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第二道防線已經被攻破?”壓抑的作戰指揮室之中只有川島那接近咆哮的吼聲,其他倭寇軍官皆是戰戰兢兢的,雖然川島的問題很簡單,也有很明確的答案,卻沒有人回答川島的問題,因爲他們沒有那個臉回答川島。川島雖然不是軍人,更沒有當過兵,但是那猶如野獸般的眼睛,卻是讓那些倭寇軍官感到心驚,感到羞愧。
站起身來的川島,掃視着房間中這些無地自容的軍官,怒聲說道:“成百上千輛坦克戰車,數以萬計的帝國武士,更有數百架帝國的機械戰士,更有天兆的幫助,可是居然沒有守住第二道防線,更沒有擋住支那人與喪屍!”
隨着川島的話語,那些無地自容的軍官,更是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他們沒有那個臉面面對川島,更沒有臉面對那些在喪屍威脅之下的普通倭寇,更沒有臉去面對那些被喪屍吞噬,被屠殺的倭寇靈魂……
一個倭寇軍官,實在是忍不住,“嗆”的一聲抽出倭刀,跪在地上準備切腹自盡,可是不等這軍官將刀尖對準肚子,就被川島將倭刀踢飛。
“死,容易!可是你死了就趁了支那人的心意!”
被踢飛倭刀的軍官,擡眼看着川島,眼中盡是羞愧之色,“川島閣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讓支那人屠殺我們的戰士,讓喪屍殘害我們的同胞麼?”
“當然不行!”川島經握着拳頭,眼睛之中竟是仇恨之色,沉聲說道:“你們都給我聽着,百萬帝國子民正面臨着滅頂之災,帝國也在面臨着滅國的危機,你們必須守住帝國,守護帝國的子民!”
“是!”一衆倭寇軍官,皆是出聲迴應,語氣之中帶着最堅定的決心。
川島掃視一眼這些軍官,開口大聲下令道:“小島君,武藤君,你們集結從防線之上潰敗下來的武士,迎擊攻近防線的支那人,就算與支那人戰鬥到一兵一卒也不能撤退,更不能投降!”
“是!”那小島與武藤對視一眼,都能看得出對方眼中那死戰的決心!
“兩位拜託了!”川島鄭重的對着小島與武藤鞠躬行禮,低頭彎腰的川島當然知道,這小島與武藤這一去就永遠都回不來了,除非奇蹟的出現,但此時此刻奇蹟會出現在倭國麼?川島不相信奇蹟的出現,所以這小島和武藤一去必死,而小島與武藤心中也明白,但是他們無怨無悔,因爲他們是軍人。
軍人就要有軍人的骨氣,無論什麼國家,什麼民族……
川島無法體會這種骨氣,但是卻有着他自己的信念,在小島和武藤去執行那必死的任務之後,川島將目光轉向其他倭寇軍官,當目光落在一個長着小鬍子,一臉悲憤的軍官身上,這川島開口點名道:“山崎君!”
這小鬍子倭寇,一聽到他的名字之後,站出身來,怒視着川島,“閣下,爲何不派我去阻擋喪屍,宰殺支那人?難道是看不起我山崎?”
“不!因爲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川島無視山崎眼中的怒色,開口沉聲說道:“想必此時京都已經陷入一片混亂,帝國的子民茫然無措,並且在支那人的屠刀之下,喪屍的獠牙之下,根本無力自保,所以我要你去幫助我們的同胞,保護他們,讓他們安全轉移……”
“山崎君,拜託了!”川島不等那山崎說話,對着這山崎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好吧!”山崎不甘心執行這樣的任務,但是看到那川島的樣子,不得不答應川島,“川島閣下,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帝國的子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川島直起身來之後,對着山崎點了點頭,但眼睛之中狠色一閃,“多謝,不過山崎君,在轉移的時候,若是喪屍太多,將傷殘者,年老者……等,放在最外圍……”
一聽川島這話,山崎倒吸一口涼氣,川島這是要用人命來獲取轉移的時間,不過,山崎還是一口答應,因爲川島的命令在現在是正確的,對着川島行了一個軍禮之後,這山崎頭也不回的走出這作戰指揮部……
在山崎離開後不久,一個未被川島點名的倭寇軍官,站出身來向着川島請命,“川島閣下,我自願去幫助小島君與武藤君……”
可不曾想,這倭寇軍官一請命,其他軍官也站不住了,皆是站出來對着川島請命,這些軍官都想去最危險的地方,洗刷他們的恥辱,保護他們的國家,可是川島聽到他們的請命聲後,卻是搖了搖頭……
“你們都是帝國的人才,更是帝國的希望與火種,今天的戰果,無論是什麼樣子,今後帝國都要靠你們了!”川島聲音之中竟是蒼涼之感,“你們現在即可動身,趕往京都東面的碼頭,撤離帝國……”
“什麼?!”剩下的倭寇軍官,吃驚的看着川島,川島已經讓一批人撤離了,那些不是重要官員,就是官員的家眷,抑或是重要人士,但現在川島還要讓他們撤離,這些軍官感到
的不是輕鬆,想到的更不是不用送死了,而是感到了憤怒,不由,異口同聲的對着川島吼道:“川島閣下,難道你看不起我們,爲什麼要讓我們做逃兵!”
聽着一衆軍官的怒喝聲,川島既高興,又惱怒,“帝國的希望,帝國的火種,不是那些重要人士,而是孩子,但是沒有正確的嚮導,幾年後,幾十年後,還會有誰記得,曾經有一個強大的帝國,曾經有一個不畏一切的民族?怎麼能記住支那人對我們所做的一切!”
“不是還有那些重要人士麼?”
“哼……”聽一個軍官提起那些重要人士,川島張口就發出一聲冷哼,“那些貪生怕死的傢伙,如果不是他們不能解除支那人,那麼他們早就投降了,這次的危機過不去,那些傢伙一定會向支那搖尾乞憐,我不會將帝國的希望託付給他們!”
一衆倭寇軍官對視一眼,就對着川島行了一個禮,“閣下,我們明白了!”
“恩,帝國的火種,就由你們保護,拜託了!”川島彎腰鞠躬,最真摯的希望,這些軍官能保護好倭國的火種,讓倭國不至於真正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直起身來後,川島神色一冷,開口說道:“你們撤離的時候,如果孩子上不了船,那麼就擊殺那些重要人士,讓他們給孩子騰出位置,還要謹記,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要將主導權與決定權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切不可讓那些重要人士有這樣的機會。”
“是!”衆軍官應聲稱是,但目光都集中在川島的身上,發現川島連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都不由開口說道:“川島閣下,那你呢……”
“我這老骨頭,就和京都共存亡吧!”川島一笑,看向這些軍官的目光之中,充滿了信任與希望,他相信這些軍官,會保護好倭國的火種,“你們走吧,我就在這裡等那遲遲未到的m軍援兵!”
“那麼川島閣下,保重……”衆軍官鄭重的對着川島告別,他們知道,這一走,永遠都沒有機會再見到川島了。
戀戀不捨的看一眼這作戰指揮部,一衆軍官就要離開,可不等走幾步,一聲慘叫就在指揮部的門外響起,這些軍官拔槍的拔槍,拔刀的拔刀,戒備起來,不等他們開門查看,指揮部的大門就被打開,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被丟進了指揮部,血肉模糊的頭顱之上,一雙眼睛還瞪着前方……
“什麼人?!”衆軍官神情緊張的看向空無一人的房門,而那川島也已經分辨出,那顆被丟進房門的頭顱卻就是那山崎的,川島不曾想,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山崎,此時卻……
“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川島撿起那山崎的頭顱,看向門外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不由開口用流利的華夏語喝出這話。
“我可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最多就是一馬前卒而已!”
川島剛一說完,就聽到一淡淡的聲音,可令川島有的疑惑的是,這淡淡的聲音卻不是從門口傳來,而是就從這作戰指揮部中傳出的,不由尋聲去看,就見作戰指揮部的沙盤之前,站着一身穿華夏軍服,背上揹着一柄黑劍的男子,這男子淡淡地站在沙盤之前,英俊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卻不正是那段嶽是誰!
川島看着段嶽,眼中竟是驚疑之色,他根本不知道這段嶽是何時進來的,不知這川島不知道,那些轉過頭來的倭寇軍官同樣不知道,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站在沙盤之前,臉上掛着笑容的男人,是他們不共戴天的敵人,若不是川島就在身前,這些倭寇軍官就要開槍射擊,將突然出現的段嶽給打成篩子……
對於那些正在戒備,神情緊張的倭寇軍官,段嶽沒有任何的興趣,攻破第二道防線,一路之上,不知殺了多少這樣的軍官,而正真讓段嶽感興趣的只有那川島而已,“你做得非常的不錯,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只不過有些不足而已……”
“噢?怎麼說?”早已做好殉國準備的川島,吃了一驚之後,很快恢復了冷靜,靜靜地看着段嶽,好似看的不是一個敵人,而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是我是你,我會選擇玉石俱焚,我不相信你們倭寇沒有玉石俱焚的方法!”段嶽淡淡一笑,好似在提醒川島,誘惑着川島使用超級武器……
川島聽聞段嶽的話語,果然眼睛一亮,“玉石俱焚,玉石俱焚,對啊,如果我動用那個武器,絕對能將京都的一切化爲虛無,就算京都被毀,也比落到你們支那人的手中好!”
“那個武器?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想來威力一定不錯,不過可惜,就算你現在有玉石俱焚的想法也是無法實施!”段嶽看了一眼川島,抽出了背上的黑劍,他來可不是爲了提醒川島,而是取這作戰指揮室之中所有人的性命,包括這川島,也包括那些面容緊張的倭寇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