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關於七少女
既有對於樂關等七少女的安排意向，當然要和青龍院校其他成員商議。1;912;;5991;4;;1;19;19;19;;6;1;5;5;1;8;1;21;;6;1;9;11;09;;
但青龍院校的成員，還能有誰？目前來，除了他咼冎這個校長，無非青龍院校副校長、家園系主任尚月；青龍院校意念系主任尚星；青龍院校尼奧系主任賴尚妮；青龍醫學研究所所長、青龍院校醫護系主任花瓶兒；外帶青龍院校信息系初級講師花朵兒。
所以白了，就是重返星月號。
剛由車頂通道進入車內，已把工作崗位移到這個狹空間的花朵兒，就擡起頭來。
白了竄來竄去神出鬼沒的爸爸一眼，花朵兒一指擺在面前的手提：“10分鐘前龍苑號霍然開傳來字問詢，一是王伴君因同時擁有且收取三輛蝸牛最多還能堅持15分鐘必須將釋放全部車輛。二是龍苑號因體型過於龐大準備油源不足最多再堅持10分鐘，停車加油亦或換置能源砂需儘早決定；三是龍苑號設施複雜，非專業人員不能完全發揮效果，建議信息組成員迴歸操作崗位。四是有位叫做鵪鶉的，遞交了含其本人在內七名零元人的身份簡介……”
巴拉巴拉就是毫無彙報必要的一條條打機關槍般脫口甩來，然後這才腦袋一擺長發飛起，乍然之間倒是頗有幾分令人驚豔之風情。“瞟”了咼冎一眼，“看來是沒必要彙報了，隊伍都停車駐紮了嘛。”
咼冎瞪了花朵兒一眼。“幹嘛呢你？！”年紀學啥不好，又是甩頭髮又是不拿正眼看人，那種女人家才該有的表現是你這年齡該學的？！
花朵兒嚇了一跳，趕緊乖乖的變回，她這年紀才該有的女孩兒樣子。
遂就揮舞起拳頭惡狠狠道：“剛纔跑哪兒去了？20分鐘時間！！幹嘛去了!”
咼冎懶得搭理，皺眉沉吟。
龍苑號當然早有能源砂放置，油料低於最低值則自動生效，完全可以不考慮油料不足。不過能源砂這玩意兒，一經啓用就會消耗殆盡。雖然每使用一次相當於對車輛進行該車能源系統微改進一次，但弊端在於，未成功進化前，能源砂每次生效微改進時，不可避免的一些問題故障是何類型，都無法事先預知。
若然還有風辰號維修型蝸牛，這些隱患當然根本不必搭理，行車途中，風辰號便能串接解決。
但現在風辰號丟了……
嗯，難怪霍然開明知龍苑號油箱裡有能源砂，還做如此彙報。
花朵兒看了稍作沉吟就明白緣由的咼冎一眼：“究竟多少分鐘停泊啊？！”
“新指令，”咼冎道：“盡力控制在20分鐘停泊時間內！”
言罷竄身而出。
躍入龍苑號前區，便見霍然開正和鵪鶉話。
見到咼冎，霍然開目光向旁一斜，咼冎便見擺在那裡已打印好的簡介資料。
這廂抓起資料，那邊霍然開接到朵兒傳來的最新指令，抓起對講機就下命令：
“酋長，臨時停車控制於20分鐘內，注意周邊巡查。王導，蝸牛釋放後儘快檢查，如無問題立即投用，下次啓程可能不會臨時停車，注意補充能源砂和油料。各車，注意油料消耗，油料消耗嚴重者立即到油罐車那裡排隊加油。關鍵車輛，向上級彙報，看有否添加能源砂必要。如有，各隊自行解決。信息組、醫療組有關成員，臨時停車期間到崗……”
連串命令後回過頭來，登時愕然。
卻是他發號施令期間，隊首窩瓜，竟然早已不知何去。
千里馬遇伯樂，那也得伯樂看到那匹馬長了個千里馬的樣子啊。現在卻是，究竟那叫太放心，還是根本就沒有存在感的被無視？
窩瓜拿了七少女資料迴歸星月號，抓起對講機把賴尚妮喊回來，順手把資料遞給尚月：“先看，把星星也叫來。”
示意大咧咧佔了人家牀鋪、蓋了人家被子，半坐半靠於牀頭，早已困到上下眼皮直打架的老婆也來看。
再衝抱了手提急衝衝跑來的花朵兒招手。
賴尚妮和尚星抵達，咼冎做個先看手勢。五女便頭碰頭扎堆而看。
但見，七少女資料簡介爲：
鵪鶉，1歲，尼奧。實名安純。
中式線性imw型。主職業牧師，零階8星；副職業刺客，零階5星。使用器械，法杖、盜賊匕首、短錘。可穿戴，學徒級法職裝、緊身盜賊裝。
鴿子，16歲，尼奧。實名葛士歷。
中式線性iuw型。主職業巫師，零階星；副職業獵人，零階星。使用器械，骨杖或木杖，狙擊槍。可穿戴，學徒級法職裝、學徒級戰士裝。可騎乘、召喚——目前無資格。
樂樂，14歲，尼奧。實名樂關。
中式無規則大理石紋絡松花蛋型（暫）。主職業叢林德魯伊，零階8星；副職業暫無。使用器械，法杖。可穿戴，學徒級法職裝。
喜兒，15歲，尼奧。實名封喜靜。
中式線性aotn型。主職業巫師，零階6星；副職業術士，零階5星。使用器械，法杖、骨杖。可穿戴，學徒級法職裝。
貓，15歲，尼奧。實名苗妙。
三維圖波斯貓貓眼型（暫）。主職業盜賊，零階6星；副職業變身德魯伊，零階4星。使用器械，無。可穿戴，無。
熊，16歲，尼奧。實名衛旎。
中式線性sss型+二維圖熊寶寶。主職業道士，零階星；副職業變身德魯伊，零階星。使用器械，暫無。可穿戴，新手裝。
銀月，15歲，尼奧。實名尹悅悅。
三維圖狼迷你型（暫）。主職業暫無；副職業吟遊德魯伊，零階5星。使用器械，暫無。可穿戴，新手裝。
……
在每人簡介後，附有印泥印出的零件譜圖印痕。
資料的實際內容，當然不可能就那麼多。作爲末世後新人並隊，不可避免的，還要附加些經歷自述類東西。
在自述裡，七少女無論之前是何原因出現於長安區，總之，末世期間那段日子，都是眼看着身邊親人一個個死亡。
成爲新人類並最終相互結識投靠一支支隊伍的慘痛經歷中，有必要沒必要，曾經以家屬態奴婢態之類簡短字眼的敘述，也足以明，年紀再，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這末世，都無法逃避。
反倒越是到了後來，因其一個個都是太不怎麼樣，反倒免除了某些問題。
路途開通之前，她們作爲魔都及其周邊人士，加入了一支叫做“惡魔法師”的大隊伍。那隊伍咼冎倒有印象，在路途開通時，屬於七支過境隊伍。
當然，如此一支了之道長串珠尼都碰一鼻子灰的龐大勢力，進了中州區後，照樣被劫掠尼奧們層出不窮的劫了就溜之一哄而上，弄到全隊崩碎地步。
也就在這短短時間內，和她們同時逃出的20餘名級別都不夠高的，因其不材而才之，反倒只剩這七個連新丐幫都嫌棄她們沒一點肥肉、吃起來口感不好而懶得搭理的少女。
若非又被冷盟劫持，遇到咼冎，還能不能保持這種不斷中彩般幸運值，真很難。
都點頭表示看罷，隊伍已然再度啓程。
至於因何連15分鐘都沒有就急急忙忙動車，白了，誰也不敢保證冷血動物的人員和勢力，以及相應的圍剿人員出現後，中青龍會否被殃及池魚。
動車後能否安全？
那就像無邊曠野大雨中的奔跑，跑了，不得還能早點找到避雨的地方。不跑，只能被淋個更透。
隨口問了星月號由艾清影接手開車任務，咼冎就道：“這幾個丫頭，初步談話時表態，願簽署任何形式協議。唯一條件或想法是，將來能把她們放出去。哪怕用放假形式呢，只要讓她們回了家鄉看看。”
掃視當下就泫然欲滴的花瓶兒一眼，心裡便一陣窩憋。
看，這就是俺窩瓜的老婆——多有同情心！就見不得別人可憐！
我，人家自述那經歷，寫的雖婉轉，用詞雖簡潔，你是沒往深裡想？還是根本不知道，某些詞句已經意味着，曾經經歷過何等悲慘？
反倒我一開始話，你就覺得她們很可憐？
臉色沉冷下來：“籤~約形式很多，我仔細思索並在酋長提醒下，各方面權衡後，覺得把她們籤爲青龍院校首屆學員最合適。跟你們商議，就是因爲，以職務論，各位都是青龍院校的……”
不過咼冎再冷臉，也休想讓某人怕。
未等咼冎表述完畢，花瓶兒一個舉手表態，而且還是同時舉雙手。
緊隨其後的花朵兒，也雀躍狀舉了一隻不夠，再舉一隻。
尚家三女相視，終明白花朵兒這動則舉雙手毛病由何而來。莞爾一笑。乾脆有樣學樣，均舉雙手並作滿臉“興奮”狀。
幹嘛？
這表態呢？
還是一個個藉機秀身材。
“看法。”咼冎憋氣道：“每個人都得發言！”
“嗷，”五女齊生生而應，笑吟吟望着咼冎，均覺咼冎現在這表情，才符合“窩瓜”倆字。
眼見咼冎面色不善，趕緊裝眉作眼假裝思索。
稍過數秒，花朵兒指着譜圖首先表態：“好像沒有一個能被收錄的。”
咼冎搖頭：“跟要塞聯網後，可以查到。”
譜圖連連看亦或套裝撲克牌式譜圖冊，實則都是爲新人和公元人準備的。
零元網自有逐日更新譜圖庫。
譜圖庫裡的譜圖，才能真正作準。
這七少女既能明確標出自己的譜圖型號，可知，皆爲經由驗證登記的已建檔型。
以花朵兒之天才，自然對這些一想便知，方纔無非沒話找話。
就哦了一聲：“接着接着，該誰了？”
“樂樂、貓、熊、銀月，需要多加了解。”尚星。這四個，相關字介紹裡，都有個括弧標註的“暫”字。
花瓶兒本就不關心過什麼譜不譜圖，現在更糊塗：“這都啥意思啊？”
大房問話，當然不能不答。
尚月笑而解釋：“零元人的譜圖，就是公元人的資格證書、階級等級，甚或出生時從父母那裡得到的遺傳基因。只有理解了這一點，接下來才能明白。”
“你接着！”花瓶兒道：“譜圖的意思我大約明白了。”
尚月道：“那麼常規譜圖，都能明確命名和簡潔表述。然而對於有些既無法用簡潔語句表述，又‘看不太懂’的冷門和相對不受重視譜圖呢？”
攤攤手，“……只好冠以各類雜七雜八稱呼嘍。”
花瓶兒終於稍稍明白點：“也就是，都沒啥發展前途是吧？”
“也不能那麼，”尚月不置可否：“括號裡那個‘暫’字，就是指評定機構在評定時就有不同意見。”
“主要是太冷門。就像我以前的吳隊長，最初就是什麼中式線性，後來他那譜圖出現多了，才又改名。”賴尚妮補充道：“這種情況很多。譜圖庫時刻更新，也許再不久就會取締暫字，給出最新的，能夠正式確認的，正規命名。”
“也就是，有可能中彩？”花瓶兒登時興奮。
“呃……”尚月斟酌一下道：“雖然同樣譜圖肯定有截然不同發展，不過發展差異再大，貓還是貓，狗還是狗。”
“這樣啊，”花瓶兒突發奇想：“貓和老虎一碼事吧？”
“對！”尚星大樂：“老虎獅子都是貓、豺狼狐狸都是犬，豹子有貓也有犬。”
推開尚星，對這唯恐天下不亂有機會就攪和的妹紙實在無語，尚月微笑道：“像這七個，神州字系統下的中式線性、三維圖二維圖之類前綴，大抵是指，不符合任何公元時期國度和化內的常識型法。”
“那不還有外國人和外語？”花瓶兒鍥而不捨。
尚月莞爾：“西系統遇到中式字根型類似譜圖，假如判定並非真就是字根譜圖，也會冠以相應的方塊字象形字根前綴。同理，中式線性的意思是，貌似abc或ae類各國字母，其實並非線性字根。至於三維圖二維圖包括大理石紋絡松花蛋型，實際意思是，真的已經沒法用大段語言簡單表述，乾脆，看着像啥，就簡單名之。”
賴尚妮畢竟還是大孩子，心理定位上就視花瓶兒爲姨娘級。
當下毫無二房覺悟心直口快道：“研究這個沒必要。再差，一個個也都是中高級別！”
“再6星星又如何？缺陷太大。”尚星還是一貫的不客氣：“法職未滿一階很難獲技能賜予。也許都有一兩項基本保命天賦，終歸雞肋。”
“那這‘職業’……，究竟啥意思？”花瓶兒好學不倦：“牧師法師道士德魯伊盜賊術士什麼的，朵兒當初玩兒魔獸玩兒熱血玩兒亂七八糟網遊亦或單機，我倒瞄過幾眼。可這巫師，又算神馬玩意兒？”
花朵兒大感無聊：“海了去，就看以什麼爲評判標準，不準啥也不是。”
賴尚妮也頗感不耐：“要麼得問她們自己。”
尚月微笑：“主要看一階後能夠擁有什麼樣的具體能力。”
尚星毫不客氣：“朵兒正確。現在所謂職業，其實都是跟零件溝通後自自語。因此目前涉及職業問題，除公開發行那些譜圖撲克牌上的譜圖，就算連連看，有很多也做不得準。”
花瓶兒納悶已極：“納尼？”
居然還知道納尼了嘿！
咼冎瞪了老婆一眼：“零件跟人溝通，其實也屬於翻譯，必須依據宿主已有常識和生存環境，採納宿主能明白詞彙。若屬圖像，更要看宿主本人怎麼理解，以及怎麼向大家解釋。舉例，《水滸傳》在國外就曾被翻譯成《一百零五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的故事》以及《沼澤裡的歹徒》，紅樓夢裡的襲人被翻譯爲襲擊男人、黛玉被翻譯爲黑色的玉另一涵義是放蕩的女人。試想，都在公元明無非語彙不同居然還能被翻譯到如此糟亂，可知，當今零元人自述職業，有多不可信。”
“也就是，此巫非彼巫……？”
花瓶兒撲閃着她那被朵兒稱做無心勾魂也**的大眼睛，就這麼不明覺厲片刻，突然問：
“那你究竟想幹嘛？——讓我們一致反對？”
“……你！”
咼冎差點當場被過氣去。
老夫老妻自有默契。
他這才明白，敢情方纔老婆問來問去，還以爲這巫師就是以前鄉村裡能鍼灸、可推拿、有偏方、會降神……啥玩意兒都知道點，啥大病都治不了的神婆。歸根結底，原來還在尋思找徒弟、傳授金針術的事兒！
花瓶兒卻是滿臉無辜。
“你讓我們都發言的。現在我們都了，都已經過了。還有啥？”
亮出手腕：“要沒有的話……，你看這都幾點了？我沒事給你們誰扎一針，讓你們精神頭倍增沒問題，那我呢？你給我鍼灸啊？”
不講理，那是女人們，尤其那是自家老婆的特權。
讓一貫晚上十點就睡的花瓶兒熬到現在，也真難爲她。
不過問題是，你有點心肺行不？
炮彈聲迄今還像遠處放鞭，全隊逃命連停車都只敢來個臨時，就是生怕啥時間炮彈們又追了過來。這種情形你睡覺？一聽這幾人裡沒你關心的會鍼灸者收徒弟的心思沒了，你那瞌睡勁兒立馬就上來？！
只好頭痛萬分道：“行行行你該睡就睡……”
豈知，花瓶兒立馬理直氣壯嗆回一句：“我也知道該睡就睡啊。那我問你，我睡哪兒？我睡了，人別人咋睡？”
尚月尚星賴尚妮面面相覷，均沒弄懂，轉眼之間這倆咋就又吵上。花朵兒則深知懶惰老媽那雷打不動到點就睡老毛病。趕緊道：“媽媽你先撐一會兒，再有……”
話音未落，尚月尚星賴尚妮花朵兒面色齊變。
咔一聲星月號生生剎車，咼冎早已竄身而出。
“咋啦？”花瓶兒的瞌睡蟲一掃而空。
尚星迅速離開。
賴尚妮飛身而出。
花朵兒抱起她的手提就往星月號預留操作區跑。
尚月勉強笑道：“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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