈藥箱是不重,我們不想擡,怎麼地,你也要殺了我?況且你們軍人的任務,不就是保護我們麼?”
“我不會殺你,你因爲你不配!”臉上掛着冷笑,吳曉天冷色說道:“數百名戰士,捨生忘死得保護你們,他們是英雄,可卻因爲你們這些雜碎的膽小,你們這些雜碎的懶惰,你們這羣雜碎的怯弱,導致數百名戰士犧牲,導致一支部隊全軍覆沒,你們這羣雜碎對得起他們的保護嗎?對得起那犧牲的數百名戰士麼?對得起他們的信任麼?”
“我,我……”
“老子沒有心情跟你們廢話!”吳曉天面色冷如寒冰,轉過身來,開口說道:“大川,鄭傑,收斂戰士屍體,火化之後,好好埋葬!愣子,把這基地的圍牆缺口堵上,我看到有一個缺口,我就用你的骨頭填!余文俊,帶人把這基地裡的槍支彈藥都沒收了,若是帶不走,炸了!冰凌月,把這倖存者基地裡的孤兒和年齡低於十二歲的孩子都帶走,年齡超過一歲都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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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冰凌月,余文俊,愣子等人,不管吳曉天是何用意,直接按照吳曉天的命令,開始了動作,他們都知道吳曉天的意思,除了孩子之外,其他倖存者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不僅開始執行命令的的天門成員知道吳曉天的用意,那些聽到吳曉天話語的倖存者也知道,吳曉天不會保護他們,他們更加知道,若是沒有人保護,他們在這殘酷的末世中活不了幾天,那爬起來的胖子,更是跑到了吳曉天面前,對着吳曉天說道:“求你把我帶走,我不想死,我是……”
“噗通!”
胖子直接被吳曉天一腳踢飛,吳曉天臉上露出冷色,開口說道:“我只救人,不把圍牆拆了,不帶走糧食,已經是仁至義盡,若那個還敢廢話,老子直接把圍牆給拆了,把糧食都給帶走,讓你們也體驗一下,在孤立無援中與喪屍戰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